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五,心里总充满了期待。在总结和回顾上个周末的同时,也希望这个周末会与众不同起来。比如有一个不错的聚会,有称心的男人约会,最次也得混餐饭吃吧。
不用别人提醒,我也知道自己在混日子。
在这个单位,有好多像我这样混日子的人。
工作上的事情,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一熟就生了厌倦。每天打开电脑,兴趣却在花边新闻上。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我的任务栏是自动隐藏的。除了工作的页面,我还设置了老板键,以便在关键时刻掩饰一番。
我打开网页,浏览新闻,图书,理财,美女图片,名人博客。浏览完了,还去网页上发表评论,以表示我对某条文章的愤慨。这些事情占据了我工作的主要部份,拿着人家的钱,却不做工作的事情。
办公室的同事都埋着头,键盘也被敲的啪啪作响。但有几个是和工作有关的呢?转过头看看,哪一个不是在忙着玩游戏,聊天。
工作环境造就了我们的工作态度,虽然简高明对此特别不满,每次开会都会揪倒霉蛋的小辩子,说你们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要努力找工作。简高明这样说,我们也点头,但总不执行。
一个双月刊杂志,工作本来就不多,编辑却招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栏目分下来,看起来每个人任务繁重,其实这些都是小栏目,百分之七十的稿件都是摘抄的,根本不费心思。
编辑部,有人干活,也有人拿工资混数。以前有小妮盯着,现在她走了,同事们更自由了。有人上班在淘宝网上卖东西,有人在交友网上聊天,还有人编完稿子就拿着包回家了。反正简高明除了开会来单位之外,其他的时间根本不见他的影子。
昨天,有二个同事辞职了,第一个同事辞职的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反应,第二个同事也辞职的时候,大部份人都有些吃惊。羡慕是有,更多的是意想不到。
这二个同事并不优秀,人缘在在单位也一般般。但是他炒了单位,而且接受他的单位还让我们嫉妒。央视,cctv,虽然不是中央一套,但在我们的眼里,能进去也是本事。
小吖问我,有什么想法没有?单位越来越没有意思。
这话让我不好回答,如果说没有想法,那是骗人。在这二位同事没有辞职之前,我就把简历以匿名的方式挂在人才网上了。接过面试的电话,也以不舒服为由去面试过。但我最终还呆在这儿的原因,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如果找一个背景相同薪水也相同的单位,我还不如呆在这儿。
办公室主任像一块肥肉,其实自己骨子里懒惰成性。
讨厌面试,讨厌重新开始。
熟悉了一个单位,熟悉了办公室里的一切。我可以和任何人开玩笑,也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是去了一个新单位,不管你多优秀,也得装得像哈巴狗一样。
这儿安稳,但如果想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儿,真是可怕。
有机会就走吧。
但我刚签了房子,公积金还没办下来呢。
小吖购买了房子。
小吖收入还没有我多,家也是外地的,前阵子还月月光族的她,哪儿有钱购房呀?再说北京的房价都涨成这样了,一提就让人发慌。
一个小房子,首付也是东挪西借的。
在哪儿啊?
快五环了。
多少钱一平米?
七千六。
这么贵呀?
是呀。以前没有房子的时候,觉得命苦,现在有了房子更觉得命苦。想想银行的贷款,我都睡不着觉。
找人嫁了吧?
还没找到呢。
你条件也太高。
你条件不高么?
我心里有些烦,闷着头回到办公室里,突然见旁边的小林在收拾东西。
怎么了?
小林没有回答,好像我惹了她一样。
后来,我知道了,小林利用上班的时间在网上卖内衣,被人打了小报告。简高明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她仍然在网上拉客户。
被二个员工炒了,简高明马上杀鸡给猴看,炒了小林。
相对炒公司的同事,被炒的人总会获得同情。大家围着小林,声讨不公平。
劳动法呢?说炒就炒啊?
告他!
小林,你也不要难过。
听同事这样说,小林马上瞪大眼睛,我难过个鬼哟,我老公早就不想让我上班了。
就是就是,在网上卖内衣也挺好的。
就是打发时间罢了,我们家不缺这个钱。
为了显示自己家庭的实力或者资本,小林的老公开着奥迪来接她,并请编辑部的同事去饭店撮了一顿。感觉不是小林被炒,而是小林炒了单位。
小林的老公,打扮和举止都向成功商人靠拢,无奈豪华的衣着和特意的举止难以掩饰他的本质,怎么看都像一个没文化的暴发户。
从饭店出来,小吖趴在我的肩上,含糊不清地说,拉拉,人家说男人不可靠,但是小林为什么这样好命啊?拉拉,你说小林长的也不漂亮,身才也不好,为什么小林的老公就看上她了呢?这,这就是福气,小林好命。哎,拉拉,你说要是我们俩被炒了该怎么办?我们都没有靠山!
