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世景灰溜溜的回到了灰猫饭店,可等待他的是地动山摇!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报纸的秦破军手上的动作一滞,不胜惊诧,他抓起报纸团成一团,扔向身旁比自己大年龄许多的雍世景,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在搞些什么?饭店就等着出庭吧!”
雍世景一副雏鸡模样,吭都不敢吭一声的站在原地。这时,葵仔跑了进来,对雍世景汇报道:“老板,不好了,阿坤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
秦破军站了起来,来回踱步道:“都是一群被捕变节的臭喽啰,扔出去也罢!”
雍世景道:“从资金上、人力上他们两家都没有办法和我们抗衡的,现在能联合这么多人对付我们,是……是有人在背后支招!”
这日,紫微星开着老板闲置的一辆福特,兜转在租界一处处富人宅地门前,直至中午她经过可乐路的一处府地。此时,下了车的紫微星正将广告单发给这户的佣人,恰好,男主人驱车回来了,巧的很,他就是被上海人号称“贪狼星”的富家子弟熊培辰。
熊培辰将车停了下来,等待佣人将大铁门打开,一见是紫微星,脑袋便伸出车窗,嘲笑道:“就这长相跑大街上来卖来了?”
紫微星转身一看,这人竟然是在市长宴会碰到的那个花花公子,难怪他学着自己上回的口吻骂自己。面对此污言浊语,紫微星气冲冲的一步步走了过去,指着他的脑门喝道:“把话给我说全了!我卖什么?”
熊培辰藐视地盯着紫微星,哂笑道:“哟,要揍我?”
紫微星将手中的广告单揉成一团冲他的额角打过去:“妈了个蛋!”说完,便转身敏捷地上了自己的福特,生气地将车开走了。佣人们欲要追去,熊培辰从脸上拿下接住的纸团,拦住了……
傍晚,劳累了一天的紫微星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当行驶到一个荒凉的地界的时候,突然,秦破军从后座上坐起!紫微星透过车镜一看,大吃一惊——从什么时候后座还藏着一个人?这人是从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自己怎么没有发觉?
随后,紫微星猛地一下把车子停在了前方的一座桥上。她没有回头,冷静的问道:“先生,您是要打劫么?”
秦破军冷冷地命令道:“下车!”
紫微星只好下了车,此时,桥上与周近没有一个行人,没有一辆行车,她看到的反而是雍世景带着一批手下奔赴过来,在离紫微星五米的位置停住脚步。她侧头又看看车里,这个陌生人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座,眼睛盯着远方。
紫微星喝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雍世景虎视眈眈道:“没有。孔雀饭店里谁是头子,谁是军师,你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们清楚的很。”
秦破军坐在车里冷冷的说道:“名字是个皇帝,实际做了伙计,这是为何?”
紫微星淡淡答道:“皇帝有苦衷。‘孔雀’有我喜欢的人,我不能让饭店有丁点损失。”
秦破军在车里道:“既然你这么重情,我送你一个礼物,树葬、海葬、还是花葬,你可以选一个?”
紫微星看看雍世景一众人腰间掖着的枪,说道:“你们要枪决我吗?不正当竞争是要付出代价的。”紫微星的话令雍世景一众人笑了起来……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吧,我能否问一下,是谁叫你们把目标转向了我?”
雍世景道:“你的老同学,还有你的老板娘,他们和我们一样,希望干掉你!”
“如果我今天没有死,我日后向谁讨命?你吗?还是你?”紫微星对雍世景说完,又把脸转向车里的秦破军。临死了,紫微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令在场人无一敢应答。
秦破军淡淡的说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
秦破军一声令下,雍世景将手一挥,身后的几名走卒立即上前,将紫微星五花大绑,装进麻袋丢弃在路边,开枪射击了几下,一众人驾车疾驰而去。
深夜,秦破军玩到很晚才回到家,进了卧室,打开灯,领结摘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口袋里的□□也一扔在旁边的桌面……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没错,背后的落地窗户嗖地一下自动打开了——紫微星走了进来。
秦破军当即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退后半步,十分害怕!此时的紫微星面无表情,先是瞄他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三颗子弹乒乒乓乓地一扔在桌面上,然后拾起他的那把□□,弹匣掰开,枪柄向下,一扫抓起子弹全装进去,“啪”地一声刷地合拢,最后的动作是看着秦破军!
