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爱丽丝饭店的歌舞厅,在阵阵加紧的乐曲中,人多舞急……
突然,东面的一位客人喝了一口酒,怒砸手里的酒瓶在地,大喊:“这瓶法国玛歌是假的!”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紧接着,西面又有一位客人指着身旁趴在桌上的伙伴,大叫一声:“有人醉死在歌舞厅了!爱丽丝饭店欺瞒顾客,出现假酒,喝死人啦!”
这样两声喊出来,顿时使客人们和音乐停住。闵老板的几名手下迅速扒开围观的人墙,气势汹汹地朝歌舞厅的西面走了过去,一把抓起那位喊客:“嚷什么呢?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喊客挥舞着双臂道:“大家都快看看,倒下的是我的朋友,刚刚喝完他们饭店的玛歌,就断气啦!”
喊客的话让令众人哗然,就在大家惊叹之际,四周又有几位客人坐在原席上腹痛和呕吐起来,有人喊道:“快送医院!”
次日,“爱丽丝饭店用伪酒冒充玛歌,牟取高额利润,欺世误命!”的事件很快上了各大报纸,甚嚣尘上!爱丽丝饭店一时陷入了困难境地,暂时停止营业,接受巡捕房上门调查。
而各大报刊记者又很快围堵了爱丽丝的朱秘书,朱秘书并没有回避,义正言辞地告诉记者:“我们都是从国外知名厂家引进产品,从正规渠道进货,供应商都是经过详细的调查才合作的,决不做对不起顾客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故,是有不怀好意者在恶性竞争,散布谣言,大肆败坏我们爱丽丝的名声!在这里,我们郑重宣布:爱丽丝饭店绝对不会受任何妥协,一定维护商誉,接受官方鉴定真假,调查事情的原委。一有结果,公诸于众!”
远远的灰猫饭店,奴仆阿坤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主子请功:“老板,我干得还不错吧?找两个小报记者冒充客人,将事件扩大往死里炒,这回爱丽丝饭店可大放异彩了!老板,您这一招真够绝的,足够跟新陈的和姓闵的讲明利害了,他们想自证清白,哪那么容易?”
雍世景势在必得的点点头,问道:“人都送走了吗?”
阿坤道:“葵仔去办了,放心,我们一条船上了,他们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说出去的。”这时,飞标走了进来,奉上一封信,雍世景拆开看了看,干笑一声,没有说话。阿坤问道,“是孔雀饭店的老板娘?”
雍世景道:“没错,她现在要求见我!这个傻娘们儿,她和我约好,携手设置让阚凡卷款私逃,再煽动供货商闹事,事成之后,把钱还给她,哈哈!我是什么人?到我嘴边的鸭子我会让它飞吗?哈哈哈……”
阿坤点点头,嘲笑道:“那就请她一直在外头等着吧!”
伴随一屋子的奸笑,还在楼下车里等待着的翁励已经预感不妙了,灰猫饭店的人久久不出来接应,那就预示着这一次,与敌人联手,内外夹击公司的的计划再一次失败了!翁励顿时勃然大怒——雍世景这个老狐狸,原来根本没想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自己反而被他结结实实的给涮了!
可是,事情似乎也不是翁励所料,正所谓乐极生悲,就在翁励驱车离去之际,葵仔因找不到阚凡急匆匆的回到了灰猫饭店。他向雍世景汇报道:“老板,不好了,阚凡携款逃跑了!”
雍世景正得意着,突然当头一棒,他惊得站了起来,破口大骂:“混蛋!不是派人监视他了吗?”
葵仔道:“都怪阿三阿四办事不利,明明知道得提防着点……可……可还是跟丢了!”
