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berry,这是世界着名的奢侈品品牌,她虽猜不到这条领带的具体价格,但知道一定是不菲的。
他的外表,完全就是草根硬汉,她想象不出他会有什么机会西装革履,也想象不出他西装革履时的样子。
他的身份,表面上是厉兴的手下,但又好像不完全是,他听命于厉兴那种罪恶的人,却又跟他有着很大的不同。
晋若溪忽然发现,他身上似乎笼罩着许多谜……
她洗干净领带,晾在了一个衣架上,出了卫生间,轻手轻脚地朝前挪步,怕惊扰了他似的。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男人依然坐在床上,垂着头,盯着右大臂处的伤口处,左手拿着一个刀子,正在往伤口处一下一下地剜着。
尽管他的头是垂着的,晋若溪仍能看出他的额头上和脸上有汗珠正顺着脖颈往下滚落,然后消失在他圆领的体恤里,甚至,他精短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紧绷得有些颤抖的面部肌肉可以判断,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一刀比一刀深地剜着他的伤口,却仿佛是剜在了晋若溪的心上,一阵阵的钝痛,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那种切肤之痛,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壮。
不知道是枪子太深的缘故,还是他的左手用起来没有右手得心应手,尽管刀已经下得很深,枪子却还是取不出来。晋若溪甚至能看出他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她从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残酷画面,惊心动魄又胆战心惊,她深吸气,克制住内心的惊惧,快步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他霍然抬头,晋若溪这才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双眸赤红如血,可能牙关咬得太紧的缘故,两腮的肌肉都高高的鼓起,呈现出肌肉的条状,浸满汗水的脸上如刚水洗过一般。
“要我帮忙吗?”晋若溪抑制住就要夺眶的眼泪,颤抖着声音问他。
她是真心想帮他,却不知如何去帮,此时的她,恨自己不是医生,如果是的话,一定能很好的帮到他。
“不需要!你回卫生间去!”他一开口,声音是嘶哑的,赤红眼眸里竟然喷薄着恼怒之火,像极了濒临死亡的困兽。
“我……”晋若溪犹豫着,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站在了原地。
“回去!”他突然抬高了声音,声音依然是嘶哑的,见晋若溪被吓得激灵了一下,他声音软了下来,透着疲惫无力,充斥着红色的眼睛也垂了下来,“你在这里,我会分神,枪子取出来后,我叫你出来给我包扎。”
“好。”晋若溪这才听话地转了身。
晋若溪躲进卫生间,耳朵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她渴望让时间快点过去,让外面艰难痛苦的工作快点结束。
可是,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一分一秒都过得漫长无比,因为,每分每秒对外面的男人都是一种苦难的折磨,于她,也同样是一种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