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肌肤之亲?”吴氏显然很是吃惊,雪胧倒显得淡定许多,她跟太子不也没有肌肤之亲。
“如果五嫂说的是出嫁前,我娘和奶妈教我的那些事情的话,确实是没有。”雪璇认真的摇头。
“这……”这件事情,还真是问住了吴氏,而雪胧则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四嫂,你说句话啊。”吴氏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六王爷,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爹总说他是个内敛的人,你试着对于他接触,慢慢的或许会让他敞开心扉,你们成婚也不过十几日,多相处相处会好起来的。”雪胧放下杯子,几句话,用尽了她的力气。
“在家时,娘也说,六王爷是个慢热的人,需得慢慢的走进他的心,才会有好结果。”雪璇这时,也想到了自己母亲的交代。
“说到底他们兄弟都一样,一个个看着不同,也都是那种心里有事的人。”吴氏也打了圆场“回去啊,问问府上的厨师,六王爷爱吃什么,一次不用做那么多,分好几次,一趟趟的去送,这样你们就能时时见面了。”
“年前,六王爷受了伤,你可以多给他准备一些对身体好的补药……”雪胧正说着,突然一大滴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掉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手上,雪胧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眼泪。
“好端端的,四嫂,你怎么哭了?”雪胧皱着眉,赶紧抬起头来。手也捂住眼睛。
“我,好想有什么东西进到我的眼睛里了。”雪胧擦干净马上又要流出眼眶的眼泪,然后揉起了眼睛。
“来人,快那干净的水来。”玲玉就在旁看着,她围了上来,用手帕赶紧擦干净雪胧手上还有脸上的泪。雪胧实在是太悲伤了,以至于眼睛都不自觉的,流出眼泪来。
“我没事,没事了。”雪胧揉了一会眼睛,然后觉得好受一点了,才又抬起头来,慌张间她看了一眼雪璇,好在所有人都没有起疑,雪胧忍住心中一阵阵不适,然后对诸人微微一笑“刚才说到那里了?”
“您刚才说,让我多做些补药给王爷吃。”雪璇把自己的帕子给了雪胧,雪胧伸手接了,然后坐好了继续听雪胧教授。
雪胧调整好心情,继续跟二人聊天。
一直吃过晚饭,两个人才告辞。
雪胧就坐在荷花厅前,望着外面黑透了天。
“侯女,你要是心里憋得慌,就哭出来吧。”
“刚才我那么难受,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可这会,一点也哭不出来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又滴落在了雪胧的手上,雪胧看着手背上的眼泪,冷冷一笑“看,我就是这么口是心非,就是这么的表里不一,我,我居然说的口,让别的女人好好照顾他的这种话,他是我爱的男人,凭什么,要别人好好照顾他,啊…老天爷,你就不能对我好一次,就一次…”雪胧越说越激动,最后放声大哭起来,她伏在玲玉的怀中,哭得别提多伤人。
玲珑和琳琅抹着泪,从荷厅中出来,迎面看见正在往这边走的楹儿和玉儿。
“什么事?”
“二位姐姐,刚才前面来传信说太子回府了,正往咱们这边走呢。”
“知道了,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的。”
“娘娘她,没事吗?”玉儿自然听到了雪胧的哭声,她的目光越过琳琅和玲珑,往掩着帐纱的荷花厅看。
“娘娘不过是生产之期将至,所有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们先回去吧。”
“是”楹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问,毕竟主子的事情,她们这些奴婢只需要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好。
“咱们两个去门外守着吧,侯女估计还要在哭一会。”
“玲珑,亏你在侯女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侯女会哭很长时间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去。
刚刚到门口,就看见太子的小厮打着灯笼,而太子正往这边来。
“给殿下请安”
等容恪走近,两个人给容恪请安道。
“你们家侯女呢?”容恪从身后小厮处接过他从外面带回来的食盒,这是要送给雪胧的。
“侯女今天下午跟五王妃六王妃聊了一下午,这会已经休息了。”
“这么早就休息了,看来真的累了。”容恪看了一眼屋里。
“殿下可要进去?奴婢进去跟侯女说您来了。”
“不用了,她累了就让她休息吧。把这个给她当宵夜”
“是,殿下。”琳琅从容恪手里接过盒子,容恪就离开往玉容的院子去了。
雪胧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停止了哭声,不一会,琳琅和玲珑走了进来,琳琅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这是殿下刚才特意送过来的”琳琅打开盒子,端出来给雪胧。
是一大碗鱼肉饺子。
雪胧望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鱼肉饺子,眼神有些游离。
“太子可有说什么?”