“‘拖鞋’呢?”雍世景问。
葵仔道:“‘拖鞋’已经登船了。”
阿坤道:“老板,还是我去安排找吧?码头和火车站都有我们的人,阚凡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而孔雀饭店这边,陈宏博与闵先生带着各自的人一起商讨……
朱秘书道:“巡捕房那面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但中毒的几位已经出结果了,当晚他们喝下去的是勾兑了工业酒精的红酒。”
闵先生冷笑一下:“哼,真是恶劣,竟然动起我的脑筋来?人一旦动了坏心思,就会不择手段。我会被这等小人恐吓住吗?虽然我刚来上海,但是,我的朋友在这也建立了许多社会关系,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陈老板也联络一些有声望的人士,做我们的的外援吧,我们需要壮大自己。”
陈宏博道:“闵老板,我真是罪过,连累您吃亏。”
闵先生摆摆手:“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能力,我是在海边长大的,这点小事不算风浪,其实我只要通过熟人上上下下打点一番,马上就会风平浪静。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害我的人,不能饶恕,我是绝对不会接受恶势力的侵害。我已经派人日夜调查,用不了多久便会真相大白!”
陈宏博叹了口气道:“唉,让更多老板卷入到这场硝烟中,以后会不会衍生出其它问题还不知道呢?”
闵先生白了一眼:“你想做出让步了吗?胜者为王,不要打退堂鼓!”
紫微星听了,也开口问向陈宏博:“当初不是要争口气的么,您现在是怎么了?”
一旁的焦和涛开口道:“你们误会陈总的意思了,陈总是怕连累更多的人。”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思考一会儿的陈宏博最后站起,愤慨地说道:“不就是颠覆势力么?我们不仅要回击,还要大步挺进,我要让他梦断上海滩!”
随后,紫微星与闵先生以及朱秘书吵吵嚷嚷的走出门去,紫微星对闵先生说道:“调查的事情我协助您,必须让坏蛋人仰马翻!”
闵先生道:“好!紫微星,我当初就没看错你。”
望着他们携走的背影,陈宏博脸一沉,又坐了下来,不快的说道:“也不知道谁是她的老板……”
再说紫微星与闵先生,两人边走边说,紫微星道:“破案要抓紧,细节很重要,首先得找到那位喊客。”
闵先生道:“嗯,你说的正是我想的,警察也靠不住,不能光等着巡捕房。走吧,我已经派人找到那个混蛋了!”
随后,在一处弄堂里,一堆砖墙瓦砾后面,几人在拳打脚踢一人,被打人捂着眼睛,面部已经划伤,右眼球血淋淋,正当几名打手又拿起刀时,紫微星与闵先生一伙人突然出现,朱秘书大喊一声:“鲁阿波!”几名打手见有人来了,慌忙丢下凶器跑掉了。
朱秘书一伙人走到被打人的跟前,问道:“你是叫鲁阿波吧?”被打人点点头,朱秘书继续问道,“刚才那伙人为什么要打你?”鲁阿波坐在地上没有回答。朱秘书又道,“我问你?昨晚,在爱丽丝饭店,易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鲁阿波抬起头:“你们是什么人?”
闵先生的保镖一把将鲁阿波揪起:“是我们在问你话?”
“不是已经报案了吗?他是喝了爱丽丝饭店的假酒……”没等鲁阿波说完,保镖又一拳给了他去!
鲁阿波再一次被打倒在地,一旁的紫微星开口问道:“你们昨夜为什么去爱丽丝饭店?”
“我赌钱赢了,邀请他来一起喝酒助兴,怎么了?不行啊?”鲁阿波道。
“一起助兴?那你喝了怎么没事?”紫微星问。
“我……我喝的少!”鲁阿波辩解道。
紫微星滋滋赞叹:“那你真是好身板啊,和同伴一起喝假酒,同伴死了,你连腹痛都没有?”说着,对闵的两个保镖道,“打!往死里打!反正他怎么都不会死。”
鲁阿波见他们又要动手,赶忙捂住头:“别别别!”
紫微星拦住了保镖,转头对闵先生说道:“送他到平民诊所去吧,给他包扎一下。”
还没等闵先生说话,朱秘书道:“这个人这么祸害我们,我们还要救他?”
