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stnightsiprayforyoutocomehome
多少夜晚我祈祷你回家
prayingtothelord
向上帝祈祷
prayingformysoul
为我灵魂祈祷
nowpleasedon'tgo
现在请别走
ithinkofyouwheneveri'malone
每当我孤身一人我就想起你
sopleasedon'tgo
所以请别走
……
歌声响彻在整个车厢,林序的思绪仿佛被带到遥远的不知名处。
他想林妖了……
那个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女人,看似不靠谱,其实什么都已经为他安排好。
如果他没有加入序诫行者,而是加入沉睡之夜,那他可以在序诫所毫无危险地坐着办公室。
每天可以泡一杯喜欢的卡布奇诺,那个办公室可以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等死一样的生活着……
这些可能都是林妖早已为他安排好的。
林序实在想不通林妖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仅仅因为自己是她的徒弟?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猜林妖的心思。
那个女人,为他做的实在太多了……
他能有今天的实力,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全是林妖所赐。
但是林妖却消失了。
林序甚至连她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着只要一直变强,总有一天能知道林妖的一些事。
所以他没有加入沉睡之夜,没有去继任林妖那个部长之位。
他甚至连沉睡之夜的集会地都不知道在哪。
也没有看哪怕一眼那个办公室。
他要变强,要追上林妖的脚步!
所以他加入了序诫行者。
只有在生死边缘游走,一个人才能真正变强!
他期待着,期待着和林妖的再次相遇……
那时,他会手握红切,强大得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宁月听着歌睡着了,林序还看见她眼角有点点晶莹。
头摇晃着要向林序这边倒过来。
林序靠右坐了些,将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睡着时的宁月终于将她心里的柔弱表现出来。
看着宁月紧紧皱着的琼眉,林序知道她一定没做什么好梦。
这是个可怜的女孩儿。
从小到大只有宁叶倾陪着她,宁叶倾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失去宁叶倾的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宁月的遭遇让林序想到了失去义哥的自己。
那时他只有义哥一个亲人,义哥死后,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但后来林妖出现了,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那宁月为什么活下去呢?
复仇!
向序鬼复仇!
“只是为了复仇活下去可不行呢……”林序低喃。
他决定帮帮宁月,一个人不能一心想着复仇。
一个人心里只有复仇的结果就是变成魔鬼,就像当初的林序一样,折磨周之贵的时候,林序就像一个魔鬼,不仅对别人狠,也对自己毫无感情。
这也是在监狱里他任人欺凌的原因。
复仇完之后,他就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
那时他,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
但是一切都因为林妖的出现改变了。
“师傅……”
林序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灯,昏暗的灯光闪烁着映衬着他有些脏乱的脸。
歌声还在回响,林序让这首歌单曲循环了。
他觉得这首歌很好,虽然唱得热烈。
但是其中的苦楚,却很少有人能体会……
林序他们走后,刘岩带着小张来到了序鬼死的地方。
他轻轻将三张银色面具抛到深坑中。
尸体已经搬走,现在坑中出了一些血迹和泥土什么也没有。
面具在空中旋转着飘到坑底。
“吴叔,杀你们的序鬼已经被杀了,我将你们的面具埋在它死的地方,在地狱里,你们再狠狠折磨它吧,我会送更多序鬼下来,你们不会寂寞……”
刘岩话语坚定,拳头紧握。
眼中的湿润被他强忍住。
他想到了吴叔临别时那温柔的笑,那眼中分明带着期许。
那是一种信任,吴叔相信刘岩一定会带着他的那份杀更多序鬼。
指甲已经掐入肉里,但是刘岩还是死死拽着。
小张轻轻握住他的手,希望能抚平一些他的伤痛。
“序鬼!!!”
刘岩双目通红,表情狰狞。
犹如地狱来的恶魔。
……
第二天一早,林序他们总算回到了序诫所。
一夜在车上睡觉让林序脖子酸痛。
宁月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很香,林序只好一晚上保持那个姿势。
来不及休息,林序带着宁月去找姜太卿。
姜太卿说有个拖了很久的任务,想来一定很着急。
宁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着林序的肩膀,林序能看见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林序觉得她真的很奇怪,林序靠着她的腿睡觉她觉得无所谓,但是她靠着林序的肩膀睡觉她却觉得不好意思……
大大咧咧的女孩儿真的很奇怪。
就和林妖一样,林妖做的事也总是很反常。
身上全是血污和泥土,林序马不停蹄的赶到姜太卿的办公室。
这身奇怪的打扮和满身的污渍,姜太卿差点儿没认出这是林序。
“那个任务怎么回事?”林序开门见山。
姜太卿依然一身黑色西装,端正的坐在办公椅上,林序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喝茶。
“咳咳~林序啊,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的,赶这点儿时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完全可以洗干净再回来的。”姜太卿有些好笑地说。
就连跟在林序身后的宁月都掩嘴笑了起来。
她也觉得林序有些太着急了。
“这些……不太重要嘛,你快说说任务的事,说完我就去准备。”
林序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有些脏,尴尬地说。
“这次你去b市序诫所的分部,那边会有人和你们说任务的事的,现在先回去准备吧,序诫所的飞机随时可以起飞。”
姜太卿收起笑意。
一说起正事姜太卿觉得是最严肃的一个。
“那我和宁月先去准备了。”
林序鞠躬告退,宁月也效仿。
“这次的序鬼和之前那个可不一样,你一定要记着序诫行者的宗旨是什么!”
