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疤脸战战兢兢的讲述,洛苏陷入了沉思。
圣气和灵气相差一个字,却是质的不同。
灵气主修丹田,辅修经脉和识海,圣气则不然,它主修经脉,辅修细胞和识海。
从这点看,相差不离的同阶修士,修炼圣气的绝对要比修炼灵气的弱上一丝。
丹田于道藏之中以固源之本为名,乃是修炼之根本,丹田如若损毁,将是修士的噩梦!
洛苏若有若悟,又碍于疤脸在前不利于试验,也不知他所言的实用性有几成。
“咳咳,现在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您问吧!”
“怎么才能出狱!”
疤脸一脸崇拜道:“越狱?您想越狱!带我一个!”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感到洛苏心情不是很好,他立马正襟危坐,“可以由人作保请赎!用这个方法的人一般家里有权有势又有钱,不过家里有权有势地怎么可能下狱?只是走个过场儿而已。还有种就是挖地道逃狱,选这个的都是大老爷们,毕竟挖地道之类不够雅观,没有力气是决计不能施行此法的!”
“还有呢?”
葛老二一愣,“还有?”他挠了挠后脑勺,不解道:“应该没了才对!”
洛苏翻了个白眼,“如果监狱里死了人,你说会把尸体存放在这儿,还是丢出去?”
葛老二目光一亮,随即黯然,“这办法我们也试过,没用!被查出来还会重罚,打得半死……”
洛苏眨了眨眼,随手绘了一张传讯符,简单说了句,传讯符穿缝而走,洛苏恨不得她就是那传讯符,想了想,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想不想出去?”
葛老二眸光有晶莹闪烁,当即两腿跪地,恁是利索,“如若这次能出去,葛老二这条命,就交到老大您的手里了!”
洛苏虚扶一下,他却坚持不起,“我们江湖人讨的是刀尖舔血的生计,小利小惠有之,却是极讲义气!这两个字是我们的招牌,也是江湖存在的基要!”
洛苏目光一闪,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来,回道:“你放心,他们几个都可以出去。”
葛老二忙行叩首,被洛苏阻住了。
“现下,我有一条更好的计策,比装死要强得多,全看你信不信得过我了!”洛苏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引得葛老二连连称赞。
她现绘了不少隐身符和万象符,专门放在顺手可以拿到的地方,隐身符才在他身上一贴,他的手脚消失,五官也趋渐模糊。
洛苏对着他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虽然他隐去了身形,但这隐身符终究是她手下的作品,大体坐落的位置还是有数的。
按着刚商议好的,她突然惨叫一声,引得两个值班的牢头前来,其中一个嚷嚷道:“烦不烦!一天到晚跟死猪似的乱蹦跶!真搞不懂这群人怎么会这么有精力!”
另一个嘻嘻一笑,说了个荤段子,引得那个牢头哈哈大笑拍了他一掌。二人走的近了,发现牢里的人只剩下躺着的一个时,不由大惊失色!
“人呢?葛老二那痞子呢!”
“完了,我们怎么跟刘镇长交待!”
“你看,这儿还留下一个!”
二人隔着铁栏叫她,她痛苦的打了个滚,地上留下一大串血迹,这可把两个牢头吓到了,开了牢门来细看,却不防被她反手攥住了其中一个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连同另一个牢头摔得是眼冒金星!
洛苏趁机顺走钥匙就跑,迅速跑到关押傅灼华的牢房,将他从暗无天日的牢笼放出来后,拉了他就往上跑!
在监狱口有八位守兵,洛苏一经过,风卷残云地将八人各个击晕,登时跑路不解释!
葛老二刚冒头,身上突然一冷,隐身符失效,旋即他身后的诸人也各个恢复了原来的体格!
他们一行九人刚跑路出去,就被过路的巡逻队逮住,又丢了回去。
牢头们觉得是他带头挑事把卿洛苏和傅灼华二人放跑的,对他可谓是极尽奇刑,葛老二恨的牙痒痒,好你个卿洛苏,居然给我玩儿阴的!
不等他再表达恨意,鞭子就又降临而来,狠狠地挞到了他的已经皮开肉绽的臀部,他咬牙苦撑着,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此时被这九人骂的里外不是人的洛苏正悠哉悠哉的拉着傅灼华逛起了夜市,可惜十货九假,洛苏淘不到自己能用的,便转头又给傅灼华买了身衣服,然后决定出镇,找一个山头先避世而居!然后研究圣气的基础修炼功法,等三五十年后,永夜又出现一两枚拳打青林的绝世好汉!
两人顾不上灵力难以补缺的问题,旋而凝聚成螺旋风跳镇墙离开。
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一片靠水的山林。可洛苏刚准备洗脸,不远处就飘来一只散发着恶臭的长筒袜子。洛苏的心里阴影瞬间被勾了出来,想起葛老二的臭屁熏天,再配以眼前这只臭袜子,洛苏欲哭无泪。
最后只得寻了个山洞落脚,却没想到突然下起雷雨来。
这时远处跑来两个穿着白色服饰的少年,机缘巧合下跑进山洞避雨。
二人都身着鎏金银纹的白色套衫,一双白靴在山间行走却不惹尘埃。其中一个个子略低的回头好奇地打量他们,却被另一个给冷脸训斥了一通。
洛苏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看不懂他们背上背着的是什么,只看见他们上嘴唇碰下嘴唇,肢体语言频繁,像是发不出声音的走马灯旋转着,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天际一道闷雷劈下,将离他们不远处的树木劈成了黑炭,紧接着,数道雷光劈下,将树木劈得外焦里嫩!
两位少年一看就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起来年长的那位很快稳定下了情绪,看了窝在内侧的洛苏和傅灼华一眼,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自己所站的地儿,其中意寓不言而喻。
洛苏当即沉下脸来,“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是我们先来到这儿的。你们来避雨,我们也没多加苛责。凭什么让我们给你让!”
那个少年冷笑一声,说了句什么,大抵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手掌光环一闪,一把奇怪的中间挖空的刀显现了出来,他的不善写满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