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终于自他怀里脱身出来,连呼了几口新鲜空气,这厮吻技真不错,差点就被他吻得七晕八素了。
公孙淳怎么也没想到娇娇弱弱的小妻子竟会这么一手,他一身内力浑厚充沛,武技也是出神入化,多年难缝对手,今日竟是栽在自己的小妻子手里了,这事要传入去,他都没脸在京城混了,饶是他涵养再好,此时脸色也是铁青,不可置信地看着谨言。
谨言吸了几口气后,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看着公孙淳黑锅底似的脸,心里不由有点紧张,他可是自己的丈夫,他亲吻自己完全是权力,这个社会丈夫可就是妻子的天啊,这可是以下犯上的事儿啊,真若闹出去,别说罚了,休了自己都是可能的事,可。。。难道就由着他欺负自己么?哼,反正都做了,就把这气出完了再说。
便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抬眸对上公孙淳的眼神,见他气恨,她倒定了神,反而含笑看着他,“相公,白日宣淫可是有违礼制的,妾身这也是为相公着想啊。”说完,还捋捋他揉皱了衣服,拍拍他的背,围着他转了一圈。
公孙淳先前气得快炸了,这会子见她如此,又听她强词夺礼,不气反笑,他体内真气流转,凝成一股向被制住的穴道冲去,谨言内力不够,虽然制住他的穴道,却不是不可以冲开的,他一边暗自冲穴,一边笑着看着谨言,“那娘子对为夫我动手倒是不违礼制了,娘子才不是说,夫为妻天的么?难道这就是娘子的相夫之道?”
谨言一脸的惊诧,“呀,相公,你说什么动手啊,可真是冤枉啊,刚才明明就是相公你对妾身在动手啊,妾身。。。。妾身还想着相公对妾真是情意绵绵呢。。。。”说着,耳根变得通红,声音越说越小,似是羞不自胜。
公孙淳看着她这模样,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眯了眼,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这时,他体内的内力终于将穴道冲开,不过,他仍保持着被制的姿势不动,眼神暖昧,语调轻佻:“为夫确实是对娘子情不自禁呢,怎么?娘子,你不喜欢么?”
谨言哪知道他被制的穴道已然冲开,见他竟然调戏她,不由轻哼了一声,轻挪莲步,妖娆地伸手轻抚公孙淳清俊的脸宠,娇笑道:“当然喜欢,夫君如此英俊伟岸,又温润儒雅,妾身可是爱慕得紧呢。”说完,又叹了口气,轻点下公孙淳的挺鼻,幽幽道:“可是夫君,你身边的女人如此之多,妾身怕你吃不消呢,不若妾身干脆大方一些,多让让那些妹妹们,让夫君多陪陪她们可好?”
公孙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可心里却是邪火猛窜,她。。。。她竟然敢嘲笑他那方面不行?看来,不让她偿偿,怕是以后她都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哦,娘子是认为夫君我不行?”公孙淳笑得温润无害,语气也无限温柔。
谨言却听得背后凉叟叟的,心里莫名地感觉不妙,她警惕地注视着公孙淳,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公孙淳却对她眉毛一挑,一副深情款款地样子,身子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谨言小心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用手戳了戳他的背,公孙淳像个木偶似地往前摇了摇,谨言怕他摔着,忙扶住他。
等谨言再转到他前面时,公孙淳突然对着她雪白的颈脖吹了口热气,眼睛凝视着她,像在放电,谨言立即觉得脑中警玲大作,转身就想逃,才走出一步,公孙淳的长臂一勾,将她勾放怀里,两手一错,将她的双手制住,“娘子,天色也不早了,为夫就让你见识见识,看看你的相公是不是吃得消啊!”
“你。。。。你怎么。。。。没有。。。。”谨言吓得话都说不圆了,清澈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红润的小嘴张得快吞下一只鸡蛋,公孙淳满意地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魅笑:“娘子似乎对你相公我太不了解了,来!来!来!我们进内室,为夫让你多多了解了解。”说着将谨言打横抱起,向内室走去。
谨言彻底吓傻了,她明明制住了他的穴道的,怎么才不过几分钟而已,他怎么就能动了?丽娘啊,你这是教的什么点穴手法,怎么这么不经用啊。
谨言在心里埋怨着丽娘,脑子却开始飞快地想着对策,她知道先前自己那番作为有多么可气,这会子想要求饶。。。。瞧公孙淳那脸色,怕是不成了,要求救吗?可这本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叫了,外面的人怕也不会管她,人家还会当她在那。。。啥啥啥呢。
一时间谨言急得满头大汗,公孙淳几步便走去了内室,将谨言丢在了大炕上,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
谨言这下可真的怕了,哀怨地看关公孙淳:“相公,一会子娘亲怕是会来叫我们去用晚饭呢,你。。。你看。。。要不。。。晚上再。。。”
公孙淳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刚才不是还一副止高气扬的样子么,怎么这会知道害怕了?嗯,得让她更怕才好,“无事的,娘亲知道你我乃是新婚燕尔,不会责怪我们的,娘子怎么还不更衣?难道要为夫来服侍你么?”说着便作势要来解谨言的扣子。
谨言急忙向床后挪着,“不,不用了,哪。。。哪能让相公你来帮妾身呢。”边说眼睛咕噜噜地乱转着,这回可真的再无计可施了。
“那娘子就快点吧,为夫总得让娘子亲自检验检验,看为夫是不是吃得消啊。”说着,优雅地脱去了自己的长袍,只剩中衣了,又开始解中衣的盘扣,谨言心一横,突然嚎淘大哭了起来:“你。。。。你欺负我,我才嫁进来第一天,你就欺负我,你一点体面也不给我,当着我的面与丫头们眉目传情,你。。。。你是坏人。”
这是什么状况,这丫头怎么又开始耍赖起来了,公孙淳看着坐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稀里哗拉的谨言,哭笑不得,不禁停了手,有趣地看着她,脑中又浮现出那日她在花船上抢人的那一幂来,倒是忘了,这原就是她最拿手的,一时觉得很好笑,又不好笑出声来,想再吓吓她才是,便沉了脸,眼神故意变得凌厉起来。
“娘子这是说哪里话来,你我本是夫妻,行房原就是夫妻之道,若说这也是欺负,那娘子你嫁给我作甚?”