秦破军结巴的说道:“你……你是人是鬼?”
紫微星把抢一抄,抵向秦破军的眉心,并说道:“现在是凌晨一分,这三颗子弹是你昨天送给我的,加上枪里本有的三颗,我即将一同还给你。”
还没等秦破军反应过来,紫微星一手搂住他逼到墙边,一手将枪比在他的腰间,“砰砰砰砰砰砰……”,总共六声枪响震动了整幢别墅!
突然主人的房里传出这么大的枪声,所有家仆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忙活,一起奔到了主人的房间,门被推开了,此时,秦破军瘫坐在地上,旁边扔着自己的□□,他正惊慌地看着大伙,直到大家奔上前去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才缓回神来!他难以置信地摩挲着自己身上的白衬衫留下的六个烧焦的孔洞,子弹穿透了他薄薄的衣衫,不知所终,而自己——竟然没有死?
次日,秦破军来到灰猫饭店,命令雍世景:“停止与孔雀饭店的竞争,给人道歉。”
雍世景问:“您说什么?”
秦破军当即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停止!你他妈的听不懂?”秦破军的这一巴掌,震住了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手下,大伙纷纷不解?秦破军叹了口气,继续道,“紫微星没有死,你们别再给我惹事了。”
屋子顿时里哗然一片!雍世景吃惊的问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她还没有死?难道她不是人?”
“舆论的压力,加上长期的降价,再这样继续,恐怕连店子也要亏进去!赶紧找人,和解!”秦破军扔下一句话,便走了。
很快,次日,中间人徐主席被推上了和谈的前台,被灰猫饭店请来主持大局。中午,陈宏博放下电话后,对沙发上的闵先生说道:“雍世景委托徐主席找我们和谈!”
闵先生扭过头去:“不去!我不接受这种小人的道歉。”
陈宏博道:“去吧,出于礼貌,我们也得会个面。‘北斗七星’在社会上都是有身价的,有他们做后盾,即便是灰猫饭店这次栽了,但也很快会东山再起。我们这次让他一筹,以后互不干扰。”
晚上,灰猫饭店的大包房内,餐桌上摆满丰盛的酒菜,“孔雀”、“灰猫”、“爱丽丝”三大饭店的三位老板同时坐了下来。徐主席被安排的坐在中间,他先是看了看右边陈宏博和闵先生暗沉的脸,又望望左边雍世景虚虚的笑,笑呵呵地开口道:“最近,饭店市场比较火热啊,一轮又一轮,一浪又一浪,竞争此起彼伏!能带动一个行业的发展,这是好事,但若是竞争到伤筋动骨,这趋势就不对了。同行嘛,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大家应该互相帮扶,行业间的争端,好说好说嘛!”说完,徐主席望了望雍世景。
雍世景赶快讨好地说道:“陈老板,眼下你我两家实力最强,这阵子我们一直占据新闻头条,聚焦了全上海的目光,可贵司依旧成绩斐然,名誉不减,雍某由衷的佩服您的能力!孔雀是百鸟之王,上海滩的饭店星罗棋布,我们应该向你倾斜。陈老板,闵老板,以往有过得罪与误会,希望二位能屏弃前嫌,忘记这些不愉快,雍某,在这里,像二位赔罪了!”说罢,自饮一杯酒。
陈宏博长出一口气,婉言道:“雍老板太抬举了,我们孔雀饭店其实一直只是想做一个长寿企业,并不贪大。不瞒您说,我已经萌生退意,准备将生意交给亲戚打理,日后,这片地区的市场还是您的啊!”
