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陈惊羽,表情仿佛像见了鬼一样,愣了稍许,便哭天喊地的扑向了陈萧逸。
“夫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就是陈惊羽这个逆子,因为海东说了他几句,就把他哥哥打成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还打死了一个下人,废了药管事。”
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惊羽。
这次家主面前,看你如何逞口舌之利!
“嗯?此事当真?”
闻言,陈萧逸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刚暴露出修为就这么不省事,修理了黄家的人就不说了,没想到连本家的兄长都被解决了。
“嗯。”
陈惊羽点头承认,他倒要看看,这个便宜爹,会怎么做。
“死了的那个埋了吗?”
“埋了……”
李氏一头雾水,问这个干嘛?
“那就行了,你可以先下去了。”
陈萧逸随意的摆摆手,不着痕迹的把玉佩塞回陈惊羽手里,仿佛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下去?
李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这事情就这么接过去了?难不成夫君是在护着这小子,之前废物的样子真的是装的,只为了在某天一鸣惊人?
“怎么,听不懂吗?”
“夫君,你不能因为他是您的儿子就袒护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主家其他人都效仿起来,那不就乱了套了?”李氏咬咬牙,怨毒的目光恨不得把陈惊羽撕成两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海东干过的龌龊事,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早就废了他,还有那个中饱私囊的药管事,早就该换人了,一群拖累陈家的渣滓!”
陈萧逸越说越气,甩袖一挥。
强者的威压令李氏冷汗直冒,双腿不停地打哆嗦。
陈萧逸话机一转,“哼,要不是你平日里百般纵容,海东那来的那么大胆子为非作歹,连自己的弟弟也百般刁难,是不是也要我对他实施家法!”
“妾身不敢,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事了,妾身身体不适,先告退了。”李氏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匆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萧逸转过头来,满脸复杂的看着陈惊羽。
“有些事,你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
陈惊羽点点头,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问再多也是无用功,便也转身离去。
李氏闺房。
“看样子家主是有意庇护陈惊羽了,夫人,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翠儿替李氏捏着眉心,一边轻声说道。
“这也不为是个好办法,不过必须做的干净利落。”
李氏犹豫不决地说道,毕竟这种事若被发现了,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的。
但想到儿子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李氏便满脸的恶毒下定了决心,拿下手腕的镯子:“拿着这个,去李家找我哥,让他找些面生的人手,解决掉……”
“是,夫人,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另一边,陈惊羽无奈的被迫逛街,看着青芽天真的笑容,他还真不忍心拒绝。
若不是青芽告诉自己,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灯元节,他还给忘了。
“少爷你看这个,好好看!”
“嗯,买。”
“哇,那个那个,好漂亮呀!”
“嗯,买。”
一路,陈惊羽将凡是青芽看上眼的玩意能买的都买了,拎了一大堆。
“少爷,那里是干什么的,可以去看看吗?”青芽指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挂彩高楼,眼中流出好奇的神色。
“嗯?那里不能去玩。”
“为什么?”
“那里是青楼。”陈惊羽有些无奈,青芽跟着自己这么些年了,很少出去,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是可怜她了。
“青楼是什么?”
“青楼是……”
陈惊羽噎住了,这他要怎么解释?干那个那个的地方?万一青芽又问那个那个是什么,该怎么办?
“反正你记着不要去就好了,那里没几个好人!”
“哦……”
又逛了许久,夜已至深,陈惊羽把青芽送到陈府门前。
“快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少爷你要去干什么?是不是要去青楼?”
陈惊羽眼皮跳了跳,甚是无奈,但也只能好言好语的说道。
“你别问那么多,乖乖去睡觉就好。”
“哦。”
看着青芽进了陈府,陈惊羽脸上的笑意消失,一路疾行至城外山林,站定之后,也不晓得跟谁说话。
“跟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见见面了吧?”
良久,不见有人。
“还要我请你们?”
陈惊羽笑了,随手一指。
“好小子,不简单呐。”
三个高矮胖瘦差不多的黑衣人走了出来,为首一位拉下面巾,留出一张麻子脸来,轻蔑的语气有些刺耳:“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乖乖站好,爷让你少吃点苦头!”
那人出了大价钱,他还以为要对付什么狠角色,原来就是个小屁孩,真是浪费时间!
“三个先天武者啊?好厉害,啧啧,可把我吓到了。”
陈惊羽故作惊慌,拿出身上的钱财,双手奉上,“这是我所有的财物,还请你们放我一马!”
“识趣,待会我会下手快一点,让你少受苦的!”一个黑衣人晃了晃手里的刀,走到陈惊羽面前,掂量了一下钱袋,感觉不对。
“嗯?石头?小子你耍……”
话未说完,陈惊羽便已经卡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
‘喀吧’一声,黑衣人两腿一蹬,当场升天。
“你玩阴的?”
麻子脸大怒,还没开始,就损失了一个弟兄!还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笑话,你是收人钱财的杀手,你跟我讲阴的?”
陈惊羽嗤笑道,吸收了那么多强者的记忆,早就知道了世间的险恶,只有活着才是硬道理。
捡起死去黑衣人的长刀试了试,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他也不会傻到赤手空拳去短兵相接。
看着兄弟死在眼前,麻子脸恼羞成怒,怒火冲天。
“我今天就扒你的皮,拆你的骨,拿你的命血祭我兄弟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