紫微星贴耳小声道:“没看见他的眼睛要瞎了吗?如果他失明了,就更不方便为我们指认背后的指使者了!”大家听了紫微星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就这样,他们将鲁阿波送到了诊所,在医生的简单处理之后,紫微星再一次对鲁阿波说道,“刚才医生说的你也听到了,你的眼睛如果不马上治疗,以后别说是赌钱,我看你就得去街边讨饭了!”
鲁阿波一把抓住紫微星的袖子:“那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紫微星道:“可以,甚至你有其它困难我们都可以一并帮你解决!但是我们也不便宜,你得把实话说出来,我们的钱才算花到位。”
一提说实话,鲁阿波又一次脸色凄楚,一言不发了。
保镖不耐烦道:“还跟他废什么话?揍他一顿,他就全招了!”
紫微星目盯鲁阿波道;“你不回答,是因为死者的死与你有关!”
“没有!”鲁阿波慌乱的答道。
紫微星转头对闵先生说道;“留下一个人给他治疗吧,我们回去。”
随后,大家走出诊所,此时,紫微星突然想起阚凡说过的那个叫“拖鞋”的人和那张去大连的船票,于是说道:“他应该还有同伙!闵先生,用假酒调换名酒给客人饮用,你们饭店内部的人嫌疑最大,最好叫朱秘书现在回去查一查,目前有没有人员消失?”
朱秘书道;“不用查了,从事发到现在,巡捕房出出进进,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中,谁也走不了。”
紫微星听了,想了想道:“那投毒的一定另有其人!做了昧良心的事接下来都是要跑,估摸差不多那人已经不在上海了。”
闵先生听了,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不在上海,那就该在船上。可以查查昨晚哪个码头有轮船起航?”
朱秘书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投毒者的身份和样貌,他去哪里?是近海是远洋?是北线是南线?我们一无所知啊!”
紫微星道:“他去的是大连,是在政记航业公司的一艘名叫“大振号”的客船上。”
闵先生一愣:“你怎么知道?”
紫微星答道:“其实,我也不太肯定,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但我们真的不能全指望鲁阿波,我们赌一把,就赌大连!”
随后,陈宏博与闵先生通过焦和涛的关系,来到环球轮船公司的办公大楼,找到了的关崇儒,四人一起商议许久,最后,关崇儒利用自己的在航运界的关系,调查出一些情况。这时,紫微星风风火火的也赶来了:“查到了!”说着,向四人甩出一张画像,“果然有这么一个叫‘拖鞋’的地痞。找到他的住处,人已经不见了,我们搜出了剩余私藏的‘火酒’。”
闵先生听到这,气愤的拍案而起,他没说什么,插兜走到了窗台前,望着窗外。关崇儒略略沉思了一下,说道:“政记航业公司的老板很尊重我,我刚刚打过电话,‘大振号’是他的一艘客货混装船,而且是夜行船。昨夜气候很好,正常起航,按照航速与行驶时间的推算,应该快到海州了,到了海州是有旅客下船的,会停航。”
陈宏博道:“还好不是外轮,否则就麻烦了。”
关崇儒道:“这艘船虽然不是我的船,但我依然可以安排一下,马上打一个加急电报,让海州的公司办事处联系了当地港口的水上警察。既然是客货混装船,可以借稽查是否有毒品和买卖人口为由,逐个检查旅客的证件。”
紫微星道:“‘拖鞋’只是个绰号,目前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关崇儒道:“船上人员混杂,许多乘客会逃票,那就叫船员利用查票的机会,寻找类似这种模样的旅客。”
陈宏博点点头道:“这样行,一旦找到,再抓也不迟。”
关崇儒又问:“这人还有什么特征?”
紫微星道:“三十左右,矮矮瘦瘦,喜欢喝酒。”
关崇儒甩甩手:“行,全交给我,你们等消息吧!”
