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檀越宫。

上渊将扶夜服侍睡下后，退到帘外。

听到塌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上渊捏诀重新变了一个章杉，如往常一样蹲在地上守着。

自己变回了原身，用轻纱负面。临走的时候又在香炉里加了一大把迷香。药君那里偷的，也不管它有没有效，通通给扔了进去。做完了一切，便化作一阵风从窗口飞出了檀越宫。

完全不知道，自以为塌上睡熟的人，在她出殿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眸。

……

宫外只有三三两两的巡夜弟子，道行并不高，上渊从他们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们并未发觉。

等上渊把这些巡夜的都擦身而过了一遍，星石还是没有反应。

时间紧迫，那就到仙官仙婢仙仆的住处一间间查起。

仙官的住所在檀越宫西边，仙仆住在西南边，仙婢住在东南边。

仙仆的话这两天自己也接触了大概，不如先从仙婢住处查起，所幸西极的仙婢都没有什么法力，上涯心里很是放心。

……

西极除了伺候帝君的能享受到一人一间房的待遇。其余的都是在一个院子里，四人一间房。

足足有十多个房间，上渊潜进去，一间间的排查。虽然一无所获，但上渊发现这些个法力小的仙婢胆子倒不小。

大晚上的塑胸**，偷偷的做男人衣服、荷包，大家一起看小黄书，写小情书。

这些都还不够让人膛目结舌，当上渊站在最后一间房外，听着里面的淫词浪语，被翻红浪之声，才真正觉得自己见识太少。

“你们这些个小妮子有了本官就知足吧！”

哟！还是个仙官！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只两个人！

“大人，奴婢们有了您当然知足！”

声音好嗲！上渊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

却又听那个仙官道，“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成日里都打着帝君的主意，我劝你们还是收起那些心思，帝君一个冰堆玉砌的神尊，多年来也只有琉光仙姑入了他的眼！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过痴心妄想的人。”

整个西极的女人见着扶夜怕是就像狗见着了肉一样吧？上渊不欲再听这些，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接下来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当年那个尚圆……”

上渊身体蓦地一僵。

“尚圆是谁？”

仙官回道，“大概五万年前了吧！帝君救回的一条小龙，帝君念她生世凄凉，好心收她为徒，哪知道她不知感恩，竟敢对帝君存了肮脏的心思。”

“那后来呢？”

那个仙官啧啧了两声，语气充满了鄙夷，“如此大逆不道，没有伦常的**荡妇，自是被逐出师门，后来她自己想不通，跑到灭魂阵中魂飞魄散了。”

上渊双手紧握，青筋毕露，鲜血从指缝间滴落。眼中杀气一闪，转眼冲进了房中。

屋中男女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便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来人。

上渊提着千行剑，一步步向他们靠近，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看着他们脸上的恐惧，上渊觉得心里很是满意，！

手举起，寒光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噗。”

血色飞溅，熄灭了案上烛火，上渊眼角染上猩红血迹，在月色映衬下，犹如鬼魅。

手中光芒溢出，屋中一切消失于无形，仿若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