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正康的办公室，林菲儿点开她研制的反腐vr软件。在悬浮屏幕上，弹出一个进入窗口。输入帐号密码后，林菲儿一边点开警察局的页面，一边解释道：“我先演示一上如何寻找玄岳山警察局的腐败线索。进入警察局面，我再勾玄岳山警察分局。画面上会弹出‘收入异常’、‘消费金额异常’、‘男女关系异常’、‘作息时间异常’、‘社会关系异常’、‘生活方式异常’等多个选项，我们可以单选，也可以多选或全选。选择的项目越多，耗费的时间就会稍长一些。”

接着，林菲儿试着勾选了“男女关系异常”、“社会关系异常”两个选项，三分钟后，系统自动列出玄岳山警察分局所有干警的打分结果，排在第一位的竟然是玄岳山警察分局的局长向月葵，被标出红字的，还有二十几个干警。

……

“反腐软件会从对接空中的北斗卫星监控系统、宾馆开房查询系统、酒店消费及出入记录、娱乐场所消费及出入记录、超市购物记录、公共场所出入记录、居民区出入记录等等大数据中自动抓取可疑的数据进行分析，进而得出结论。我在帝都测试的结果，准确率高达99%。”

“哦，99%？有你这套系统，我们办案的效率就会大大提高。”杜正康眼睛放光，盯着林菲儿手里的反腐软件控制器。

“小林，你再点开向月葵局长的资料，看看系统给出的异常结论和理由。”

“好的。”林菲儿点开向月葵的详情页。资料显示，最近一年，向月葵和十八岁的女孩卫思莹单独见过90次，其中有34次在卫思莹家中，有19次在不同的咖啡馆，有14次在公园，有12次在不同的超市，有11次在无人驾驶汽车上；和二十岁的女孩艾丽丽单独见过96次，其中有43次在艾丽丽家中，有17次在不同的咖啡馆，有13次在无人驾驶汽车上，有12次在公园，有11次在不同的超市。

“如果上述资料属实，我们只需要把犯罪嫌疑人请进审讯室，让他交待就行了，可以节省大量的侦察时间。”

杜正康想了一下，道：“好，我们就从向月葵开始。我们先核实向月葵和那两个女孩见面的具体时间、地点，确认后，再将向月葵请到反贪局，问题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如果这套软件可行，我们只需要加大空中监控、拍摄的力度，就能很快揪出所有的腐败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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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结束后，杜正康亲自带着林菲儿到侦察一处，交待处长贾志杰，让他安排一位熟悉真武市社区情况的智能机器人给林菲儿当助手。

贾志杰斟酌了一会儿，决定让智能机器人探员郝国安陪同林菲儿去社区调查，并负责保护林菲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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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武市空中飞行器管理处，陆正义调取了大量的空中飞行器的飞行视频，查询向云鹏过去一年来的空中飞行记录，再和向云鹏的行踪进行比对，终于发现了疑点。

今年七月十六日，向云鹏和一帮狐朋狗友在楚都大酒店喝醉酒，当晚没有回家，但他的空中飞行器却有飞行记录。记录显示，他的飞行器在当天晚上飞到了康庄社区的顶楼，在康庄社区停留了一个小时，才返回家中。再查询向月葵的行踪，向月葵当天晚上亲自指挥了一次反黑除恶行动，不可能在该时段乘坐向云鹏的空中飞车外出。

各种迹象表明，有其他人动用过向云鹏的空中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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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集空中飞行器的飞行记录时，陆正义还发现了一个令人怵目惊心的事实。每到夜幕降临，真武市的夜空就进入“亢奋”状态，各种交通工具集体出动，空前繁忙。成千上万辆空中飞车往来穿梭，建在楼顶、空中的停机坪忙的不可开交。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或登上空中飞车，或将访客接入家中，紧闭房门。

驾驶空中飞车来访的大部分是春风得意的男人，也有一部分是一身贵气的女子。这些访客大部分会呆上一宿，第二天才离开，也有一部分访客会呆上几个小时，连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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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控录像中，陆正义也注意到，空中飞车忙碌的夜晚，空中交警、治安巡警也忙的焦头烂额。治安巡警频繁进入居民家中巡查，也现场抓获了一些正在进行非法钱色交易的狗男女，制止了一些僭越道理伦理的不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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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武市反贪局办公大楼，林菲儿将郝国安叫到一间多媒体会议室，研究针对向月葵的调查方案。

郝国安打开真武市的三维地图，向林菲儿介绍真武市的城市格局和人口分布情况。

“林督察，真武市有2100万各族人口，其中原生人为1806.3万。原生人口去年的人均gdp是20万东土币，人均年收入低于3万元的原生人口为1680万，他们主要分布在真武市三环以内和县城的中心地带。在三环以内和县城的中心地带，政府统一修建了5000多套百米以上的高楼，集中安置1680万低收入人群。”

林菲儿眉头一皱，打断了郝国安的话，“政府为什么要把低收入人群安置在百米以上的高楼内？这些低收入人群思想悲观，情绪低落，意志消沉，容易厌世轻生。政府这样安置，不是明摆着把低收入人群往地狱里推吗？全国各地的跳楼率逐年攀升，政府难辞其咎。”

郝国安道：“政府把低收入人群集中安置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是不是为了提升跳楼死亡率，目前还没有证据。郭有顺市长在接受《环球人权日报》记者采访时，提到过联邦政府集中安置中低收入人群的目的。他说，集中安置中低收入人群，一是为了搞活经济，二是为了节约土地，三是便于集中管理。”

林菲儿道：“搞活经济可以理解，1680万人口集中在城市，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生老病死都要花钱。有1680万人花钱，gsp就有了保障。节约土地的理由，我认为站不住脚。从帝都飞往真武的路上，我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绿地，还有成片成片的私人花园。空着那么多的土地不用，把农村、城郊人口赶到城区，才是真正的浪费。”

郝国安道：“这些问题让领导去操心吧，我们得先把工作做好。”

林菲儿收拾好访问、调查的工具，道：“走吧，我们先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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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儿要调查的卫思莹、艾丽丽分别住在平安社区、文明社区。

林菲儿刚来真武市，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准备开车前往目的地,以便沿途观察真武市的市容市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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