田老婆子在桌上吃饭,就一直对田有贵和杨佳蓉絮絮叨叨,从几十年前田家一无所有,到田有贵他爹当上村里的里正,再到如今田家子嗣单薄,无一不是她心中所烦之事。
田有贵和杨佳蓉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要不是田有贵说明日还得早起当差,田老婆子还继续念。
收了碗,田老婆子拿起油灯回房,刚把油灯放在灯台上,突然,屋里出现一全身漆黑,长发盖脸的鬼影立在她的床前,顿时,吓得田老婆子大叫“娘耶……”
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田有贵听到她娘的惊呼声,赶紧从杨佳蓉的屋里冲了过来,看到他娘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叫娘的田有贵也看到了床前的‘鬼影’……
“云……云舒?”
‘鬼影’未动。
“相公,怎么了?”杨佳蓉也匆匆赶来,结果一见到‘鬼影’,直接两眼抹黑,晕了过去。
田有贵想晕啊,可他晕不了,她娘死命的往他身上靠,还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闭着眼睛喊着“你别过来啊,我有护身符,你要敢靠近我,会让你飞灰烟灭的。”
‘鬼影’定定的站在那,一动未动。
尽管田有贵吓的要死,可看到半天未动的‘鬼影’,心里壮起了胆,轻轻的抬起脚,突然……
油灯被风吹灭,‘鬼影’也跟着消失了。
“娘。”田有贵推了推田老婆子。
田老婆子慢慢的睁开眼,透过窗台的月光,云舒的鬼魂也不见了,“她……她走了?”
“走了。”田有贵惊魂未定。
哪知,刚一落下的心猛地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因为,因为……
“啊……”
田老婆子和田有贵吓得抱在一起大叫。
一丈七尺的黑身鬼魂正轻盈盈的朝他们飘来,而那鬼还开口说话“你们太恶毒了,随我下去吧。”
“扑通!”田老婆子和田有贵双双跪在了鬼魂面前,痛哭流涕叩头求饶,“云舒,云舒,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你们要是再敢欺负小陌,我就带你们下来陪我。”
“不敢!不敢!”
可小陌是谁呀?
田老婆子和田有贵又不敢问,只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直到叩的头晕眼花,也不敢停。
杨佳蓉悠悠醒来,叫了声“相公。”
“啊,啊,啊。”田有贵肝胆俱裂,挥舞双手乱打,“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是我呀,相公。”杨佳蓉四下看了下,‘鬼影’好像走了,壮着胆去拉田有贵。
田老婆子晕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的田有贵道“有贵,云舒走了,别怕。”
一家人活活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离卫天在屋顶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勾起一抹冷笑,田家这种胆量,也就欺负个老实人,以后让小陌不必让着他们,就该狠狠教训这些欺软怕硬之人。
莫小陌正啃着馒头,屋顶的瓦片被人掀开,落下一片挥挥洒洒的灰尘,莫小陌护住馒头,抬头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准备回去了,我刚去了你说的田老婆子的屋里,小陌,你用灯光折射的鬼影也只能吓住他们一时,时间稍久,就露了破绽,我帮你拿掉那纸了,自己亲自吓了吓他们,想必以后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了,放心吧。”
“你亲自吓他们了?”那敢情好。
莫小陌何尝不知道,用张不动的纸做成鬼影,只吓得了一时,吓不了一世,而且只要田老婆子壮个胆,就能识破那只是光线折射出来的影子罢了,哪比的上离卫天亲自去吓,要了田老婆子的半条命了吧?
想想就过瘾。
“谢谢你啊!”
“不用谢!”离卫天盖上瓦片又飞走了。
莫小陌一脸羡慕,人长的帅不说,武功还高强,光他那轻功神出鬼没的,以后多了这么个人保护她,真是爽歪歪,莫小陌拿起手上的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吃边发出花痴般的笑。
白素芹见女儿小小年纪竟动了男女之情,大丫早熟的也太快了。
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们的这种情况和境遇,大丫若真找到刚容貌不差,身手极好的男子护她一生,成过亲有了孩子又怎样。
只是,田家也不会肯的,白素芹又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姐姐。”二丫见她姐姐含了口馒头只笑不吃,便推了推她。
“啊?咋了?”莫小陌嘴里的馒头掉了。
二丫指了指莫小陌手里的馒头道“姐姐,你不吃别浪费了,给我吃吧。”
“哦,给。”莫小陌把馒头给了二丫,抱着被子翻滚。
妈呀,离卫天对她勾唇一笑帅气的样子,太迷人了。
好喜欢!好喜欢离卫天!
田老婆子躲在被子里,一晚上都不敢探出头来,田有贵那儿,有了媳妇不要娘,鬼魂一走,拉着扬佳蓉就跑回自己的屋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害怕呀。
当家的怎么还不回来?
清晨,田里正精神气爽的从京城回了家,昨儿个,他请府尹家的王詹事去了趟红香院,王詹事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上山村拦截他们水道一事,他会如实禀报府尹大人。
昨晚在红香院宿夜,花了他二十多两白银,虽然心痛,却也值。
王詹事只要把西郊这片区村与村的明争暗斗禀告了府尹大人,再替他说几句好话,那亭长之位就非他莫属了。
咽了咽口水,这红香院上了价钱的姑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那声段,那娇滴滴的样子,就是贵了点。
等他当上亭长,手上的银子更多了,再去光顾。
拍了几声门,也没个人来给他开门的,田里正骂“人都死哪去了?都什么时辰了,还躺尸呢。”
田里正的声音白素芹听见了,她想给公公开门,奈何自己屋子的门被杨佳蓉锁了。
“开门啊,死老太婆!”田里正破着嗓子骂。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的门,田老婆子无精打彩,顶着两乌青的泡鱼眼拿开了门拴,“当家的,你回来了?”
“哈……”
田老婆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股隔夜的恶臭气传来,田里正嫌弃的撇了眼田老婆子,“睡的这么死,家里没事做了?”
“不是啊,当家的,昨晚云舒的鬼魂来家里了,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不敢睡,天亮了才眯了会眼,所以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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