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都是对别人的要求反着做。----刘仁轨
任瑰觉得自己还算识人可以的,眼前这个小伙子应该不是没担当的人,就是搞不懂刘仁轨想干什么,狐疑地看着仁轨。
“你算什么东西,大爷还要我教怎么做吗?”
“我对你们之间的故事没兴趣,但是让我在这里待太久了,快点动手杀他的女儿吧。你不会想让我动手吧?”仁轨说着就跃跃欲试。
“混账,不许动。”领头夜行人把剑指向了仁轨。
“呀,你不会要杀我这个无辜的人吧?”
趁着众夜行人的目光被仁轨吸引,敬寒突然出手救了任小姐。
“什么人?”
“要报仇的话何必冲一个弱女子下手呢。”敬寒道。
“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想不到任侍郎也是一把武功好手,他和敬寒两人就打得几名夜行人狼狈招架。
任小姐慌忙退后,碰到了一块石头,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仁轨赶紧过去抱住任小姐。
一名受伤的夜行人爬起来,抬起战刀,就要砍任小姐。
仁轨赶忙举起胳膊,一闭眼,挡住了这一刀。
同时,幸亏阿牛从背后用石头砸中了这名夜行人。仁轨的胳膊才伤得不重。
任瑰和敬寒终于打败了所有夜行人,把他们全部制服。
“把武器都收起来,放他们走吧。”任瑰道。
“但是,侍郎大人,他们持剑入室,意图杀人,必须问罪啊。”敬寒说。
“今晚没有任何人持剑入室,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也没发生什么事,明白吗?”
“是。”
“你们走吧。我没有答应你的请求,是按法理要求,但是我的心里也很难过,现在最让人担忧的是:你纠结朋党,不走正路,虚度光阴,别再做傻事了,回你的家乡去,凭你的本事保家乡父老乡亲的一方平安吧。你女儿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父亲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们走。”
回到屋内,任侍郎和两人聊了起来,说:“原来你们两个是同乡和好朋友啊。”
“是的,大人。”
“一文一武,不错,但是如果你们每人都能文武双全就更好了。”
“哈,哈,任大人,我不爱读书,正则到是聪明,习武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的。”
“我要谢谢你们两个啊,多亏你们救了我和小女的性命。”
“我其实没做什么,是寒哥来得及时才打败了他们。”
“哈,小伙子不过你也太大胆的,要是他们真动手了,该怎么办?”
“人的本性都是对别人的要求反着做,看那个人眼里的犹豫,他不是杀戮成性的人,很大程度不会对小姐下手。”
任小姐名娇煦,果真是亭亭玉立、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一个好女子。她终于醒了过来,问丫鬟小月:“小月,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爹呢?”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放心吧,那些人被赶走了,大家都没事。还有,前几天我们在洛阳城参加万国博览会遇到的那个少年救了小姐,为你挡了一刀呢。原来他是一名读书人,智慧和文采都高着呢,刑部王大人还想好好重用他呢。”
“哦,真的吗?”
“是啊,很神奇不是吗?他是读书人,可却不穿士子服,外表还真像是个种田的。”
“什么?那个女的是兵部侍郎任大人的千斤大小姐?”睡熟的张正斌听了阿牛的话一下子惊得跳下床来。
“是啊,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是被王大人发现你对他好朋友的女儿无礼,估计会把你吊起来保证不打死你。”
“哎,都是那二斤猫尿惹的祸啊,以后一定不能喝醉了。”
“哈,被酒淹死的男人多过被水淹死的。”
“阿牛,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呵呵,我哪里有什么能力帮你啊。”
“你不是打了那帮混蛋吗?”
“可是出大力的是寒哥和正则哦,而且任大人的箭法可是百发百中的,你要被抓,肯定被射成刺猬。”
“阿牛,大叔,大爷,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现在才知道对我好啊,说不定我还会用这双打了强盗的手替你挡几箭呢。”
“哼,你在骗我对不对?”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但是如果我要是不小心喝醉了说出去的话,那你可……”
“大爷,帮我,帮我。”说着,老张紧紧拉住阿牛的手。
“哎呀,放开,放开我的手啦。”
“你是说正则在王侍郎手下的商会干活?”直心问敬寒。
“是的,他在干搬运工。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吧。”
“不,我们就在旁边看他就行了。我相信他现在心里很乱,不希望我们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对了,我来找你,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武举考试推后了,三月后才考试,师父最近对我们加紧练习射箭,他希望你能组织些会武艺的儒生三天后去和我们一起射箭。”
三天后,源直心带着数名儒生来和李敬寒的武生一起射箭。
王石是何舟子的朋友,王石带着仁轨和阿牛过来帮忙。
李天也来射箭,突然看见了两人,问仁轨:“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石看见了李天说:“贤侄,他们还是我的手下,你过来,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王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会把你仍旧用他们两个的情况告诉虞大人的。”
“贤侄,冷静,好好冷静,你不觉得留下他们更有意思吗?”
“有意思?”
“看着那个小子做下人的工作,被人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就说今天吧,你是以上官的身份来参加射箭,而他只是一个搬运工的身份供人使唤。可以好好羞辱他,来报复他给李家的难堪。”
“在我眼前狠狠打击他吗?”
“是啊。”
“仔细想想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肩膀绷紧,这样能轻松点。”敬寒在教直心射箭。
突然,两人看见了搬运箭支的仁轨。
仁轨只要以仆役向宾客的礼节给两人打招呼后,走开。
趁仁轨不留神,李天的跟班龚勇伸出右脚绊倒了仁轨。
“走路要看路,那么笨怎么做事啊?”李天训斥道。
敬寒很生气,就想上前揍李天,直心赶忙死死拉住他。
“放开我,你看见那个王八蛋怎么对正则的。”
“把事情闹大帮不了正则,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哼,到底太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样的无赖卑鄙小人也能当状元?进太学?”
仁轨只好默默地蹲在地上收拾起一支支凌乱的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