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陈惊羽一眼就看出,黄旭所施展的这部武技,算是凡级之中的极品。
眼见黄旭使出这招,黄长老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去。
否则这一颗二级回灵丹要是出去,即便是他也要肉疼好久,要知道他为了这颗丹药,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看样子目的不是那么纯洁啊。”
陈惊羽不屑一笑,什么只要打得过就能得到那颗回灵丹,都只是幌子罢了,目的只是为了把他打成死,至少打成残废。
“开!”
轻道一声,气息涌动在体表面,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黄旭的拳头几次擦肩而过,几道闪电落到身上却毫发无伤,几番下来,黄旭的攻势越来越弱,气息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盛。
“可恶,你这是什么赖皮招式!只会躲吗!”
黄旭怒从心起,一股羞耻感,由内而外贯彻全身,奋起一掌。
“奔雷掌,天雷地火!”
“你说的倒也对!”
这次陈惊羽不躲不避,正面一拳硬撼,两股气浪在两人拳风之间如波浪般滚滚而出。
“不可能,你的灵气怎么会如此深厚!”
黄旭怒吼一声,面色逐渐狰狞。
三息之后,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蹬蹬蹬倒退三步,半跪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拿来吧。”
陈惊羽淡然收手,面色毫无波动,体内气息的躁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黄旭踏入先天有些时日,而他只不过才半只脚踏入先天,而且修为尚未稳固下来,方才交手,他自知不敌,便只能运用神秘功法内力深厚的特点先耗黄旭一时。
“哼,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
愿赌服输,毕竟这是在陈家,旁边还站着一脸铁黑的陈家主,也不好落了自己的面子,交出回灵丹之后,黄长老带着自己的儿子败兴而去。
“惊羽。”
陈萧逸犹豫了许久,试探着开口。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也和你没多大关系,闭嘴吧。”陈惊羽掂了掂手里的回灵丹,也不愿在这里过多逗留,转身便是离开。
“怎么,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现在又想反悔?”主厅阴暗的角落处,走出一个邋遢老头儿,手里提着个酒壶,看似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不敢……”
陈萧逸苦笑一声,脸上露出说不尽的心酸。
老头儿说话前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打了个哈欠,便神奇的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半句话。
“记着那个约定就好……”
回到家,已是晚上。
陈惊羽调息一番,将自己状态调到最佳,关好门窗,确定不会有人再打扰到自己之后,吞下了那颗战利品。
先前费尽心力压下黄旭交手所暴乱的气息,此番如死灰复燃,又在身体中乱窜。
那种百蚁噬心的感觉,直叫人抓狂。
好在陈惊羽的定力也非比寻常,咬着牙一点一点,疏通着体内紊乱的气息。
次日拂晓。
“给我破!”
窗外寒鸦惊落。
陈惊羽感受着体内比之前不知雄厚了多少的气息,露出欣慰的笑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突破了最重要的关头。
“天资不错嘛,这也难怪,毕竟有我们一脉的血脉……”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沙哑的声音,紧接着鼻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腥味。
“谁?”
陈惊羽刚刚的兴奋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十二分的警惕,可环顾四周,矮屋里确实只有自己一人。
“啧,怕什么,我又不是来害你的,要动手我早就动了。”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陈惊羽背后寒毛乍起,回身就是一拳。
尽皆全力的一拳,砸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却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人挺小,还喜欢蹦跶?你是蚂蚱变的吧?”
老头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地灌了口酒,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才嫌弃的瞟了一眼陈惊羽。
“你是谁!”
见此人如此实力,陈惊羽也冷静了下来。
这等实力的强者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想要捏死自己也不过就是抬抬手的事情,他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何德何能能让这样的人与他平等对话。
“定力不错。”
老头儿毫不吝啬的称赞了一句,也不回答陈惊羽的话,甩手扔过一物。
“你娘让我给你送的东西,现在你也有资格获得它了。”
“嗯,这是什么?还有,我娘?”
陈惊羽看了一眼手中之物,是一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紫色玉佩,不过只有一半,是一条龙的样子。
再抬头之时,那糟老头便已消失不见。
纵然心中有千般疑问,可那老头不见了,陈惊羽也只能把疑问吞回肚子里。
他本不想与他那个父亲有任何交集,可现在,貌似还得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谈谈。
时至晌午,陈惊羽此刻站到了书房前。
推门而入。
“茶水?放这,你可以下去了。”
陈萧逸正在案上提笔作画,头也不抬,良久也不见有茶水放上来,更不见有人回答,便停下笔抬头一看。
“惊羽?”
“这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陈惊羽一脸的冷漠,将那枚龙形玉佩放到了陈萧逸面前。
“这!谁给你的?是不是你娘?你娘来过?什么时候?”看到这枚玉佩,陈萧逸浑身一震,激动的捏住陈惊羽的双肩。
“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陈惊羽眉头一皱,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这……”
陈萧逸脸上忽然阴云密布,此时不愿提起什么事一样,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陈惊羽有些不耐烦,心中莫名的烦躁。
他本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陈家一个不知名的小妾,在自己出生的时候难产死亡,可是现在却得知母亲还活着。
之前的一切都是个骗局,换做谁也不能镇定下来。
“有些事你不懂,你只需要知道你母亲还活着,只不过你暂时见不到她罢了。”陈萧逸露出一副苦涩的面容,摸着玉佩。
“至于这半块玉佩,是当年你母亲在怀你的时候,为你定下的一桩亲事,而这半块玉佩便是定情信物。”
“什么?”
陈惊羽感觉有些乱,乱到他已经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就在陈萧逸欲要开口的时候,一人推开了门。
“陈惊羽?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