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上来四个婆子,将那两个婆子带了下去,夫人紧皱着眉,脸也是阴沉着的,与谨言一起回了枫院。
“这事蹊跷的很,娘,你不防不要声张了,暗中查查,如今朝堂形式不明,府里的人都有些惊慌,太过声张怕引起乱子。”谨言进了夫人屋里后,才对夫人说道。
夫人听了也点了点头,她眸中精光一闪,对谨言道:“不如此事就交给你了,那人目标就是你,不如你自己想了法子把她揪出来也好。”
谨言听了便摇头:“这事媳妇不好插手的,总归是进府时日不长,媳妇后院里还有一滩子事呢,您心疼心疼谨言吧。”又是撒娇的语气,听得夫人很是受用。
晚上,与公孙淳一起在夫人院里用过饭了才回来,公孙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谨言心里也正想着要如何跟他说,若他真跟自己说要去文氏那里,自己要怎么回?难道真的愿意他去献身?
“爹上午就去了,情势越发的危机了,谨言,上次王爷可是让你写戏本子?你写了多少了?”公孙淳突然开口道。
谨言哪里想到他会说起这个,一时楞怔,半晌才回道:“写了一大半了,你怎么知道?”
公孙淳听了嘴角便是勾起一抹苦笑:“发生在我府里的事,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原想着你会自己跟我说的。”
谨言听了便有些尴尬,怕他误会成别的意思,忙解释道:“以前,我在顾府里,大夫人给的用度太过少了,我写那个也只是想改善下生活,不告诉你,原是怕你说我不守妇道,将闺中之物宣之于世……”
公孙淳一听,黯淡的眼神立即明亮了起来,轻轻括了括她的小鼻尖:“我是那样迂腐的人吗?只是,你以前真是受苦了,也不知道你娘亲在顾府如今也过得怎么样?唉,若是太子登基,你顾家倒是不会安全了,只是……”
谨言见他俊逸的脸庞又染上了忧色,便摇了摇他的手:“我现在可是公孙家的人,公孙家稳妥了,我才有一个安定的家,相公,除了五姨娘,顾府并没有太多人值得我牵挂。”
公孙淳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哪里真会除了五姨娘便没有关心之人了,她难道不会顾念父亲和祖母?不过是让自己放宽手脚而已,看着她明妍的笑脸,清亮的如水双眸闪着灵慧的光,她其实很善解人意,更识大体,不过偶尔使使性子,但却更鲜活,比之那过于讳于礼教,刻板单一的人更让他动心。
“谨言”公孙淳拉住谨言的手,在院子外面停住了脚。
“是告诉我要去文氏那里吗?”谨言不等他再说,自己先讲了,但话音刚落,手上传来刺痛,他的柒黑如墨的眼眸深遂如幽潭,眼神微凝,像要将她吸进去一般,“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我说过,我不沾她的身,但,今晚我必须去她的屋里。”
谨言眼神黯了黯,并没说话,他又接着道:“我会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我是去了她屋里的,但……我不会背叛自己的诺言,虽然……我无法证明给你看,但是,请你信我,谨言。”
他的眼神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色彩,谨言吸了吸鼻子,却道:“你拉疼我的手拉。”
公孙淳被她说得一楞,再没有比她更会刹风景的了吧,竟然在他深情款款向他保证自己的忠贞时,她竟然在说她手痛,该死的小女人了,公孙淳就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也不管身后不远处,两个守园婆探头探脑地偷看,一下吻住她柔软的唇,轻咬了一口,算是惩罚。
谨言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挣扎着推开他,“别闹,有人看着呢。”
公孙淳满意地看着她不自在,“看着又何仿,你是我的妻呢,”
说着,拉着她的手往院里走,经过园子门时,两个婆子满眼笑意地给他们两行礼,眼睛却是盯在那十指相扣的手上。
刚进门,便看到春红正探着头从角落里出来,一见公孙淳,便福了下去:“奴婢给世子爷和少奶奶请安。”目光也落在那两只牵着的手上。
公孙淳微抬手,春红起了身,说道:“文姨娘备了好些点心正在等世子爷,爷,你现在就去吧。”
“让她先等着吧,我和少奶奶还有些事要办。”公孙淳拉着谨言自春红身边越过,谨言想挣开手,人是他却拉得死死的,挣不脱。
两人回了屋,丽娘几个便要上来见礼,公孙淳一径拉着谨言进了里屋,“你松开,都到家了。”
谨言受不了的说道。
“不松,你还没说,你是不是会信我呢。”公孙淳拉着她的手不放,倾近她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醇厚的嗓音里拖出几丝魅惑来:“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可以向你保证,让你信我了。”
谨言猛一抬头,这能有啥力法?难道给他裤子上把锁不成?真是的,嗔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来,现在就实施,让你知道,这个办法肯定行的。”说着就把谨言往床上拉,到了床边就自动脱衣。
“你做什么?不是说今儿要歇在文氏那?”谨言忙扯住他的手。
“是歇在那,但我们先做些事,做完了我再去。”说话间,公孙淳的外袍已经脱下,开始解中衣。
“你……你……你真是胡闹,哪个要你证明了。”谨言立即明白了他意思,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低了头就想往外走。
手却被他拽住,“谨言。”他低呼,声音中带了丝请求。
谨言回头看他,他温润的眼里情怀更盛,“也许,咱们能在一起的时日并不多了,过些日子,我也得离开府里去爹爹那?谨言,我怕那时会很想你,所以……”
谨言听得一震,是啊,若是太子即位,他定是不能呆在府里的,他是二皇子的铁杆,二皇子在哪,他就得陪在哪里,如今皇上还没驾崩,所以,他还能留在府里,但时日真是不多了。
她终于是扑进了他的怀抱,鼻子酸酸的,谁说他只是个好色的游荡子,文氏美若天仙,但他却说,我不沾她的身。
还有哪个男人会傻得如他这般,要用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的忠贞么?
公孙淳心中一甜,他的谨言是了解他的,一把将她抱住,坏坏地在她耳边道:“今晚,你相公我又要让你明儿起不来,要把力气全耗在你身上,你就会信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