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昂受命暗中保护寒若,不仅得知寒若是女儿身,还从那瓶药粉得知沈家父女设法陷害寒若的真相。
那软骨散本是他赠给沈晴燕,能有一物防身,没想到……
眼看被人陷害的寒若,如羔羊任人宰割,易昂第一次忤逆洛紫冽命令。
他无法对这荒唐之事袖手旁观,他不允许他最敬重的太子被人误解。
拔剑而出,易昂知道要是不能赶在影卫接亲前救出寒若,自己也极可能搭上性命!
快如闪电的剑鞘直逼喉间,李易昂来不及看清男子面容,只见高银发在风中撩拨,胸前便着实受了对方一掌。
几乎要震断经脉的掌风,若不是及时用真气护住心脉,他怕是无法留下这口气回去复命。
“易昂,你伤成这样,还想去哪!”沐影拉住易昂的胳膊,语带怒气。
李易昂抹去唇角黑腥,趔趄继续前行。
沐云实在不忍,本想上前阻拦,却被兄长拦住。
“他是太子近身侍卫。”
没有料想中的新房陈设,偌大房内只安置了几样普通紫檀家具。
寒若直直望向梳妆台上铜镜,见此时自己黛眉粉颊,眼角处还画上特浓眼妆,整一媚眼狐狸的模样让寒若险些昏厥。
在心里嘶吼一番,寒若深吸口气,慢慢扯动自己酥麻的指尖,见双手逐渐恢复,朱唇一弯,借扶手支起使不上太大劲儿的身体。
“对了,你们怎么处置本王的玩物?”洛影玺忽然笑问,眸底找不到多余温度,“她如过往的玩物,哭喊求饶了?”
“不吵不闹,属下已经将她安置在偏院。”欧阳如实回答。
“噢?”这女子可不一般,那晚在河边,明明察觉到他的存在,竟还能视若无睹收拾装束。
这般奇特,又钟情于洛紫冽的女子,不好好愚弄一番,岂不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传令下去,新任王妃现欲求不满,甲笼壮丁一律到偏院伺候……”举起色泽匀透的玉杯,清冽甘醇的美酒滑过喉间,洛影玺大掌随意一挥,三根细小的银针窜向门外鬼祟黑影。
欧阳身形明显一顿,末了,闪身离去,如他来时悄无声息。
狼狈摔倒在地,寒若肩上撕裂的伤口已经血珠沁沁,与红唇胭脂同般妖艳。
白皙藕臂暴露空中,双手抓住床沿,他借力使瘫软的身体爬于床榻,如同废人的耻辱感如滔天骇浪袭来!
二十一世纪的寒若。
外公是赫赫有名的跨国企业家,母亲是政界一流的外交官员,可他父亲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本企业员工。
因与母亲的一夜意外而有了他,寒若。
至懂事以来,他就姓寒,没有人告诉他,他父亲是谁,而这一话题在寒家似乎也是一大禁忌。
因他是外公指定的企业继承人,相较于同龄人,每天的首要任务便是透析商界,不断地灌输财经股票之类的信息。
至7岁那年他亲眼目睹寒成威为得到寒氏,如何将患有腿疾的外公推下楼梯致其昏迷,如何将母亲送给那群政界禽兽承欢,他寒若就彻底醒悟……
他的人生,不允许失败。
尽管他不喜玉石珍宝,他仍发奋钻研,夜以继日努力,还辅修文物鉴定。
无人知晓,10年后的天才鉴定师,便是那一夜被吞噬的寒氏企业董事长的书呆外孙。
巨大踹门声使他猛收回思绪,门框嘎吱晃动之际,缕缕清冷夜风袭面而来。
好不容易爬于床榻的寒若紧咬下唇,使自己倚坐,如主人般正视眼失去心智的男人们。
不下十个光膀子的壮汉,魔怔似的往寒若逼近,被情.欲渲染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微微吐了口气,寒若凛然不惧审视眼前状况,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已经逼近的男子腰间匕首。
寒若不知道,这匕首是洛影玺故意留下。
如饿狼般饥渴的男子们扑向寒若,似玩弄似引火轻抚寸寸裸露雪肤,更有甚者已经压在不能动弹的寒若身上,舔弄他左肩渗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