陈宏博的一席话令大伙十分吃惊!雍世景好奇的问道:“陈老板为何要退隐呢?现在做的这么好。”
陈宏博道:“战争不断,国弱民穷,其实我早已无意经营,一直在考虑日后的退路了。”大伙听了纷纷点头……
徐主席道:“来!不管怎样,今日大家能消除隔阂,回归常态,我们干一杯吧!”
就这样,三家饭店达成协议,不再起诉,停止登报,不再跌价竞销。孔雀饭店与灰猫饭店经过一系列的反复较量,谁也打不垮谁,最终以和解尘埃落定。
战争结束了,但秦破军却一直心神不宁,那六颗射入自己身体的子弹究竟去哪了?整日他神情飘忽,坐卧不安,再一次见见紫微星——这是他大胆的一个想法。通过上一次暗杀紫微星的几日跟踪,秦破军是知道紫微星的住处的。于是,他选择了一个美丽的夜晚,以一束鲜花作为礼物,亲自登门准备道歉赔罪,上了鸽子笼8号楼顶层,光线暗淡的楼道里,门被敲开了,开门的是小雪。
一个手捧着鲜花、西装革履的英俊青年出现在视线里,顿时令小雪一个痴住:“你找谁?”
秦破军站在门口,探探屋里,问道:“紫小姐在吗?”
还没等小雪回答,紫微星已经从卧室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秦破军,接着,将小雪慢慢推到一边,自己走了出来,把门关好。
秦破军退后一步,鼓起勇气刚要说话,哪之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向自己的脸疾驰而来,他抱着脸睁眼一看,此时,一团红炽烈火在紫微星眼中燃烧,只听她骂道:“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接着,紫微星的手猛然收紧,“啪!”地又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你还敢来找我?”此时,挨了两下打的秦破军一个转圈,手中的鲜花也甩了出去,他摸着脸一步步后退,紫微星瞪着眼睛一步步上前:“不成器的东西!”话音刚落,“啪啪!”又是两下打得不吝余力的巴掌扑面而来,这一次,秦破军直接一下子被打翻在地。他匍匐、吓得不由边躲边往后靠,此时的紫微星怒气狂狷,指着骂道:“你也配做北斗星?”说完,“啪!”地又一个巴掌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你这条贱命我先给你留着,早晚有一天,你会为我陪葬!”紫微星愠怒未息,手甩的更加有力,只听最后一下,六个巴掌全部完毕。
六个巴掌令今晚的道歉全部落空,打破了一切不该有的幻想,展露了紫微星的真容,秦破军踉跄的站起身,灰溜溜的走了。紫微星回过神来,进了屋子。小雪一见她回来了,欣喜的问道:“刚才那人谁呀?还捧着鲜花,看起来综合分数挺高哇!紫微星,你的眼光提高了不少……”
逃离了紫微星的住处,秦破军赶忙来到了三哥熊培辰的别墅。他点起一根烟,仰躺在了沙发上:“三哥,你去伦敦寻欢,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熊培辰走了过来:“怎么了?有事?”正说着,借着灯光他仔细一看秦破军,大吃一惊,“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被个女人打的。”秦破军淡淡说道。
熊培辰咧嘴一笑:“谁敢打你?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吗?”
“三哥,你得帮我,这回是我得罪人了……”接着,秦破军把这一阵子所发生的咄咄怪事告之了熊培辰。
熊培辰听完说道:“你说什么?你半夜被枪击,竟然没有死?”
秦破军道:“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这个女人超乎寻常,简直让人心惊肉跳,她一定有特异功能。”
熊培辰道:“你说的这个女孩儿我好像见过,我也跟她发生过冲突。”说完,将茶几上的那张揉成一团的广告单扔给他看。
秦破军展开那张孔雀饭店的广告单,看了看,说道;“三哥,你出面吧!”
几日后,过敏走进陈宏博的书房:“陈总,您知道吗?熊培辰的人看到了咱们的广告单,刚刚打过电话,说约个时间看房!”
陈宏博抬起头,冷的一笑:“这是唱哪一出哇?他要看,你就安排吧!”