谨言一听,他说的可是半点也没错,可自己就是心里有气,凭什么他才与丫环之间不清不楚后,又来与自己行房,当她是什么了?发泄的工具吗?就算是要那啥,也得自己心甘情愿吧,这可是自己两辈子的第一次,这气氛也太不浪漫了吧,不行,说什么今天也不能妥协,让他得了去,便索性坐直了,指着公孙淳道:“哼,嫁给你就是让你疼,让你爱的,不是让你欺负的,就算要那。。。啥,也得我心情好,心甘情愿的时候,哪里你才与别人不清不楚后,又来找我的道理,你当我是什么?替代品吗?”
公孙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他不由怔住了,脑子里浮现出淑贤的模样来,淑贤自小便与自己订亲,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那时自己年少,把她娶回来后却很少陪她,常常在与朋友在外面流连,后来又去了军中,一呆就是好几年,到怀了婉姐儿,要生了自己才在她身边陪了一两个月,可那却成了他们最后日子,她。。。就那样走了,为了给他生儿育女,连生命都消逝了,他。。。想要再爱她,再疼她,可人却不在了。
他不由心底翻出一股苦涩来,定定地看着仍自抽泣着的谨言,突然便觉得心都软了,是啊,谨言也只有十五岁,从此以后,她也是他的妻了,作一个小女人,嫁人原就是希望丈夫疼爱的,见谨言哭得一张小脸如梨花带雨,娇俏可怜,公孙淳叹了口气,坐在了炕上,柔声道:“别哭了,让人听见不好。”
谨言拿着帕子拭着眼泪,边哭边道:“听见就听见了,谁让你欺负我来着。”
公孙淳不觉好笑,自己哪里就欺负她了,见她一块帕子早湿透了,忙掏出自己的来帮她擦着,“娘子,你好不讲理,明明就是你欺负为夫我啊。”
谨言气得扬起头来,水雾般的大眼瞪着公孙淳:“我哪里敢欺负你,你是男人,是我的相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能反抗么?你。。。。你为什么要绿萼去田庄?她究竟做了什么?她现在可是归我管的,是我手下的人,你突然处置了她,知道的,就说是你处置的,不知道的还说是我容不得人,才一来,就把你身边服侍多年的人赶走了,你。。。你叫别人怎么看我,你哪里就为我想了,还说不是欺负我?”
她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倒是自己想得不周全了,公孙淳坐近了谨言,温柔地将她搂入怀里,哄道:“好,是我想得不周全呢,绿萼那丫头原就心思不正,我打发她去田庄原也是不想她留在屋里让你受气呢,要不,我把人交给你,由你处置怎么样?”
他难道会陪理呢,谨言也知得见好就收,女人可以撒娇,但不能太过,便收了泪,怯生生地看着公孙淳道:“相公,你真的把她交给我处置?”
公孙淳见她总算不哭了,松了口气,“嗯,交给你了,别再哭了,看,眼睛都肿了,一会子娘见了看你怎么说。”
谨言一听,呀的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是哦,相公,怎么办啊,让娘看到可不好呢。”
公孙淳见她一惊一咋的,一会子精明惫赖得很,一会子又天真烂漫起来,不由摇摇头,亲昵地点了点谨言的小鼻尖,戏谑道:“刚才还放声大哭呢,这会子知道怕了,反正你也没脸没皮了,就这么着让娘看吧。”
谨言不好意思地嗔他一眼道:“都是相公你弄的,我。。。我要用冰水敷眼睛去。”正要下床,见公孙淳还穿着中衣呢,想着刚才他还一副要吃了她的凶相,这会子却温柔如水了,不由心也软了,拿了公孙淳的长袍很贤惠地服侍他穿上。
公孙淳笑着穿好了衣服,突然又附在谨言耳旁小声道:“这会子娘子帮我穿了,晚上再帮我脱可好?”
谨言听得耳热心跳,嗔了他一眼,刚哭过的眼睛如水般清柔,眸中情意流转,看得公孙淳心中一荡,轻轻捧住她的脸,在唇上啄了一下。
谨言羞红了脸,忙逃也似的溜下了炕,也不好意思叫人,自己去了耳房找水洗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