筮洱日从六号包厢出来之后,却连一个流氓的踪影都找不到了,那些刚才围攻过来的一众流氓和安德森都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刚才木静秀食粥中毒的那间店铺也人去楼空,找不到半点线索。
筮洱日背着木静秀跑上跑下,都找不到可疑的人影,阳关饭店方面对魏则西等人的行为也毫不知情。筮洱日背着木静秀回到小车,一直凝神提防的他才发现,小车的前边和后边竟然都有“信号气”传送,之前在木静明的鞋跟处发现监听器,他已经有了经验,马上在小车的车头和车尾搜索起来,找到两个指甲般大小的监听器。
筮洱日将木静秀放下座椅上边,道:“给你的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你爷爷,必须要尽快送你到医治才行。”
木静秀手脚都酸软无力,道:“手机在包包里,你拿出来,在通讯录里找‘爷爷’打就行。”
电话很快被接通,筮洱日道:“木总你好!我是筮洱日,木静秀在送我回家的时候,在阳关饭店食粥被人下毒,是美国aethonnve公司的主管魏则西,但魏则西在我的逼问之下已经自杀死了,其他人也跑了,现在请你派人处理下阳关饭店这里的手尾,然后最好调查清楚事情因什么而起的,再有的就是木静秀开的小车上前边和后边都被安装了监听器,怀疑和魏则西追踪过来有关,我现在带木静秀找地方解毒,其他事靠你处理了。”
木超凡沉稳的话音传过道:“好,其他事我处理就好,你在阳关饭店么,你附近有个大医师叫徐竹君,是我的朋友,我马上发定位和手机号码到静秀的手机上,你带静秀过去,那医师会处理的了,辛苦了,筮大师!”
两人又谈了几句就马上挂了电话,筮洱日看手机收到了导航定位和手机号码,心急想要马上赶过去,木静秀却虚弱地问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没事”筮洱日笑着安慰她道:“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我早帮你睇过相,你的寿气还很长,所以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放心好了,我现在带你过去找人解毒。”
木静秀感觉越来越累,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之间睡了过去。
筮洱日叹息一声,他的确帮木静秀睇过寿气,但是却显示她中的毒很危险,必须要尽快找到人解毒才行,幸好木超凡发来的导航定位离这里不远,不过位置却不在高速公路的旁边,要绕入附近的村庄里边,找起来有点麻烦,幸好有定位。
筮洱日先给医师徐竹君打了个电话,说明木静秀中毒了,才开车赶过去。
木静秀在沉睡,筮洱日将老孙收进了芥子戒。
半小时后才找到医师徐竹君的私人诊所,当确认了身份,将木静秀交给徐竹君和护士的时候,筮洱日才松了口气,再次拔通木超凡的电话,道:“木总,我已经将木静秀交给徐竹君了,事件查清楚未,监听器我已经移除,来的时候我确认过没人跟踪过来。”,因为他是用蚂蚁傀儡帮忙监视后边的,可以肯定这次没人跟踪过来,监听器又被移除了,这次应该没人能掌握自己两人的行踪的了,但原因必须要尽快搞清楚才行,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木超凡的声音还是很沉稳,道:“我刚找人查过家里的监控,魏则西那班人要针对的应该是我家静明,静秀和筮大师你是被牵累进去的,平时这台车主要是静明在开,原因我正在查紧,静明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居然惹上了中情局的人,抱歉了,筮大师!”
“知道原因了就好”筮洱日松了口气,道:“没事,那你提醒木静明要多加注意了,中情局的人出手狠毒,不可上觑。”
筮洱日原本还有点担心魏则西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呢,原来是木静明得罪了他们,他们追踪车辆而来,误中副车而已,舒了口气,不是自己拖累木静秀的便好,不然自己会很内疚的。
空气中有刺鼻的药水味,筮洱日放出蚂蚁傀儡监视四周,确保不会被偷袭,得要多加小心才行。他周围随便走走,活动舒展下筋骨,顺便呼吸下新鲜的空气,从芥子戒摘一些仙灵黑枣来吃,顺便再装两灵泉水来饮了。饮完之后记起木静秀虚弱的身体,取了个瓶子装了一瓶灵泉水拿在手上。
大厅里木静秀躺在靠背椅上,而徐竹君就在一旁。
徐竹君样子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穿着简练,头发虽然有花白,但仍梳得笔直,显得她精神奕奕,她主动开口说道:“木静秀的毒我已经帮她解了,但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建议你们在这里休养两天之后再上路。”
筮洱日先瞧了瞧木静秀的寿气,才缓缓地道:“徐医师,不,她身上的毒还未彻底解去,请务必检查清楚。”
“怎么可能?”徐竹君讥笑道:“年轻人,我刚才已经帮她检查过的了,来到这里,你就要相信医生的话,不然可是不太礼貌的哟。”,她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估计她脾气好,不然的话估计早就发脾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质疑医师的话?
筮洱日抱歉地笑了笑,道:“徐医师,你可能不了解,木超凡老爷子是什么人相信你亦清楚,这次事件的起因是木静明得罪了美国中情局的人,中情局的人什么手段相信你会明白,所以请仔细再检查一遍,麻烦了。”
徐竹君将信将疑地叫来护士,对木静秀又抽血进行检查,由于可能还涉及到尿液的检查,筮洱日不方便留在这里,所以他就走了出去外边散步。
十几分钟这后筮洱日再次回来之后,徐竹君已经用审视的眼光在仔细打量他,好一阵后才道:“失敬了!筮大师!”