两日后的夜晚,探长与关崇儒、紫微星带着一伙人一同走进爱丽丝饭店,关崇儒将押送回来的“拖鞋”一把推到闵先生的脚下,而紫微星将已被五花大绑的阚凡也推到陈宏博的腿下!
关崇儒道:“闵老板,看看吧,这就是‘拖鞋’!这家伙果然在‘大振号’上,到了海州之后,船方派杂役员给每间舱房送红酒,这个人当场拒绝,大家顺势发现他的身形很符合要求。他也不傻,一直惴惴不安,时时刻刻戒备地盯着,之后,在他鬼鬼祟祟出了房间之际,警察直奔而来,他做贼心虚撒腿就跑,被截住后,当时就瘫软了,不打自招!”
闵先生先是踹了“拖鞋”一脚,一把又将他揪起:“我问你!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拖鞋”战战兢兢的举发道:“我也是收人钱财□□,灰猫饭店和孔雀饭店是冤家对头,爱丽丝饭店多管闲事,招来了妒恨,灰猫饭店的阿坤指使我给爱丽丝饭店点苦头尝尝!”
说话间,两旁的人尊畏的让开,原来是陈宏博站起,走了过来。阚凡目盯着陈宏博向自己一步步靠近,颤抖的说道:“我……我跟他是一样,也是奉命行事,所有举动都来自灰猫饭店。”
紫微星又将两张纸亮了出来,对闵先生与陈宏博说道:“他们两个本是被安排去大连躲一阵子,大连已经安排好安身之处。哦,这是他们的供词,并且还供出销售‘火酒’的不法商贩,在货主交出的过往账目中,有着‘拖鞋’4号的交易记录。还有鲁阿波,已经被拘捕了,这回是板上钉钉的劝酒杀人,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探长望了望一屋子的人,对闵先生和陈宏博说道:“两位老板,竟然真相已经解开,请把这三人押给我们巡捕房吧?毕竟要公事公办嘛!”
陈宏博笑着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又指示一旁的五先犬拿出点意思递给他:“探长先生,伦纳德处长有一阵子我没见着他了,回去帮陈某问候一下啊!”
探长瞬间心领神会:“陈老板放心好了,这件事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就这样,“拖鞋”与阚凡被巡捕押走了,陈宏博与闵先生又握手感谢关崇儒个没完,送走关崇儒之后,大家这才高兴的全坐了下来。闵先生拍了拍紫微星的肩膀:“紫微星,你可真是能干啊!”
紫微星拿出第三张纸说道:“闵先生,这是我草拟了一份《敬告国人书》,您看看怎么样?事情的经过,三个爪牙的口供,明天将它们一并宣示报端,向上海声明,灰猫饭店不择手段,陷爱丽丝饭店和孔雀饭店于不义,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定叫他成为众矢之的!”
陈宏博听了,一旁说道:“当面拆穿……不好吧?”
闵先生道:“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们不仅要照刊不误,还要告他呢!难道您还想纵容?”说完,简单看了看,一怕桌子道:“好!就这样写!”
紫微星转头对陈宏博道:“陈总,你也看看吧?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陈宏博斜倚案侧道:“紫微星啊,现在上海许多庄园公馆和花园别墅都爱举办私人宴会,如果酒菜由我们承包,这该是一个很好销售途径。面对富豪官绅,我们不能徒步,得开着豪车一户一户去发广告单!刚好公司还有一些其它要推广的,也可以一并印刷在上面。”
正要走的紫微星惊得一个回头:“陈总,我现在管理两个厂子,你还觉得我很闲吗?”
陈宏博置之一笑:“反正你天天外头,你就捎带着点干呗?”
紫微星气愤的说道:“我不干!凭什么呀?那个betsy贝琪呢?她不是你新招来的吗?”