我去美美乳青年歌手大奖赛采访,只是为了替卡卡捧个场。卡卡很会利用我的职业和身份,在我没去之前已经和有关人员打了招呼。
卡卡是这样介绍我的,柳拉拉,知名记者,诗人,主持人。我又好气又好笑,还知名呢?为什么不用着名啊?
着名和知名是二个概念,说太过了人家就会不相信。
随你怎么吹吧,反正我转转就走。
就是转转啊,显出不经意,又很大牌的样子。拉拉穿着高跟鞋,走一步扭一下。如果他们要请你吃饭,你千万不要答应。如果他们给你红包,你也千万不能要,因为要了红包就得替他们发稿子。
像我们这样的双月刊,发出稿子比赛也结束了。
所以呢,就做做样子,当然你可以做人物访谈,没有时效性。
毕竟进入娱乐圈多年,卡卡虽然没有成为明星,但是对各路媒体显得很熟悉。
我扣着墨镜,拿着笨重的相机,一进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工作人员跟在我的后面,讨好地,你是记者吧?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没理他。
赛场上分了区,我在青年区里寻寻觅觅,准备给卡卡来一个大特写,镜头刚拉上,就听见有人喊我,拉拉。柳拉拉……
没来的及转头,一双手就搭在肩膀上了。
林建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呀,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又不是服装大赛?
林建笑笑说,做服装的人难道非得和服装有关才能来么?
那倒不是,有些意外。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李晓刚。
李晓刚啊?
怎么啦?
名字有些熟,和苏晓刚有一姓之差。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经常看到不同的晓刚,企业家晓刚,杀人犯晓刚,歌手晓刚等等。每次看到这些相同的名字,我的心里就难受,就会想到苏晓刚。
是不是觉得名字特耳熟?林建问我。
一时,我真的回答不上来。
东欧大学的教授,着名的建筑设计师。a市的博物馆,秋波家园,还有水果小镇全是出自他的手笔。
李晓刚阻止了林建的介绍,不好意思地说,人家做记者的人,什么人没见过呀。你再说我可不好意思了。
说了几句,李晓刚就被别人喊走了。其实不用林建介绍,我也知道李晓刚。因为水果小镇,李晓刚最近在媒体上露面的机会比较多,报纸做过访谈,电视也做过专访,说李晓刚是东欧最年轻的教授,建筑行业最棒的设计师。见到他之后,我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能否在我们杂志做一期他的访谈,这个访谈和别的访谈不一样,不谈工作,只谈家庭。名人的私生活读者是感兴趣的,也许就此,我会开一个新的栏目,把各行各业的名人请来谈私生活。
想到这儿,我有些兴奋。我拿出手机想给小吖谈谈我的想法,但碍于林建在身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转头和林建坐在贵宾台上,马上有人来采访林建,我才知道林建是这次大赛的赞助商之一。
铁军为什么不来?
她出差了。
拉拉。柳拉拉……
我吓了一跳。林建以为我没听见,拿手捅我,有人叫你呢。
我崩紧身子,别回头,装听不见。
林建不听话地往后看了一眼,疑惑地说,怎么了?一个老太太怕什么?
不想见就是了,很麻烦。我缩了一下身子,林建也很配合,把身子转过来,又摊开一张报纸,差不多把我挡在他的怀抱里了。
是读者吧?
别吱声。我趴在那儿,看着是扑向了林建的怀抱,其实是虚扑,我和他的身体还有一点儿距离。
我不知道苏晓刚的妈妈为什么来这儿,难道是参加老年组的大奖赛么?好像没听说她有唱歌的爱好啊。我看到她从我侧面走过,然后又向会场中间走去。我马上和林建出来,也顾不得和卡卡打招呼了。
我不明白你怕她干什么?
不是怕,是不想说话。
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我不想说话,我现在就想马上离开赛场。
林建有些奇怪,但我不说他也不问,把车开过来送我回单位。
我要上车的时候,后衣襟竟然被人抓住了,一回头差点没把我吓死。
老太太满头大汗,抓着我的衣服笑。
我就看出是你呀,拉拉,你没听到我喊你啊?
啊,我没听到。我单位有事,所以很急。
你现在哪儿上班?
还在杂志社。一着急,我把实话露了出来。
噢,可是我打电话过去,人家说你不在了。说到这儿,苏晓刚的妈妈有些伤心,拉拉,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真的阿姨。你看我有急事,我们改天再详细谈好么?
林建坐在车里,见苏晓刚的妈妈看他,就向她笑着挥了一下手。
苏晓刚的妈妈不理他,把我拉远一些说,拉拉,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没说话,拿脚在地板上划圈。
你就是为了他抛弃了小刚?她提高了声音,我吓得差点没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阿姨,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说,以后找个时间给你解释好吗?
