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中,女孩嘴里突然逸出的名字,令秦羿川一怔,停顿了一瞬,可很快,愈发的狂烈。
伴着男人的低喘与炽烈,潸然落下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四散开来。
这是一场噩梦!
男人原始粗暴,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在本能地宣泄着,释放着……
狂乱,几乎持续了一夜。
晋若溪,晕过去,又被他弄醒过来,直到最后,彻底地晕过去。
……
“疼!”这是晋若溪醒来后,嘴里逸出的第一个字。
遮光效果极好的高级窗帘,依然紧紧地拉着,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不过,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宝贵的第一次,竟然葬送在了一个不知其貌的陌生男人手里,而想到周梓乾,那个她暗恋了四年,又恋爱了两年的男朋友。
眼泪,再次夺眶。
她慢慢坐起酸痛难忍的身体,伸手开了床头灯,然后抱紧膝盖,将头痛苦地埋在了双膝间:“梓乾哥,对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施施然起身,决定到卫生间冲洗一下自己。
每动一下,双、腿、间的疼痛就折磨她一次。
站在花洒下,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遍布全身,彰显着昨晚的狂乱。
她暗暗咬牙,在心里咒骂遇到了真正的衣冠禽、兽,就跟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恨不能把她连骨头都给吃了。
回想昨晚男人的言语和反应,真的太不正常,分明像是被人下了什么料。
那么她呢?她也一样不正常!
昨晚她被客人灌了酒,又喝了领班给的醒酒茶,问题到底出在谁那里,她却是理不清楚。
手,随着水流轻轻滑过肌肤,停留在颈部时,她的心弦倏然一颤。
护身符呢?
戴在脖子里的玉石护身符去哪了?
她抽了条浴巾,裹住湿漉漉的身体就匆匆出了浴室。
床上、地上、沙发上,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也找不到。
那个玉石护身符,是父亲送给她的,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在脖子上,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
就算是昨晚不小心掉了下来,也肯定是掉在了这里,根本不可能掉在别处。
唯一的可能是……
可恶的男人!不仅劫色,竟然还劫财!
简直该遭雷劈!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晋若溪匆忙穿上衣服,就朝着楼下服务处走去。
服务处登记的有每位客人的信息,不管那个恶劣男人是什么身份,她都必须查出他到底是谁,把她的东西要回来!
清晨,是会所里最安静的时刻。
领班和一个服务员正斜躺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带着内心的悲愤,晋若溪走上前。
她忘记了以前在领班面前的小心谨慎,对着正在打瞌睡的两人敲了敲台面,以示她的到来。
领班先睁开眼,看见是她,惺忪的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心虚,然后不耐地皱紧眉:“有事吗?”
晋若溪忽略掉她脸上的情绪,直接表明来意:“我想查一下5066房间的客人情况。”
领班不禁哂笑:“我说晋若溪,你以为你是谁呀!会所的制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来这里的客人情况都是极度保密的,别说是你,就是总经理要查人,也必须亲自请示董事长。”
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要查5066房的客人干什么?该不会是别有所图吧!你才来这几天呀!就这么急着钓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