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濮阳侯府大舞台出来,关雎开始挂心起家里的俩娃了。按照他们喜欢在家里几尊大佛面前用哭声陷害自己和璐郡王的前科,此时怕是屋顶都要被他们掀了,长公主肯定是围着他们急的团团转。
一路飞马,还没到闰余巷,关雎和几个随从就觉得不对了,闰余巷那片天空亮堂的很,关雎突然就急了,不会是失火了吧了?急匆匆赶到巷子口,一行人都停了下来,火树银花不夜天,璐郡王府大门口比过年还热闹,一群侍卫不间断在点火,大门的门槛上坐着两个小娃娃,屁股向外,也没在看烟花,这是干什么?
“小王爷和小郡主就爱听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停就不乐意,府里的不够,隔壁晴空大总管把侯府里的存货全拿出来了。”老王总管见到关雎,赶紧跑过来解惑,总算回来了,大家伙儿可以解脱了。“原本是在院里看萤火虫,一到睡觉的时间等不到您,就非要到大门口来。可是大门口没有萤火虫,小王爷记性真好,想起来过年放烟花,非要看。可是看没多久就腻了,所以改听声音。”
这是什么毛病,关雎觉得是烟火光太亮他们眼睛不舒服才不在看的。而且肯定不是宝宝记性好记得记得过年的烟火,人本来就说“萤火”,就是口齿不清而已。
关雎走进一看,好嘛,难怪乖乖坐着,啃东西呢。先给长公主行了礼,让她看一天孩子够累的,很是愧疚。
“怎么这么晚,正则也没一起回来,这喜事喜庆的过火了吧?”长公主见关雎一个人,有点儿讶异。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乱死了。”关雎抱起宝宝,跟抱着贝贝的长公主一起往里走,边走边讲故事。
饶是长公主早有准备,也听得晕头转向七窍生烟,“这都什么事!”
“这鲁地孔家什么路数咱们现在还不是特别明白,干脆先把人扣着,慢慢处理。鲁元郡王世子现在肯定很急着回鲁地,一来是今天太过没面子,有羞耻心的怕都没脸见人了。二来他肯定急着回去跟东阳郡主算账。”关雎哼哼,“心术不正的人,便不让他如愿,急死他!”
“这样也好,庥哥儿虽然不长进,到底还是个孩子,跟那种女人没什么也好。”长公主其实很好奇那个孔二,“不是说她聪明伶俐,谋略过人?那没计谋的得有多傻?”
“这个媳妇也不清楚,原本该是明儿一早祖母的嬷嬷发现孔二婚前失贞,至于怎么处理就随祖母和三婶任意发挥。没想到高估新娘子了,新婚夜就一团糟。”关雎也是一头雾水。
“行了,别理那些破事儿,赶紧带宝宝贝贝歇息去,等你一晚上了。”长公主帮着把孩子送回关雎的院子才回去歇息,这一天她也累趴了。
这一晚璐郡王回到家,关雎跟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怕吵醒孩子便自己歇在书房。
关雎早上起来还没见到璐郡王,就听说曹宁儿的婆婆,衍圣公府的大夫人过来了。曹宁儿夫妻带着孩子跟着大部队去了南阳,有事情孔大夫人只能亲自出马,自己跑过来问了。
“最近衍圣公府有什么事吗?”关雎疑惑,他们经常带着孩子去衍圣公府给衍圣公请安,但孔大夫人甚少过来,有事都是曹宁儿跑腿。
“没有,除了前几天拒绝孔二小姐从衍圣公府出嫁。”新月摇头,低调如衍圣公府,能有什么事。
“难道一大早衍圣公府就被鲁地宗亲围攻?”关雎感觉自己猜到边边了。也不跟孔大夫人见外,直接把人请到了“三白甜斋”。
孔大夫人心情不好,一大早被鲁地来的不大熟悉的远亲围着哭诉半天,换了谁都心情阳光不了。关雎站在门边迎接她,带着歉意说,“劳烦伯母到我这来没有出去迎接,都是这俩小混蛋,太难伺候了。”
“自己人客气什么。是我不好意思,这么早突然造访。”孔大夫人也觉得唐突了。
宝宝贝贝坐在小炕桌边上吃早饭,见到孔大夫人,认识的,挥舞着小勺子打招呼,“雱祖母。”往孔大夫人身后张望,没见到想见的人,抬头望着孔大夫人问“雱哥?”
“哎呀,怎么这么乖巧。你们雱哥哥出远门,等回来再带你们玩。”孔大夫人忍不住一人亲了一下,太可爱了。
两颗小脑袋耷拉下来,又埋头吃东西。关雎这才有空问起孔大夫人的来意。
“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孔大夫人一说就火大,“一大早鲁地那几个本家全跑福利去,非要雱哥儿的曾祖父出面解决跟濮阳侯府的麻烦,说是濮阳侯府仗势欺人,具体怎么欺人法又不肯说。让他们这样赖府里也不是个事,想来昨儿你们都去了濮阳侯府的,便过来问问,让他们缠着我公公总不是个事。”
这算是有急智还是脸皮厚?要把衍圣公府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