怎么解释?苏晓刚的妈妈有些激动,我请柬都发了,好多人都知道我要娶儿媳妇了。你到好,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是什么事啊?拉拉?我想不明白,年轻人再不把感情当回事,也不能这样乱搞啊!
这事你还是问苏晓刚吧?
我现在问你!
熙熙攘攘的街头,我们早已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我低着头,不知该怎么样对她说,而且这事不是几句话就说清楚的。
拉拉。林建喊我,然后从车里走下来对苏晓刚的妈妈说,阿姨,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行吗?我和拉拉有急事。
你是谁啊?
我是拉拉的男朋友。说完,林建也不管老太太,拉起我就跑。车子开出好远,我从倒视镜里,发现她仍然站在原地,好像想不清楚一样。
单身女人的周末一般呈现二种状态,一种是在帅哥或者美餐的陪伴下多姿多彩;一种是孤家寡人看书或者上网针对不上班的日子倍感难熬。在没认识苏晓刚之前,我的周末过的马马虎虑,看看书,逛逛街,或者凑桌饭局。认识苏晓刚以后,我的周末也过的马马虎虎,苏晓刚很少有时间呆在家里,我像一个黄脸婆似的收拾卫生,帮他洗臭袜子,然后再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算准他回来的时间,以便及时呈上咖啡或者饭菜。
我和苏晓刚分手之后,我的周末就和以前完完全全的不一样了。
每到周五,我的心里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期待。我总结和回顾上个周末的同时,也希望这个周末会过的与众不同起来。比如有一个不错的聚会,有一个称心的男人和我约会,最次也得混餐饭吃吧?要不一个女人在周末的时间,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吃饭,那简直太过份了。
以前联系过的男人,因为失恋而懒于联络;那些可以追我的男人,又不知在哪儿藏着。
还没下班,单位里的女人们便行动起来了。化妆的化妆,打电话的打电话,有几个好像和我一样无处可去,就装出专心工作的样子,在网上勾搭男人。有一个小丫头,长的不漂亮,又胖,却在网上勾得一位金发碧眼的老外。那个英国男孩,要身才有身才要模样有模样,不知为什么迷上了这个在中国男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丫头。他们闪电一样地恋爱,结婚。小丫头辞职去英国当全职太太的事实,无疑让一些没有结婚的女人重新看到了希望。
由此,我也在交友网上注册了,只是心虚的原因,没敢放自己照片,也没敢放自己的真实资料。因为我发现自从小丫头成功嫁出之后,不仅女同事,我们单位的光棍儿也跑到网上去了。
在众多网友来信里,竟然堂皇地放着某位男同事的照片。他站在天安门前,背着双手,为了证明他的优秀,他在给我的信里,把我们杂志社夸大了很多,比如薪水,比如资历,比如他那为了凑版面而发表的文章。
我并不把希望完全寄托于网络,但是我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万一有一天碰上合适的人呢,不需要像人家那样好命,但如果能嫁出去也了却了多年的心愿。要不然,单位的同事没戏,又不能跑到大街上拉男人,更不可能去婚姻介绍所。那怎么办呢?办法只有二个,坐在家里等着天下掉男人,或者托亲戚朋友为自己搜索。
前者不可能,后者更不可能。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把自己的私事像散发宣传单一样散发出去。不管见了谁,都会厚着脸皮对人家说,你手头有没有合适的男人?
以前,和周铁军关系好的时候,我经常沾她的光,吃饭喝酒,反正不付钱,车接车送的,图个乐呵。后来和周铁军吵了,虽然都想过和好,也发过代表和好信号,但不知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如从前了。
这一点,不仅仅我们俩感觉到了,林建也感觉到了。为此,他不懈地做出各种努力,请我们俩吃饭,喝茶,不过约的时间总是不太凑巧,不是周铁军没空,就是我没空,等到我们俩都有空了,林建又没空了。
碰到周铁军的时候,我正在饭店里和卡卡吃饭。卡卡显然是有男人约的,但不知为什么却要留下来陪我。我和卡卡坐在饭店里,叫了爱吃的菜,喝了几杯啤酒。我对卡卡说了我碰到苏晓刚妈妈的事情,卡卡也给我说了她和黄大程的事情。黄大程这个男人我见过,说不上讨厌但决对不喜欢。我告诉卡卡,既然王子光对她好,就该和黄大程一刀二断。
周铁军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是卡卡指给我看的,卡卡说,你看,那个女人竟然一个人来饭店吃饭!
这有什么?我经常一个人吃饭!
