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穷极之门,必须得到三把剑,诛心、紫霄以及无凡。”
淳言侃侃而谈:“这三把剑可谓是世间仅有,凝聚天下剑气之最,因着古朴、浩大以及一往无前的剑意,成为了摆就焚天之阵打开穷极之门的关键所在!”
“紫霄在我的手上,无凡是义父的剑,可诛天?我真的没有听说过。”
淳言拍了拍权戢阳的肩膀,笑道:“诛心是什么剑并不重要了,你只需要拿到无凡剑即可。”
权戢阳抬头,坚决的目光迎向那把插天巨剑,“义父,得罪了!”
突然,紫霄剑化为一道紫气,绕体而出,涌化为一条巨龙,惊天长啸,神龙摆尾,气势与那插天巨剑势均力敌!
二者一经碰撞便火光冲天!
“轰——”
绵延不绝的轰鸣大有逼人失聪的境地!
掌门与众长老瞬间防御护罩加身,退后十几丈,才望着摇摇欲坠的护宗大阵发愁!
“嘭——”
火光里,一具身体直直落下,如断了线的风筝。
掌门立马冲上去将他接下,烧的模糊的面容可以觑见依稀是掌岳真人的真容。
“玉天!”掌门眼中晶莹频现,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我抓住那个孽畜!快去!”
众长老临危受命,一点也不敢含糊的化作遁光四散追去。
掌门抱着掌岳真人急急掠进了自己的洞府,甩了个禁制,开始为其疗伤。
将禁制合上,萧易阑迈步厅室,最后坐下,神色愉悦的为自己倒了盏茶,拂开上面漂浮的那一层绿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掌门姜尚左与掌岳真人权玉天打小在一块儿修仙,情同手足。若旁的门派,像权玉天这样的太上长老坐大,绝对会被视为掌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太仪殿不会。
姜尚左将权玉天平放于冰床之上,旋手动用灵气探测权玉天身体的受伤程度,脸色由青变白。
“怎么会这样!”他不由退后一步,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权戢阳那个毛头小子,怎么出手如此歹毒!尽是把你的五脏六腑生生震碎!他即是入了魔障,也不该如此六亲不认忘恩负义!”
权玉天叹了口气,声音低哑道:“不过一具残躯罢了,师弟何必与他过不去。”
“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为他说话!”
权玉天哼笑着,却是吐出了血来,姜尚左忙从乾坤袋取了一颗固本丹喂他吃下,恨铁不成钢道:“你还笑,笑死你算了!”
“师弟,”权玉天眨了眨眼,“修仙之人可不局限于生死,再说,我也不过是身体死了,你大可再弄个容器过来,换个方式,我依旧活着。”
“夺舍?”姜尚左蹙眉,继而咬牙,“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保住你的性命,叫我做什么都行!”
“你想到哪里去了?师傅生前不是留了一块襄魂木吗,你将它取来,捏成我这模样,再将我的灵魂踱进去,我不就重生了吗?”
姜尚左喜不自胜,“那襄魂木在哪儿?我去找找!”
“不就在宗门库房嘛,瞧你,平时都做甩手掌柜,临到头儿却慌了手脚。唉……要是没了我,你可怎么呀!”
姜尚左气道:“是啊,怎么办呀!所以你可不能死,要死也得我先死!不然,我追到九泉之下也绝不放过你!”
权玉天又闷笑两声,又是一口老血吐出,姜尚左往他口里填了一把固本丹,才道:“我去找襄魂木,你乖乖在这儿呆着,别动,等我!”
“哪儿有你这么喂丹药的!不得把我给撑爆!”
姜尚左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教的!”
话罢,一溜烟没了人影。
“出来吧。”
空间一阵荡漾,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随着他的话音现身,端得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仙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明人不说暗话,权玉天,你骗我。精英弟子没捞着不说,还让我在宁岳大陆丢尽了老脸!你说说,这笔账我们如何算?”
权玉天转了眼珠,看向老者这边,无辜道:“仙长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您来的时候我太仪殿上下把您当道祖一般供着,犬子不在,我也没辙。您招呼不打一声就走,我也不知道您去了哪里,又怎会知道您是怎么丢脸的?这笔帐又从何说起?”
“哼!我可不管!”老者冷声道,“刚开始,你的义子是不在!可后来,他明明回到太仪殿,你却将他藏了起来!精英弟子是何等威风,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你这么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仁至义尽了!”
他猛地上前强制扳开权玉天的嘴,喂了颗黑色的丹药进去,声音冷肃:“这可是万毒丹,不消一个时辰就能将你化作血水,灵魂碾灭。你别以为有天道规则的束缚,我就动不了你!宁岳,也不过是一个蝼蚁的窟窿。灭之,不过小菜一碟。”
老者冷笑一声,身形消失。
萧易阑徘徊在掌门的洞府前,此乃天赐良机,这时他的出现对于掌门和掌岳真人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只要他稍加利用和挑唆,权戢阳便会成为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而他便会因此一跃代替权戢阳,成为宗门长辈心中掌门的不二人选!
“易阑?你怎在此?”
“方才见空中大战,闻知是掌岳真人受了重伤,弟子特来看看,看有能否帮的上忙的地方。”
姜尚左不住点头,萧易阑是个懂事的,光识时务这点就比权戢阳强了不少!
“既然如此,你就随我进去吧!。”
权玉天躺在床上面无人色,姜尚左拿着一个盒子喜形于色的来到冰床前,兴奋道:“果然被我找到了,玉天,我这就捏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身出来!”
“等等,”权玉天出声打断,目光从他眼中的询问之色一扫而过,淡淡道:“你准备如此不充分,焉知我的灵魂不一定能与襄魂木契合,届时出了差错算谁的?”
姜尚左点头,“这可如何是好?”
“我听说普安寺的淳言法师有一套法器,可以随心调度灵魂与躯壳的契合度。你且去寻他,得此物相助,方能保万无一失。”
“好!我这就去!”
姜尚左说风就是雨,立时就没影儿了。
萧易阑咬咬唇,道:“真君特地支开掌门,是有话对弟子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