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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发现,尽管我们封闭了心界,却还是被人盯着,于是我日日在梨花院舞刀弄枪,云暻在府中卧床吃药!”穆芸楚呆呆地看着殿门,目光却无一丝聚集。
“所有人都知道将军府的小姐不是大家闺秀,不喜针织女红,不擅琴棋书画,却无人不知,将军府的小姐舞刀弄枪一流!所以再无人盯着我这个假千金,我行动自由了!”
“机缘巧合之下我偷偷出去游历,认识了人称‘人间四怪’的修文大师,又以云暻交给我的一局棋赢了袖手老道,与他成忘年交,我要为云暻解毒,设计抓了鬼娘毒蝎子的红狐狸,扬言要烤了吃***她与我结拜,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说辞诓她,用南海娇娃的一片鳞换取了南海神医一身的医术。”
她收回视线,看向圣君,像是在讲故事一般道“两个年幼的孩子,因为一场大人的计谋,从中学会了伪装和算计,不去云王府陪他的日子,我不舍昼夜地练功,钻研医术,只是不想云王府变成第二个玉王府!”
圣君并不惊讶,他早已知道,玉枫玉檀兄妹定是与云暻和穆芸楚有关,但是关于“人间四怪”,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他看着穆芸楚,像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三年前的夜宴,云暻旧疾复发,从此不出府门!”她笑看圣君“你还是不相信,派人日夜盯着云王府,却不知,逸暻阁那个云暻,不过是我用鬼娘独步天下的易容术假扮的一个人!”
“你不必惊讶!”穆芸楚看圣君神情惊异,倒是缓言道“云暻生来就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过是圣君逼他不得不筹谋!”
“那这三年,他”
“他?”穆芸楚眼中含泪,道“他为了追查当年祭坛之事,一边与体内的病魔抗争着,一边不舍昼夜地练功,布局,心力交瘁,所以现在每隔几日便咳血,若非我在他身边,他早被你种入他体内的相思染要了命!”
圣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后悔,为了天齐的江山,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为,哪怕是亲如手足的兄弟!”
“是啊,大权在握之后,当年歃血为盟的许诺和豪言壮语都被权柄击碎,在高高在上的帝位之前不堪一击,所以云王府和玉王府才家破人亡!连自己亲骨肉都能利用的人,我倒不惊讶圣君能对没有血缘的外人心慈手软!不过……”她顿了一顿,贴近圣君的耳朵,笑道“圣君恐怕不知吧?从圣祖圣君到现在,便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严氏的江山,是偷来的,但是偷来的东西,迟早要物归原主的!”
她起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圣君,而圣君,却是期待又惊恐地看着她。
“圣君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与云暻寻到了南堂后人!”
圣君一双眼睛瞪的滚圆,直指穆芸楚,手也抖,唇也抖,面部憋得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穆芸楚却面带笑意,立在他面前看着他。
突然,圣君剧烈地咳嗽起来,嘶哑着声音大吼着,却语不成句。
“南宫家,就是南~堂~后~人!”穆芸楚挑眉笑道,一字一顿,说的甚是清晰。
话毕,她重新坐回椅子里,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茶碗喝起来,冷眼看着圣君。
严梓筱在殿外,听闻圣君撕心裂肺的咳嗽和不成语句的嘶吼,立马推门而入,冲到圣君面前,一边为他顺着气,一边大喊“药医,快传药医!”
他双目泛红地瞪着穆芸楚,怒着一张脸,却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穆芸楚冷漠地看着严梓筱,目光冷冽,看不出任何思绪和感情。
云暻缓步走来,圣君已经咳的无力,一口气不来,躺在玉榻上,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目光却向穆芸楚的方向,似乎要看穿什么,倒抽着一口气,身子不听使唤地上下起伏,浑身抽搐。
“我们走吧,圣君病重,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她拉起云暻的手,温婉而笑。
“御林军!”严梓筱突然怒吼。
顿时,整个帝寝殿外,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起身,忍着怒意,目光沉沉地看着穆芸楚“你到底对父君说了什么?”
穆芸楚冷笑“我?不过是与他聊聊家常,还有云暻体内的毒,好让他放心,云暻的毒,无人能解!”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
严梓筱知道穆芸楚的性情,知道问不出什么,只是怒瞪着她,皱眉问道“你就这么恨严氏?”
穆芸楚笑看着严梓筱不说话,似在反问“你觉得呢?”,然而眼神中却流露出“恨之入骨”的冰冷。
严梓筱怒着甩袖离开,在大殿门口下令“今日帝寝殿所有人,寸步不得离开皇宫,传令下去,命六圣子带兵加固皇宫与皇城守卫,命各府三品以上官员进宫面圣!”
安排完,严梓筱又进门,顿足闭眼长舒一口气,走到穆芸楚与云暻面前。
穆芸楚挑眉看他,见他并不言语,直接拉起云暻向帝寝殿外走去。
“今日帝寝殿内所有人不得离开寸步,否则,格杀勿论!”严梓筱冲殿外的侍卫沉着声音下令。
“是!”齐齐一声,震耳欲聋。
穆芸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起云暻又向内而去,二人端坐在案,她斟了茶递与云暻。
除却郑药医之外,所有药医手提药箱匆匆而来,在榻前跪倒一片,个个低眉敛目,时不时抬手擦着额头的汗珠。
帝寝殿气氛紧张,跪在地上等着上前为圣君诊脉看病的药医时不时偷偷瞟一眼二人,云暻嘴角挂着温柔的笑,看着穆芸楚,时不时地点点头,而穆芸楚,时不时地凑近云暻,在他耳边轻言几句,眉目间也是温柔的笑意。
二人像是世外之客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不懂喜怒哀乐,食指相扣,闲散地喝着茶,与其他人形成诡异的对比。
严梓筱立在榻边,时不时看着二人蹙眉,眉目沉沉,心思焦急,却面色平静地听药医一一报告圣君的病情。
不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药医突然出声,道“暻世子医术冠绝天下,不若让暻世子来吧!”
一句话打破了穆芸楚与云暻之间看似的欢愉,穆芸楚顿时板着脸盯着那位开口的药医。
她看似与云暻一直说着话,但是却一直注意着玉榻边的动静。
云暻起身,拍了拍穆芸楚的手,温柔一笑,走到那位说话的药医面前,拱手笑问“不知何药医所指何事?”
那被云暻称为何药医的药医立马看向严梓筱。
严梓筱向前一步,对云暻道“郑药医这段时间因病告假,何药医如今暂代郑药医之职,方才经所有药医诊断,唯一的方法是施针施救,论医术,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你十之一二,所以请你为父君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