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铁熠的生活中一下出现这么多美女,这边还在用火烤着艾荻,那边还要两大美人等着他回去要个说法呢。
原来,在离开宝都时,铁熠为了表达对解决粮草问题的谢意,将云玄那首曲子写成曲牌,托稷轩送给玲珑和玉灵儿。铁熠不知道这曲牌的名字,更是不知道,这曲子竟会给两位美女带去那么大的震动。
首先是玉灵儿,一看到那曲牌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当即辞了凤鸣楼的客卿工作,回到灵云殿,将那曲牌给云灵神司一看,云灵神司便问她道:“通灵,你真要相信这个吗?”
“神司,不管是不是真,通灵都愿遵从神意!”
“好吧,既然你执念如此,那为师定倾力帮你,只是世间一个情字,到头来往往却是个恨字,但要记得顺天意而为,切莫心迷意失,空负一生才是!”
“师父,通灵记得了!”
“好吧,灵儿,为师这有一块玉,是你父亲所留,现在交还给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说完云灵神司就拿出一件宝玉来,正是十多年前,甑玉匠的那块!原来当年云灵收下那小女婴后,给她取名为玉通灵,并悉心抚养和教导,对她的生世也从不向人提起。灵云殿劫案后,就更没人知道当年有这回事了,只说玉通灵是富贵人家所出。
十多年过去,当玉通灵十三及笄时,灵云殿里给她占有一卦,按理,灵云殿的女人是不得嫁人,但卦词竟是神母峰上的题句:“云行高山现,灵璧归凤巢”!暗示她将来有真命良人!所以当玉通灵一看到铁熠的曲牌时,猜到这就是《高山行云》曲,故而拿回给师父确认。现在自然就不难理解云灵神司的一番话了。
再说玲珑,无巧不成书的是,她十三及笄,所得的卦词竟然也是“云行高山现,灵璧归凤巢”!但她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话还得回头说到那次笄丁大典,玲珑一到神都,没想到却被那少神皇乑一眼看中,只说待玲珑及笄便要娶其为妻,况且“云行高山现”,按解正是个“乑”字,于是泠倒是有意成全这门婚事,但幸好有嬴容反对,另外智书又出主意,将玲珑及时“嫁”给了家中种的柏桐树,这才避免了玲珑嫁给摔傻了的乑。
也因此,玲珑十六了还能呆在家中,也可以说,她已是成了婚的女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来玲珑根本再不愿提什么云行高山现,但这次却是外公出面,她只好将那个叫什么铁熠恨得牙痒痒了。
原来这天,好久没露面的术循却突然造访,见面就喜气洋洋地对稷轩说道:“恭喜父后大喜临门!”
“呀,子循,怎么这么说,最近没什么大喜事呀!”稷轩说道。
“父后,前些天我观星象,见府上是群星拱聚、紫气升腾,定是有贵人聚集、元亨利贞!”
“贵人?呵呵,我看是前几天玲珑来了!”
“我看不止有玲珑!”
“没有谁呀,我们就是请了个琴姬过来热闹了下!”
“莫不是与玲珑年纪相仿?”
“呵呵,说来也巧,她俩居然是同年同日生的!”
“哈哈哈,果然就是了,父后,她就与玲珑一样的大贵之人呀!”
“哦?真的?怪不得我一看到她就喜欢得很呢!”
“呵呵,稷轩,我就说吧,别看术循平常不来,他心里倒是在关心着这边呢!”智书笑着说道。
“那是那是,哈哈,不过术循,我倒是希望你经常来,现在神族也盯得不那么紧了,一家人多走动下还怕个什么!”稷轩也笑着说道。
“好的!父后,还有一件事,我也想说下,就是我看玲珑后妹的鸾星涌动,该是她的真命良人出现了!”
“哦,真的,呵呵呵,那我可要留意了!我一直想看看这真女婿是个什么样的呢!”
“哈哈哈,我也是,好,我这就到迎城去问问,看她是不是真有意中人了!”智书笑着说道。
待稷仁从外面回来,听智书说要去迎城问玲珑的事,就笑着说道:“嘿嘿,外公,这回你可要帮妹妹找个好人家哟,不然她真要跟家里的柏桐树过一辈子了!”
“呵呵,你放心,外公怎舍得让她耽误了呢!对了,我听术循说上次你请的那个琴姬可是个大贵人呢!”
“真的?我说怎么都看她气质不凡呢!”
“呵呵,这么说那你是喜欢了?要不你正好再多找个妻子,把她也娶过来!”
“喜欢是喜欢,但我看稷禄盯她得紧呢,呵呵!”