筮洱日苦笑了笑,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是否有偏见,但他不想解释也不想证明些什么,便只好什么都不说。
徐竹君道:“刚才多谢你的提醒,是我自己大意了,原来木静秀中的毒并非只得一种,经过你提醒之后,我重新检查,还发现了隐藏的一种毒素,我已经解了,这次我仔细检查过了,确定她身体上的毒素是完全地清除了的。”
筮洱日重新瞧向木静秀的寿气,见到她的寿气恢复了,松了口气,道:“好!”
“原来你是真是看得出来”徐竹君声音充满着好奇,和她的年龄大不相配,问道:“筮大师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刚才我见你瞧了木静秀的面色才跟我说她的身上还有毒,我原本不信,但检查过后发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帮木静秀解好毒之后,我打电话问超凡,才知道你的身份,而你刚才瞧了一眼木静秀,确定她好了,你到底是如何瞧出来的呢?面色吗?能不能简单跟我说说?”
“抱歉”筮洱日无奈地道:“不是我不肯讲,而是你未经过系统的训练,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得明白,因为古老相传的学问大多源自于易经,但易经是基础,没有基础的人就等于未有读过小学中学,那么大学的问题好难解释得清楚,对吗?就是这情况。”
“明白了,没事”徐竹君理解地点点头,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明白的,只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相术居然这样神奇,可惜有真本事的人太少了,而骗子又太多,才导致别人误会了你这一行,但像筮大师你这样有真本事的人,对我们医师来说,可以说是帮上大忙了,超凡还跟我说你的其他事,我只能说是神奇!佩服。”
筮洱日笑了笑,谦虚地道:“凡是凭经验凭眼力的事都难免出错,但像你们医师就好多了,你们用仪器诊断,你们才更值得佩服和可信。”,说完他有点担忧地瞧了眼木静秀。
看到筮洱日担忧的眼神,徐竹君道:“木静秀身体现在很虚弱,要休息两天才能继续上路了。”
筮洱日想了想,将自己手上拿着的一瓶灵泉水递过去,道:“这瓶水是出自一处灵泉,绝对不会有激素,也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但吃了能让木静秀快些恢复,我给她吃了。”
徐竹君好奇地笑了笑,没有伸手接过瓶子,但道:“我不用看,你这瓶水纯净没色没杂质,一看就是纯净水,没有什么不能吃的,纯净水当然不可能会有激素,但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神奇作用,不要迷信什么灵泉水,不过木静秀现在吃冻水不及吃温水对身体好。”
木静秀虽然身体虚弱,但不影响说话,道:“给我吃,我相信筮大师,刚才我跟我爷爷通了电话,原来是我哥惹的祸,连累筮大师你了。”,接过筮洱日递过来的灵泉水,拧开瓶盖就慢慢咽了下去,啜了二口就惊奇地道:“咦,这水好清甜,是不是加了冰糖或蜂糖呀?”
“不可能”徐竹君道:“加了糖的水不可能还这样清澈纯净的,泉水中含有植物的半乳糖,人的唾液中有唾液淀粉酶,是参与合成同化麦芽糖用的,可能是这样的原因吧。”
“这泉水真的很清甜,很好饮。”木静秀说着竟然慢慢将整瓶水都饮了下去,过一会后道:“真神奇,饮了这瓶泉水,好像我身体的力气也在慢慢恢复了。”
“别说笑了”徐竹君笑着道:“估计你这是心理作怪,即使假设世界上真有灵泉水有这样的作用,也不可能这样快就有效果,不要乱动,多些休息才能更快恢复。”
木静秀乖巧地点了点头,道:“谢谢徐医师了!幸好有你帮我解毒,现在好多了。”
筮洱日忽然道:“我出去散下步。”
徐竹君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不以为意地道:“好呀,在这里觉得闷你就周围走走。”
筮洱日神情凝重地出了门,先将老孙从芥子戒里放了出来,让他在附近进行警戒,再左拐穿过一条小道,走了二千多米后再快步穿过两条公路,再顺着大路走几千米来到一间二层平楼的前面,一脚就踢开了大门。
大门里边五个正着包扎伤口的男子一见到筮洱日的出现,顿时魂飞魄散,大叫起来就想逃跑,但他们脚上都有伤,逃不了几步就又被筮洱日追着踢了回来,他们当即求饶起来,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不要赶尽杀绝,山水有相逢。”。
筮洱日冷笑道:“你们在路上用黄鼠狼迷住我的朋友,幸好未出车祸,当时没空理你们放了你们一马,想不到你们胆敢跟魏则西通风报信,让我的朋友中了毒,我要不是有几招散手也可能失手被擒了,当真当我没脾气的吗?”
眼前这五个男子,正是路上用黄鼠狼迷住木静秀,后来被老孙出手打断手脚的五个流氓,让筮洱日留在阳关饭店的蚂蚁傀儡发现他们回去了并接着跟踪到此,让筮洱日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