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不为家族愚忠,这样的女人,我欣赏!
在间不容发之间后撤一步,躲开了半月银芒的笼罩,我这才看清,她手上握着的,正是一把破魂。
破魂:攻击8-10,准确+2,重量12,要求等级20
剑身短小,剑尖处有数个分岔,堪称是把凶器。
倒是很适合藏在身上,而且她手上的这把也是个小极品,多了两点攻击上限。
见我竟能躲开她蓄势已久的突然一击,陈婕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手下却没停,旋步踏前,紧跟随着我后退的身形,自上而下地一记劈斩,便是一道刺杀剑气!
意识不错,战术也对头,要是普通人,怕是来不及二度变向,只能硬吃她一记了。
左脚轻轻点地,已经借到了足够的力道,我的身形瞬间右闪,轻松避开了这道剑气,还犹有余力向她露齿一笑。
“哼!”
陈婕冷哼了声,又加了把劲,只见新房之中,半月与刺杀共舞,剑气与月芒齐飞,在其中,一道人影上下腾挪跳跃,愣是毫发无伤,有时甚至还鬼魅般地贴上另一个人影,做些小动作。更为诡异的是,除开兵器挥动时发出的细微破空声外,再没有丝毫的其它声响传出,似乎双方都十分默契地不想张扬,引来别人的注意,更有甚者,就连屋中的摆设事物,也没有受到哪怕是一丝的损坏。
如是片刻,陈婕终于停下了已被证明是完全徒劳的进攻,满脸通红地持剑对我怒目而视,丰满的酥胸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引得我的视线也跟着上下晃悠。
“咳,这个,刀剑无眼,大家都是文明人,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不是很好吗,动手动脚就算了,没事还是不要耍刀弄剑为妙啊。”
“流氓、无赖”
这个,不就是在躲避的同时在她身上吃点小豆腐,捞点补偿,顺便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婆娘吗,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呢。
“别别别,千万别哭啊。”
看眼前伊人一副垂泫欲涕的样子,我有些慌了手脚,貌似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小姑娘,是有点不大厚道来着,再说以今晚的情况来看,总体来说还是我占了上风,还是不为己甚,见好就收吧。
“算了算了,念在你刚嫁过来,还不能适应的份上,饶你一晚便是。你自上床去睡,我便在这长椅上将就一晚即可。”
说完也不理她的反应,自顾自地从床上扯了床被单,往长椅上一躺,蒙头便睡。
说来有些惭愧,就今天情况而言,陈婕除了有些机心外,才智也有过人之处,实是不容我这般折辱,尽管迫于家族压力,联姻到了林家,却也是事前做了番工夫,甚至连背水一战这种准备都有。
至于婚宴上对我肆无忌惮地施以虐待,应该是通过“心有灵犀”听到我的话语后误认定我与她有着相近的来历,故而开心之故。即使我已经圆了慌,但她多少存下了几分疑心,是故对我并无反感。
直到刚才,我进门后的言行举止,被证明存在极大的危险性,并且为人顽劣不堪,难以用言语打动之后,她才毅然拔剑,捍卫自身。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在面临可以想见的极度恶劣的后果时,仍然义无返顾地去做?
一旦此举败露,不说陈家与林家立刻反目成仇,等待着无力抵抗且不明情况的陈家的,必然是毁家灭族的结果,只看陈婕本人,将受到的待遇更可能是惨无人道。
怕是,她早已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志了吧。
扪心自问,我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呢?就目前来看,由于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陈婕和陈家之间已经存在了裂痕,她已经把自身摆在了完成家族任务之上,我还有必要这样防备着她吗?
好在收手及时,也已经做出了让步,事情还不算太严重,真是有些伤脑筋啊
耳边传来几声轻响,想是陈婕迅速做出了决断,上床歇息。恩,衣服没脱,手中的破魂也没放下,甚至烛火也没有熄灭,呵呵,即使理智已经做出了我今晚不会再有什么出格举动的判断,但小女人毕竟还是小女人,感性仍然让她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明日忧愁明日愁去吧,好久没有正正经经地睡一觉了,屋里有了个女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在淡淡的幽香中,回味着刚才吃到的经典小豆腐,我放纵着自己的思维,直到沉沉睡去,其实,就算躺着让她拿刀砍,我也不会有半点事的,不是么。
一夜无话,当我再睁开眼时,正是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时间刚好,生物钟调得很准。我夸奖了自己一下后,推被而起。
残烛已经燃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烛油的味道,陈婕睡得很浅,我起身的小小动静已经足以让她惊醒,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但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破魂。
我轻撇了她一眼,柔声道:“时间差不多了,该起来了。”
陈婕默默起身收拾,该去谒见父母亲大人了,新婚第一天竟然还要搞这种虚礼,哎,真是让人郁闷呢。
两人各自洗漱之后,换上了相对日常化的服饰,结伴向主屋行去。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
考虑了小半个晚上之后,我还是决定,摊牌。
在有我的情况下,陈家的种种算计早已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既然如此,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让我对陈婕,可能是我在这个大陆上唯一存在的同类,再加以欺骗和恶意的提防,那么,早点摊牌,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再说,如果以后真相大白的时候,回头看看自己过去是如何像耍猴戏一样地被人关注着,就算是宽宏大量如我,免不了也会心生不忿,何况是天生就比较爱记仇的小女人呢
陈婕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尽管是并肩而行,但她还是与我刻意保持了两个拳头的距离,这个,就这个事实而言,其心理上的安慰应该远大于实际上的效果吧。
“西方有个名人,好象叫什么弗洛依得的,曾经提出了人类的潜意识一说,不知道女人的灵敏直觉,和人类的潜意识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论题的正确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给出了足够的示意
看着陈婕的表情瞬间凝固,说实话,很有种恶趣味的成就感,于是我瞬间改变了一部分初衷,决定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