在林序就要迈出门的一刻,姜太卿的声音突然响起。
轻轻点头,林序出了门。
序诫行者的宗旨:保命!
活下来,才有希望!
林序当然会记得,他还要留着这条命保护林妖呢!
怎么可能被序鬼杀死……
出了序诫所最高的建筑,大教堂,也是集会地,林序就让宁月回去准备,他准备好后会联系她。
既然姜太卿都说时间足够,那他肯定要回公寓洗个澡。
身上太脏,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回到公寓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林序又将衣柜里备好的黑布拿出一块蒙上。
蒙上耳朵和鼻子已经成了习惯,这样他总觉得会好受许多。
开五感后他进出人多的地方不这样实在有些受不了。
又将剑匣洗了一下,擦干净后林序就给宁月发消息。
总共花的时间不足半小时。
林序其实是个有事情做就一刻也不想耽搁的人。
要不是身上实在难受,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去b市的飞机上了。
将剑匣紧紧别在身后,林序就向宁月的公寓走去。
他要先去和宁月汇合,因为他不知道序诫所的机场在哪……
林序赶到的时候,宁月已经站在楼下等他了。
看得出来宁月也洗了个澡。
爱干净是女孩儿的天性。
宁月这次换了一身衣服,扎着简单的马尾,上身淡黄色露肩半袖,下身穿着牛仔短裙,将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脚上踏一双白色板鞋。
有一种邻家女孩儿的感觉。
这样的打扮,让宁月多了一些青春气息,林序能感觉到宁月已经渐渐从宁叶倾的阴影中走出来。
此时是春季,但m市靠近赤道,气温已经足够高,宁月穿成这样也不会冷。
b市也是沿海,气温也很高,穿成这样也很正常。
“穿成这样可比紧身衣好看多了。”
林序笑着说。
“嗯。”
宁月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让林序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奇怪。
“准备好了就动身吧,我不知道序诫所的飞机在哪,你带路吧。”
林序赶忙转移话题。
“走吧。”宁月示意林序跟上。
林序跟上宁月的脚步,和她并肩走着。
林序也换了一身较为休闲的服装,如果不是脸上蒙着的黑布看上去很怪异的话,看起来和宁月还有些般配。
但两人显然都没有往这方面想的意思。
“机场在哪呢?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见有飞机起飞的声音。”林序疑惑道。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序诫所还有飞机。
“地下。”宁月轻轻吐出两个字。
“地下?那要怎么起飞?”林序更疑惑了。
如果在地下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他听不见也是正常,但是地下起飞……序诫所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合常理。
“去了就知道了。”宁月没有多说。
林序也不好再问。
……
半小时后,一架飞机从序诫所所在盆地的外面一座山脉间冲上天际。
飞机冲出后那座山脉上的出口就自动闭合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有一个足以供飞机通过的出口。
飞机的客舱里只有两个乘客,没有乘务员。
两人正是林序和宁月。
“原来是这样,地下连通着山脉,足以让飞机缓冲吗……这样做就只是为了不暴露序诫所的位置,还真是大手笔啊。”
林序感叹。
序诫所的财大气粗他算是见识多了。
“序者掌握着这个世界几乎所有东西,这样的工程也算正常。”
宁月坐在林序右手边,应和道。
每一个初到序诫所的人都有一个从震惊到习惯的过程,林序是,她也是。
只是她比林序早习惯了而已。
十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b市的一处隐秘的机场。
b市此时还是深夜。
林序和宁月下了飞机。
刚下飞机,就迎上来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林序先生,宁月小姐,这是你们这次任务的资料,资料很少,因为这次的序鬼实在太过危险,分部的两个序诫行者上次在它手下都差点儿丢掉性命。”
男人恭敬地递给林序薄薄的几页纸张。
接过资料,林序看向周围,这里显然不是序诫所的分部,位置很偏僻,除了大大的停机坝什么也没有。
“我明白了,剩下的我们会解决,你回去吧。对了,宁月,你也去分部等我吧,我想回以前的家看看。”男人的工作已经完成,林序直接让他回去,想到什么,又转头对宁月说道。
他很久没回以前那个家了,虽然义哥已经不在,但是他突然很想回去看看。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吧,去分部也没用,直接去找那个序鬼就好。”
宁月却拒绝了他的提议,林序看出她有些不想一个人去分部。
“那你跟着我吧,对了,那个,能给我们一辆车吗?”
林序也没坚持,直接去执行任务也好,想到没有交通工具,林序只好问那个从分部过来的工作人员。
……
“轰轰~~”
黑色的宾利添越在长而寂静的车道上飞驰,序诫所分部随手拿出的一辆车就是这个价位。
林序已经习惯于序诫所的财大气粗。
比起其他序诫所别的东西,一辆车确实不算什么。
林序当然不会开车,但是宁月会开,这也是林序让宁月和他一起的原因。
有现成的司机为什么不用?
序诫所里每个人都会经过各种培训,林序只是还没来得及。
可以说序诫所里每个人都掌握着各种技能,能开飞机能开潜艇。
相比之下,林序却只会舞刀弄剑,这让林序感到汗颜。
宁月跟着导航从这个偏远的机场驶向了那个林序再熟悉不过的城市。
现在是深夜,b市这样的城市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很快,车就开到了林序最熟悉的海边。
这个他看了十几年的海,依然是老样子。
海永远是变化最小的风景。
它随时在动,却仿佛从未动过。
林序看着这条熟悉的路出神,多少年,他曾在这条路上幻想自己是条自由的鱼。
现在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