“那有什么,兄弟公平竞争,碰到好的人,可不能错过!”
“外公你是去跟妹妹说事的,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对了,这有个曲牌,你带给妹妹,反正她在家闲着没事。”
智书接过曲牌一看,顿时吃惊道:“噫,你这是哪来的?”
“哦,一个马夫送的,我帮他办了些粮草的事。”
智书将曲牌在手中掂了掂,然后笑着说道:“呵呵,看来术循说的没错,有了这个,我看那丫头还不承认?!”
……
“哎呀,外公,我哪来什么意中人,你叫我承认什么呀?!”几天后,在迎城,玲珑撒娇嗔怪道。
“呵呵,好,你说没有,那我就不问了。玲珑,我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呢,快将这首曲子弹来听听!”智书故意转移话题,笑着说道。
玲珑接过曲牌,越看越惊奇,不由得惊叫道:“呀,这曲子太妙了!我这就拿琴来试试!”玲珑兴冲冲拿出琴来,铮铮碂碂连弹了三遍,感觉还不满意,正要再弹时,智书却笑着说道:“呵呵,玲珑,你知道这曲牌叫什么名字不?”
“不知道!”
“《高山行云》,呵呵,‘云行高山现,……’,下句是什么来着?”智书笑着说道。
“哎呀,外公,看你,又在说了,我才不信什么卦语呢!这曲子是你写的?”玲珑故意转移话题问道。
“呵呵,不是的,稷轩说是个马夫送给你的!”
“是他?!”
……
只说琼莹雪山上,一处部落中,铁熠忍不住“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后问道:“谁又在讲我了?!”
“活该,看不烤死你!”艾荻幸灾乐祸道。
“唉,都怪这帮人太野蛮了,亏我还好心好意送礼物!”
“还说呢,谁叫你去打熊的呀,熊他们的玛罗神!”
“你说他们是原始嬴熊部落?!”
“不知道,反正月都这边的部落大都信仰熊!”
“但进寨时,我举了手呀!”
“举手表示进攻!”
“问话时,我摇头了呀!”
“摇头表示是!”
“怎么全反过来了呀,九黎部落可不这样!”
“九黎在东,这是在西,当然要反啦,这点常识也没有,连我也坑了!”
“你没事的,我肉多,能够他们吃饱的了!”
“又想骗我,以为我不知道我会先熟的呀!”
“噫,你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聪明了?!那好,我讲故事给你听,可千万别睡着了!”
再看这画面,原来俩人是被一群奇装异“服”的土著,绑在烤架上,转动着当烤串烤呢!所以对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要说两人之所以“沦落”到如此,说来话长。
原来铁熠见艾荻掉过一次到冰窟窿里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就用绳子将两人拴在了一起,边爬边行。历尽艰辛,翻山越岭,总算看到了个部落寨子,于是铁熠便想着打个猎物前去造访,这不,因为猎物是头熊,就惹了祸,不明就里被绑到了烤架上。
还好,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两人正说话间,只见那些土著,将两人抬了下来,“噫,还没熟呢就要开吃了?!”
才挣扎了一下铁熠就又停下了,原来,那些土著将他们连同那头死熊,抬到一处雪地上,洒了些血后,就都撤走了。
“噫,怎么又不吃了!”
“嘻嘻,他们是嫌你臭,刚才是为了烤香了拿来喂熊的!”
“唉,这些土人真粗心,这么大根木签也不抽走,就不怕他们玛罗吃的时候会卡着!”铁熠说着,就开始挣扎着试图解绳子。但没一会儿,铁熠就感觉一同被绑着的艾荻有些不怎么动了。忙问道:“艾荻,你是不是冷呀,可别睡着了!”
“嗯,我好冷,想回到火堆上再烤会儿!”
“快别睡,坚持下,等我解开了就带你去烤!”
才说着,铁熠更是快速挣扎了起来,因为他已隐约听见有熊的叫声传来了!幸好他手脚快,才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一头几人高的大白熊就出现了,而且是直冲这边过来!眼看来不及帮艾荻解绳子了,铁熠赶紧弓身紧了紧鞋带。
“已经来了,你跑不过它的!”艾荻绝望地说道。
“只要跑得过你就行!”
一听这话,艾荻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只说铁熠,一绑紧鞋带,就身子一纵尽速地跑向了树林,因为是雪地,飞速不起来,所以只能用尽速。尽快地取出了藏着的刀,又飞速地返了回来,照着原脚印,就可以飞速了。只见那头巨大的白熊,已在用鼻子嗅艾荻了,情急之下,铁熠大喝一声:
“放开那个女孩!!”
