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一样的女人。”慕容彦很干脆的给昭姬下了结论:“也是个优秀的女人。”
“你懂女人么?”伍权笑道:“我好像没见你有过女人吧。”
“我是不如你懂女人,你懂女人又能怎样,嫂子咳嗽一声,某些人就得浑身发抖。”慕容彦那也不是省油的灯,伍权这一调侃,立刻引来他反唇相讥。
“你小子懂什么,我这叫疼老婆。要知道,女人是用来爱的。”伍权老脸皮厚,根本就不为所动:“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在白马军中十来年,也三十出头了,怎么还不找个女人。”
我们这群人,伍权在老家本来曾有个妻子,随我回常山后,他曾回老家打算接来常山,结果无尽的战火已经波及到他老家,父母妻儿也不知所终,早在我结婚之前,他就已经和本族一女子结婚,现在他老婆的肚子都已经圆溜溜的鼓起来了。公沙的妻儿家小也已经在长途跋涉后来到常山,有赵氏在河北的人脉,来得也还算顺利。
其他弟兄年级相对较小,目前大多都还是独身,这也成为了赵家庄一景,这年头,大小伙子很多被拉去打仗了,有不少家里的大姑娘等着嫁人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有些小媳妇丈夫一去数年,结果等回来一纸丧书,也得再找个人家,目前这些人都盯上了我手里这一众年轻人,有些个已经有点眉目了。只有慕容彦,虽然他是多年前就和我共事的白马义老兵,却在这个问题上麻木不仁,迟迟没有动静。
“国难未已,何以家为。”慕容彦狠狠的甩着头发:“我一个刀头上舔血的人,成了家,有了牵挂,将来还怎么敢去战场上拚命,如果我战死了,那不是还留下一个伤心的人?”
“怎么不是一群伤心的人?”公沙笑道:“你看我,一妻三妾,还有十几个侍女,我要是死了,她们统统的都伤心。”
“切。”慕容彦迅速接过话头:“你要是死了,她们很快都会改嫁的。”
公沙大笑:“那又怎样,那时候我也顾不到她们了。”
昭姬走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不能老呆在赵家庄,为保护昭姬过太行山的安全,我不仅给张燕送了份厚厚的礼物,还收拢所有部下以及赵家庄的两百庄丁,一口气送出了三百余里,直到遇到左贤王部下将领率领的三千骑兵,才停了下来。
四五个月时间,昭姬和赵家庄诸女的关系简直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特别是燕儿,几乎要与刘豹的使者发生冲突了,如果不是母亲喝住她,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小妹的琴艺已经有了点基础,舞蹈也开始像模像样,她对昭姬恋恋不舍,那也是人之常情,小芹要理智得多,虽然她在这几个月里文艺上获益良多,但是她是很有主张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或许,我们该想个办法让昭姬回到中原,她好可怜的。”小芹说:“可惜她成了左贤王的妃子,我们不能和匈奴发生冲突。”
送走了昭姬,这支兵不兵匪不匪队伍一路游山玩水,在春色中回归赵家庄,没事的时候,如果不是在感叹时局,就一定是在讨论女人了,这是军队的传统,虽然大家已经不是军人好久,但是要改过来,还是不易。
时间过得很快,形势的变化也快,到处都在打仗,短短两年时间里,又有好几路诸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孙策在江东搞得风声水起,曹操在中原也是逐渐强大,倒是刘备,这段时间几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他成了别人的附庸。
去年自称皇帝的袁术受到了曹操联军的疯狂打击,损失了很多人马后,看起来要想翻身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这些外部的事情只有通过家族的眼线或者冀州政府的公告或者某种流言传到我的耳中,这时候的我和这些事情没多大干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族的公子,不是陪陪自己的老婆,就是在家长们的指挥下,为了家族的产业而忙碌。
婚后的我得到了家族更大的权力,按照伯父的说法,结婚后的男人有责任感,应该承当更大的责任,很不幸的是,虽然我生在大族,长在大族,却没有学得多少管理家族的经验,别人家的孩子哪怕是二世祖都能耳濡目染学到许多盘算的技巧,但我心太软,一年下来,经手的家族产业虽然没有多少亏损,也没看到多大起色,把伯父和父亲怄得不行。
“让我说什么好呢?”伯父叹息道:“你这样的性格,放到哪里都有人喜欢,当将军,你勇敢,坚强,当朋友,你可靠,真诚,你也可以成为一个好丈夫,总之是一个好人,而且也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好人,不过……”伯父看到父亲又看看我:“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经历过很多事情,难道还不明白,不同的行业需要不一样的心态,你看看我,看看你老爸,看看你师傅和你师叔,怎么在这方面,我们都无法影响到你呢?你要有商人的心态,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至少也是正直的商人的心态。”
“有正直的商人么?”我大感诧异。
“难道商人就是一群猪?”伯父几乎要抓狂了:“政客都是勾心斗角的,难道我们就说朝廷没好人?将军成天在战场上杀人,难道将军都是些魔鬼?”
“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规矩,作为将军,也许你很合格,但作为家族的管理者,你还嫩得很呢。”父亲在伯父说话的时候一般都只是做些补充,由于我平日在家的时间少,一般他也不如某些家庭的父亲那么严厉,但是作为家族杰出的管理者,在这方面他就是导师,我呢,只能老实的听,认真的学。
这次家庭教育是闭门式教育,只有伯父和我,其间两位家族的核心管理者给我从各个方面分析了家族管理所需要的心态,计算以及计划、结算等等知识,甚至有许多绝密的妙招,看起来虽然他们虽然不满意我这年来的成绩,却依然对我寄予了厚望。
可惜的是,就在这次之后不久,我突然就消失了。
我很乖,在消失之前,还留下了一封信,只是信纸上字迹潦草,算算也没几个字,只是写着:“我离开一段,过一段时间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