“并未说什么,只是留下食盒,就去了玉夫人的院子中,侯女,您晚饭就没吃多少,可要吃一点这个宵夜,奴婢刚才端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
雪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筷子吧。”
“盒子里就有呢。”琳琅把筷子从食盒中拿出来。
雪胧拿着筷子,依然有些失焦的看着碗中的水饺。
莫名的,雪胧,好像觉得自己,不那么难受了。
第二日,月河夫人趁着天还没热起来的时候,来到了鸾凤阁,在这里住下。
“您这样来,我爹没有意见吗?”
“他能有什么意见,有意见,你,你弟弟一个个的又不听他的。”
“娘,你是你,我们是我们。我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你爹,你还不了解。你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性子,看着都挺好的,就是固执的要命,他是你爹,你去给他撒个娇,和好就完了吧。”
“这不是我们和好不好的事情,那件事情,谁都没有底,失败了,就是要了他的命。”
“听说昨天五王爷和六王爷的王妃都来了,你昨天晚上,应该哭了一晚上吧。”月河夫人没有顺着雪胧的话说下去,不然二人非吵起来不可。
“是玲玉告诉您的吧。”
“还用她告诉我,你看你这眼睛,不哭一夜谁信啊。还不快点拿个帕子,包些冰块敷一敷。”
“玲珑,给我拿个帕子包些冰块来。”
“你刚才说,失败了是要了他的命,那如果没失败呢?他真成了皇上呢?”
“怎么可能,他要想坐上那个位置,除非杀了容恪。”
“那他真的杀了呢”
“我…”雪胧语噎了,他真的会为了那个位置,把容恪杀了吗?
想到容恪的脸和昨晚的那碗鱼肉饺子,雪胧为什么会觉得那么不舍呢。
“孩子啊,他们杀谁不杀谁,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拿不起刀枪,暗箭,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心。心定在自己的胸口中,任他命运再怎么无情,也不会伤你分毫。”
“如果真的要杀了容恪,爹会动手吗?”
“你爹,对容愉的执念,太过深沉,如果到了必要时,没准他真的会动手。”
“就算是我反对也不行吗?”
“那就是你跟你爹的事情了,你现在在这里跟他冷战,什么事情消息都不会知道。”
“娘,你是让我跟我亲爹玩双间?”