我转头的时候,周铁军也转头,于是,我们俩不得不站起身,显得很兴奋很激动的样子。
卡卡本来就是一个人见人熟的主儿,又听说周铁军服装公司的老板,当下嘴巴像抹了蜜一样,一口一个周总,叫得我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周铁军在卡卡的恭维下,喝了啤酒又喝了红酒,她们俩无视我的存在,拿着酒杯咣咣当当地碰。
周总,为我们的有缘干一杯。
卡卡,为你的美丽干一杯。
周总,为你的漂亮干一杯。
卡卡,为你的歌声干一杯。
毕竟在酒场上混多了,卡卡与别人碰杯的时候,自己的酒杯往下,抵住对方的杯子一小半。
表示尊敬,当然也有讨好的意思。
卡卡端着酒杯,小脸红扑扑的,周总,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我对你的名字熟的不能再熟了。以前看报纸看电视呀,都能看到你的名字。后来认识了柳拉拉,天呀,听的更多了。
周铁军也端着杯子,已经成了大红脸,她说我什么啊?肯定是坏话!
哪儿啊,全是好话。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周总漂亮,聪明,能干,哎呀,要是我是男人,肯定拼了命也得追周总。
去你的,我再好也是大白菜啦,哪像你这个花骨朵。看看这皮肤,哎哟,嫩的真让人想掐一下。说着,周铁军还真的在卡卡脸上拧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来,我和卡卡认识主要感谢你,为这个我们干一杯。
卡卡马上把酒杯凑过来,我赞助我赞助。
周铁军喝了,又说再为我们都在北京干一杯。
我想了想说,为我们的有缘有份干一杯。
卡卡马上喊,不行不行,刚才我们说过了,你得来个新鲜的,还是大记者呢!
我想来想去,只好说了一句,为我们的优秀干一杯!
周铁军又说,为我们的独立干一杯!
卡卡笑的花枝乱坠,为我们的嫁不出去干一杯!
喝多了,周铁军开不了车,就打的把我们送回家。
这是周铁军的优点,就算在她没有成功的时候,喝酒吃饭她总抢着付款不说,还主动把朋友送回家。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吧。因为方向完全相反,送来送去浪费钱又浪费时间。
但卡卡好像喝醉了,粘皮糖一样粘在周铁军身上。我有些佩服卡卡的交际能力了,像周铁军这样的女人她都能一晚上搞定,还有什么男人搞不定。
算了,你们都去我家住吧,反正我家房子大。
我不想去,一身汗味,去了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我住的地方虽然破,虽然是租来的,但我已经完完全全熟悉了那个地方。我想念我的小屋,想念那个见我就要诉苦的杨太太,更想念干净散发着洗衣粉味道的床单。
你要是还有节目,就别去了!
粘在她身上的卡卡也清醒了,拉拉,去吧,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别扫大家的兴呀。
就是,周铁军拉起我,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到了家里,卡卡有些兴奋。她一边打量着周铁军的房子一边感叹,真漂亮啊,周总,我好喜欢你家的房子。真的真的,我做梦都想要这样的房子啊,这么大,得多少平米啊?周总,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吗?
周铁军当然不拒绝好话,在我进去洗澡的时候,周铁军带着卡卡参观她的房子。等我出来,看到周铁军正一脸兴奋地接电话,卡卡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准备把她搞到床上去的时候,这丫头还在梦中恭维周铁军,周总,你这房子太漂亮了,漂亮的像童话一样……
我已经很困了,但周铁军很兴奋。她是主人,主人都没有睡觉的意思,我只能掐着自己的大腿听她说话。周铁军肯定喝多了,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驴头不对马嘴。周铁军问我,北京的房地产会跌吗?没等我回答,周铁军又说,卡卡真是太可爱了。然后她又说,你会去婚姻介绍所征婚吗?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我的睡意打发走了。
什么?你想去婚姻介绍所征婚?
怎么样啊?
你疯了呀?
你好像对婚姻介绍所有偏见。
你没看报纸啊?多少骗子是通过婚姻介绍所征婚的?我们杂志就做过一期,一个穷光蛋,长的好一些,跑到婚姻介绍所征婚。等到他们真的处了对象,就以做生意为理由骗女人钱。
那是个别,婚姻介绍也有好的吧?
好的能去婚姻介绍所吗?
你说话有些绝对,拉拉。那我去婚姻介绍所难道就说明我不好了?
不一样。你不知道么?女人没结婚不是嫁不出去,男人不结婚完全有可能是找不到老婆。再说现在的婚介可信度较差,为了生意会找一些婚托,把资料写的完美无缺,你觉得好,就交钱了,后来呢,见的人完全和资料上的人不一样。这种事不是没有,我就采访过。
不是那种婚姻介绍所,是那种高等的单身俱乐部,据说能加入他们的全是很优秀的人。
你可以去试试,反正我不信。
一起去嘛,反正你也一个人。
我无比坚决地拒绝了。
周铁军有些想不明白,但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没有睡意,也得装出困的不行的样子来。不然看她的兴奋劲儿,不知聊到猴年马月呢。她是老板,迟到不扣钱,我明天还要采访李晓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