下午,过敏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他来到陈宏博的书房,喝了一口水,竖起大拇指,赶忙汇报:“陈总,好消息,人家真是有钱人,派个下人简单看看,一口价钱没讲,半个小时房子就定了,主人都没来。明天上午签购房合同,下午派款。”
陈宏博道:“这是什么意思啊?雍世景和咱们作对,一直依赖的就是秦破军。现在熊培辰要买咱们的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敏摇摇头道:“是搞不明白,就连雍世景突然投降,都让人不解呢!不过,这么大的买卖成交了,得请人吃个饭,否则太不礼貌了。”
星期三的晚上,陈宏博与以往不同,换上了一身金色西装和树木基调的马甲,袖口上的贝壳纽扣的纹路如同浩瀚的宇宙,充满着庄重感。而小他十多岁的熊培辰一身火红西装,扎的则是鹦鹉图案的领带。年轻气势的熊培辰和秦破军虽然匆匆驾到,但陈宏博协夫人女儿、屈启砚、崔恩宾、过敏、姚经理、顾经理,包括周秘书和贝琪均躬身迎候,礼数十足。可以说除了紫微星之外,公司所有高层人物在这次酒宴中都凑齐了。
过敏上前介绍道:“熊公子,秦公子,我们陈总虽然平时广交人缘,可今晚为了接待二位,特地戴上了珍藏已久的皇冠领带啊!”大家伙听罢,笑了起来……
熊培辰与陈宏博握握手,端正了身子,仰起脸道:“陈总客气了。”
陈宏博神采奕奕地笑道:“久仰大名,不敢怠慢,上一回在市长宴会上,我就该拜会二位,这次能有机会见面,实在是我的荣幸。”
秦破军气势的讲道:“那你可真说对了,我三哥平时只要一听见谁都摇头,他可是没空理会任何没有分量的人。”
面对秦破军的不礼貌,熊培辰推了他一下,随即,大家伙都坐了下来。陈宏博为其倒酒:“听说熊公子自己也做些房产经营?”
熊培辰道:“啊,我那是捎带点干,又不影响什么事。陈总……饭店是主业,对吧?”
陈宏博道:“对,饭店是我涉足产业中最大的一块,哎呀,这华懋饭店马上建起来了,更有威胁了!”
熊培辰道:“世界这么大,谁也抢不了谁的饭碗,孔雀饭店发展得挺快的了,是同行里比较瞩目的了。”
陈宏博不屑一笑:“与熊公子的实力比起来,陈某简直是天差地别啊!来,我敬你!”
熊培辰随即举起杯:“好!”熊培辰很给面子的与大家喝上数杯后,倾听着旁边的唱机,打量着陈吻,不禁又问,“陈总的千金很漂亮啊,害的我一直认为那次在我家门口发传单的是您女儿呢!”
“门口发传单的?”陈宏博问。
熊培辰道:“对呀,开着福特汽车的那个,很嚣张,一看就是公主的做派。”
大伙一下子恍悟了过来,顿时明白熊培辰说的人是紫微星。崔恩宾帮着解释道:“您说的是……”
陈宏博立刻打断:“您说的是我水泥厂的一个员工。”听到陈宏博这样隐藏紫微星,其余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但又不好说什么,因为还不知道陈宏博的用意。
“一个员工?”熊培辰脑袋转了一下,“那您真的培训培训您的员工。”大伙一愣,没明白熊培辰的意思。酒气缭绕烟雾弥漫,熊培辰试探一下,没把话讲明,又赶忙说道,“啊,没事,继续喝酒!以后别叫我熊公子了,只要是气味相投,都可以称兄弟!”
陈宏博为其点燃上英国薄荷烟:“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兄弟之前好像没来过我们歌舞厅,一般都去哪消遣?”
熊培辰道:“我?我一般去礼查、汇中,礼查饭店不是也有个孔雀歌舞厅么?”陈宏博听了,露出难为情的表情,点点头。熊培辰见状,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也可以常来这里,谁叫咱们认识了么!”
陈宏博笑道:“是啊是啊,我们家吻吻和白茶小姐也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和白先生也有茶叶生意往来啊!”