“那么多兵书,你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月河夫人微微笑着,提着自己的药箱,往雪胧给她安排的房间去了。
晚上的时候,容恪设宴款待月河夫人,玉容也在席中。月河夫人看她虽然吃了不少东西,但一口口的都咽的十分困难,雪胧自然也看在眼里,她现在如此,不过是让容恪安心罢了。
想到之前容恪让雪胧配合他,让玉容安心,再看玉容用力吞咽食物,让容恪安心的样子,原来爱情不过就是这样,我不让你担心,却担心你为我担心。雪胧只能加一些软和好咽下的食物给玉容,玉容感激的对雪胧一笑。
一顿饭,或许吃的最开心的,就是容恪了。
他不住的为玉容夹菜“玉容你尝尝这个,这是雪胧这里的厨娘最拿手的菜。”
狮子头,加了胡椒,和肉汤一起炖到酱红,是容恪最喜欢吃的菜,可是也少不了油腻,玉容有些为难,她已经吃饱了,胃里撑的她很是难受。
“这里面放了胡椒,晚上吃多了会烧心,尤其是玉容现在有孕在身,晚上吃了会不舒服的。”月河夫人把盘子端开,对容恪说。
“这样啊。”容恪又夹了一筷子肉片放在玉容的碗中里,玉容只能继续夹起来吃。
“玉容,你吃饱了吗?我做了一些新的首饰,我们上去看看怎么样?”雪胧不过吃了六层饱左右,但看玉容辛苦的样子,她实在不能在坐着不管了。
“好啊,我吃的差不多了。”
“殿下,母亲,你们慢慢吃,我跟玉容上去看点东西。”雪胧拉着玉容,往楼上去。
“夫人,您多吃点。”容恪看着两个人走远,继续跟月河夫人寒暄。
月河夫人拿着筷子,眼睛却在看容恪。
容恪被她看的有些不安,忍不住的问“夫人,可有什么不妥。”
“她已经吃不下饭了”月河夫人觉得这个恶人要自己做了。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玉容她,已经吃不下东西了,现在吞咽对她来说都已经十分的困难了。”
“夫人,你刚才又不是没有看见,她可是吃了小半碗米饭。”
“你觉得,她真的是因为饿,才吃的下去吗?”月河夫人放下筷子,歪着头看着容恪。
“夫人,你真的跟雪胧是母女呢。”容恪也放下了筷子,刚才脸上难得笑意,也冷了下来“我怎么看不出她已经咽的很困难了,可是我就是不死心,想着她能多吃一点是一点。”
月河夫人听完,又拿起了筷子,叹了一口气“是我狭隘了。”
一顿饭,四个人都吃的,很不是滋味。
月河夫人在的这几天,雪胧这里简直门庭若市了,府里的女人们,都来这里找月河夫人看诊,想来都听说过月河的那丸吃了就可以很容易有孕,而且很大可能是男孩的密药。
月河夫人除了每天早晚给玉容诊脉外,到没有别的消遣,也乐意给东宫的女人们看诊。
“金夫人,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啊。”月河夫人的手从金氏的脉上移开。
“那夫人说,我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我已经嫁给殿下快三年了。”
“夫人是南方人,初来有些干燥的京城,需要调理一段时间,现在差不多刚刚适应了这里,慢慢来,好消息很快就会有的。”
“真的吗?除了这个,我没有其他的毛病吗?”
雪胧端着茶碗,忍不住笑出声“金妹妹,人家都巴不得自己没毛病,听你这口气,好像是巴不得我娘给你诊出点什么毛病。”
“娘娘那里话,没事是最好了,如果有事,妾身也只是想赶紧诊治起来。”
“金夫人就放心吧,你的身体啊,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金姐姐,该我了,该我了。”林氏也赶紧靠了过来。
月河夫人也好脾气的继续给林氏诊脉。
“林夫人,你的身体很健康,也是容易有孕的身子,这助孕的药,还是少吃一些,有句话叫月满则亏,你越是往已经满了的水桶里加水,水越会往外流。”
“那依夫人的意思呢?”
“这助孕的药,夫人还是停了吧。不然对身子也不会太好。”
“停,停,听夫人的,马上就停。”
“那,妾身呢?”高氏在外看了许久,见月河夫人连林氏在吃助孕的药,都诊的出来,自然也坚持不住了,靠过来让月河夫人为自己诊脉。
月河夫人微笑着看着高氏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伸手搭上她的脉相。
“夫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我三年前,小产过一次。我就是想问夫人,我还可以有孕吗?”
“夫人小产后,心浮气躁,血郁积在腹中,娘娘,您这些年的月事,怕是越来越少吧。”
“正如夫人所说,那可有什么办法?”
“有句话叫痛则不通,夫人现在经血都郁积在腹中,堵着自然不容易受孕。我会为夫人开几幅疏淤的药,娘娘月事来前吃下,连吃三个月,最好吃上半年,恢复正常后,这孕事上,就会容易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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