陈宏博道:“她不会开车。”
不日,《申报》在显著位置以粗体黑字刊出两则公告,题为《爱丽丝饭店证明灰猫饭店卑鄙之铁证一》,内容:近日,本公司一直深受冒牌洋货与假酒致死人命事件的困扰,很坦然的配合巡捕房的一系列调查。时至今日,真相大白,根据巡捕房的尸检结果,查明于本月5日夜晚,在我饭店倒下的易先生,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其一直患有心肌炎,当夜由于饮酒过量,呼吸急促,失去神志,因一再拖延,酒精中毒致使心跳呼吸骤停。而其余逃过死劫的六位顾客,经巡捕房化验成分,他们均是食用了勾兑工业酒精的伪酒。经调查,工业酒精来手于一位绰号为“拖鞋”的中年男子,“拖鞋”在逃往大连的轮船上已被抓获,目前已经押送回沪。经审讯,“拖鞋”坦白5日夜晚,趁侍应生不备,投毒后混成舞者溜走。所作所为是与灰猫饭店的阿坤有密约。而另一位声称假酒喝死朋友的喊客鲁阿波,坦白自己是在5号受“拖鞋”的重金收买,蛊惑酒鬼同伴大量饮酒,造成喝假酒致死的假象。事实证明我们爱丽丝饭店没有欺骗同胞,没有任何问题。用伪酒印制外国商标以充名酒,纯属子虚乌有!《孔雀饭店证明灰猫饭店卑鄙之铁证二》,内容:我公司的副总经理阚凡,今年离职灰猫饭店后,取得了我公司总经理陈先生的赏识,受邀加盟了我公司,并授予其采购大权。但自从掌管采购权之日起,便开始找各种理由压账供货商,直至本月5号,携本因支付给供货商的货款逃之夭夭。幸公司早已警觉,秘密关注他的行踪,在其打点行装,准备逃跑之际,将其当场抓获。经审讯,在证据面前,阚凡招供,离职加盟了对手,携款私逃一直是灰猫饭店对孔雀饭店的潜在计划。灰猫饭店是一直行业翘楚,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如今,这个同行做出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人很难接受!目前三人于巡捕房拘押,供词笔录悔过书一一俱全。即日起陆续登报《新闻报》、《申报》、《时事新报》。我们不拘于邪恶势力,我们蔑视损人利己,我们痛恶造谣惑众。摧残民族同行者,灰猫公司的种种劣迹,以待公众评价。
就这样,灰猫饭店的不耻行为,各报刊均以大字标题刊登了此项消息,立即引起上海普遍关注,引发各界强烈愤慨与谴责!中华国货维护会,报界联合会十多个团体,五百多家旅业同行都表示支持,更有十余家商号联合登报宣布,即日停止供货灰猫饭店。各界群起响应,灰猫饭店狼狈万状,一时陷入僵局。
面对这种惨状,雍世景立马偷偷联系到了翁励,扔给她报纸,愤怒的质问:“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夫妻联手起来一起设计我,对吧?”
翁励斜眼一下报纸,冷哼一声:“我们夫妻?雍老板,你真抬举我!我早就对你说过,我虽然是老板娘,但现在早已成公司的圈外人士,闲人一个了。”
雍世景道:“既然你们不是合伙,那他们在检齐各种证据的时候,你为什么装聋作哑,不告诉我?”
翁励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摸摸胸口说句实话,你与我,谁奸诈?你这么聪明,用得着我的提醒?”
“我……夫人啊,我知道你在生那天的气,但事实上,阚凡那天明明是被你们饭店的人抓走了,你还叫我给你什么?”雍世景道。
翁励起身道:“少给我来这套!如果当时你出来给我解释,兴许,我还会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告诉你。现在好了,你的饭店完了,外敌也打不垮陈宏博,他再也没有任何对手,亏我还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真是大错特错。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到你现在这副惨样,我也要送你两个字——活该!”
“你……”雍世景简直说不出话来。
在离去之际,翁励回头说道:“噢,对了!你有阚凡在我们公司做卧底,想必也一定听说了一个名字。这个人遏智尽能,手段层出不穷,能掀起三大饭店今天这样的风波,可是从头参与到尾。尤其是抓捕到你的人,她的功劳可是不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