“你嗦咯,仲翻嘞送细?!”白熊一见刚才那跑掉那的个居然又回来了,哪还用多想,丢下艾荻就向铁熠冲了过来,可铁熠却是纹丝没动!
“哈,冇睇过更嗦各嘢,仲不走,你死哽!”说着,那头白熊就将硕大身子向铁熠猛扑了过去!
一招就得手,那白熊扑是扑着了,可怎么觉着心口一凉,再接着,就感到肚子被划开,噫,我肠子怎么都出来了?!“点解?!”
原是铁熠见那熊扑来,就顺势力往雪地上一躺,举刀就照熊肚了一捅再一划,那白熊自然要肚破肠出了。
见白熊不再动弹,铁熠从熊身子底下爬出来,笑了笑道:“呵呵,安息吧,这招躺地刀,我都不知杀过多少熊了!”
一刀将白熊结果后,铁熠就赶紧过去看艾荻,只见她几乎又要冻僵了,“大冬天的,叫你不要穿这么露,就是不听!”
铁熠说着就将她绳子赶紧全解了,抱着她塞进了白熊肚子里裹紧了,又赶紧找来柴草,在死熊将火升起。
只说那艾荻,悠悠醒转过来,见周围是黢黑腥臭,“完了,我是被熊吃到肚子中了,那个死铁熠,等这熊将我拉出来,非要去杀了他不可!”
正这时,却听铁熠喊她声音道:“好了,你就别等白熊拉屎了,快出来吃烤肉!”
两人吃完烤肉,便一起钻进了白熊肚子中,“嘻嘻,我爱大笨熊!”。就这样,有吃有住有火烤的,他俩在冰天雪地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钻出来,铁熠拿了刀剖开另外那头熊的肚子,艾荻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儿太冷了,我带你到部落里烤火玩去!”
“嘻嘻,对,有仇不报非艾荻了!”艾荻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再说这土民部落,本以为向熊神交出杀熊的入侵者,就万事大吉了。谁知,第二天一早,守寨的人就喊道:“玛罗神来了!玛罗神来了!”
出寨一看,果然见有两只白熊,正往寨子中走来,而且那白熊不光有黑眼圈,还拿着木叉,就跟他们所膜拜的熊神一样!
这当然是铁熠,昨天被抓到寨子中时,看到他们耸立的熊像,猜着就是他们所谓的玛罗神,所以照着样子,两人就穿了熊皮装神了。
进入寨子后,艾荻穿着熊皮,往那最高的神位一坐,毕竟她懂得点这边的土著,而铁熠就装作是她的随从,站在了旁边。那些土著当即是兴奋地围着她,又跳又唱起来。
这时有位年长的土著过来,看来是在祷告什么话,这下可把艾荻急了,她也不懂呀!站在旁边的铁熠更是不懂,但他急中生智,用木叉子向那火堆一指,学着白熊吼叫道:“吼~!吼吼~!”
不知是不是蒙对了,只见许多人都忙着往火堆中加柴,那人又来问,铁熠只得又吼,便又是加柴,没办法,他完全听不懂呀!
这样连吼了几遍后,那柴堆可就堆得像小山了,火势冲天!熊皮里的艾荻可就热得呆不住了,一下钻出来说道:“铁熠,不带你这么玩的,再吼我就闷熟了!”
那些土著一见从熊肚子里突然钻出个人来,这下可不得了,一下子都欢呼着拥过来,将艾荻和铁熠连同座基,给举了起来,走向了火堆!
一看是要扔进火里的样子,这下艾荻可就慌了,急着喊道:“铁熠,快出来呀!要被烧死了!”
铁熠一出来,土著们又是一阵欢呼声,眼看就要往火里扔,再吼就完了!好在他更是急中生智,赶紧改吼成嗷,急急地“嗷~”了一声,那些土著这才停了下来,个个看着他,像是在听指示的样子。
一见嗷声奏效,铁熠忙又嗷了一声,接着就用木叉往寨子外指,那些土著也像是听明白了,抬着他俩就往外走。
哈哈,这下铁熠可就得意了,不用自己走路,有人抬着多舒服呀!
随着铁熠边嗷边指,还真是走出了几里路!可惜,得意就会忘形,还没注意到前面是个悬崖,铁熠的木叉就指出去了。“嚯嚯嚯!”,土著们也真听话,也不等铁熠后悔,就将他俩给扔了下去!
好在是雪地,两人是滚雪球般滚到了山脚!等两人从雪球中挣脱出来,那艾荻不免又是哭又是笑地道:“铁熠,你这个混蛋,差点就被你玩死了!”
“呵呵,这不还没死吗,快看,前面有炊烟,怕是到莹城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