熊培辰道:“那我们更得碰一杯了!”
出了孔雀饭店,熊培辰对秦破军说道:“没见着她人啊,那么大一个副总,陈宏博为什么要隐藏她呢?”
秦破军道:“我也觉着奇怪,看来,以后我们得多来几趟了。”
这日,五先犬驱车带着老板陈宏博、紫微星和过敏来到公司在上海西郊刚刚开发完的地产这里。四人进了别墅,盘旋而上的楼梯,古典的吊灯,菊花装饰的大钟,缠绕着青翠枝叶的秋千沙发,场面堪称豪华精致……
紫微星四下欣赏着,低头瞅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过敏答道:“这是抽水痰盂。”
紫微星惊诧极了:“痰盂还有抽水的?这房子真先进!”
紫微星的话令大家都笑了,简单欣赏过后,他们又随着老板相继走了出来,踩在草地上。
过敏开口道:“这三幢别墅外形为英国王朝式,装饰材料都是从英国进口。清晨到楼东看日出,晚间在月影下散步,庄园能种瓜蔬花果。环境清幽,空气新鲜,无市声之扰。紫微星,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知道这座英式别墅的女主人是谁吗?”
“谁呀?”紫微星问。
五先犬眨眨眼,替过敏答道:“是白茶,白小姐。”
紫微星道:“啊,是白茶呀?”
过敏道:“不过目前还不是她的,这虹桥路1441至1445号,三幢连排别墅加上高尔夫球场和苗圃总共是40亩,一平方米297银元,全是白茶未婚夫买下的,留做婚房用的。”
紫微星算了算,自语道:“一平方米297银元,乘以40亩……妈呀,差不多800万大洋,什么人这么有实力啊?白茶也太幸福了!”紫微星的话令其余三人又笑了起来!
陈宏博瞅了紫微星一眼道:“你也可以跟她一样,你比她差哪儿了?你找个有实力的你也一样幸福。”
“陈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的条件也就适合找个小学教员、人力车夫、三等巡警啥的,我有自知自明。”紫微星道。大伙闻言又哈哈笑起,笑声过后,紫微星继续问,“陈总,飓风暴雨终于过去,客人从四面八方而来,这回与灰猫饭店解除纷争,您该称心如意了吧?”
陈宏博精神焕发的瞟她一眼:“紫微星,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吗?这整套宅子成功出售,可是跟你有关啊!为了将这套连栋住宅卖出一个高价,公司一直集中精力在委托给信息灵通的房产代理去操作,来参观的客户不少,不是价钱不合适,就是没有明确的购买态度。最后还是通过你的广告单,让我们直接寻找到了大客户,省下了2.5%的佣金,这场交易十分成功。所以,紫微星,我要奖赏你,你一出马,意外地解决了这么大的业务。”
过敏道:“陈总决定解决你的个人问题,我们公司的一个债务人,和陈总协商好用一处价值十万大洋的宅子来抵偿,陈总决定给你了,全当是你来公司这一年的年赏。”
陈宏博踢了脚下的一个小石子,说道:“我的副总竟然还住鸽子笼,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大伙在等待紫微星的反应,谁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都会欣喜若狂的,可奇怪的是空气静止半天,紫微星竟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过敏问:“紫微星,你怎么像个标本似的不吭声?陈总奖励你了!”
紫微星疑虑半天,才道:“现在不动产登记得按房价的4%缴费,还有各种附加费和税费,总共占房款的10%,我这一套下来差不多1万大洋,我哪有那么多钱去交哇?”其余三人听完,哈哈大笑,纷纷佩服起她的精明。
五先犬捂嘴笑道:“紫微星的脑袋转的也太快了!”
陈宏博也禁不住摇头:“行了,你别管了,周一直接把房契给你,你拎包入住就行。”
过敏见紫微星还不说话,眉头皱皱道:“紫微星,怎么还不说声谢谢?”
紫微星挠挠头:“哦,谢谢陈总。”
陈宏博一笑,对大伙道:“看见没,这是嫌我给少了!”
紫微星苦苦一笑,解释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