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和三手张正在饭桌上和母子二人攀谈着。这位母亲正要说出孩子父亲的名字,忽然有人高声报号:“县令大人到,请掌柜的快快出来迎接。”时间不长,就见一个气宇轩昂的官员,神气十足地走了进来,其气派和排场自不必说。前前呼后拥地跟着许多的出随从,而且,还见从后面的红顶轿中走下来一位娇小玲珑的女人。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这位县令大人则完全没有了在众人面前的尊严,而是威风扫地。唯恐有失,其媚态百出。正在这位县令大人为身旁的女人大献殷勤的时候,突然陆七看见身旁的小孩儿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向前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夫君,夫君。”转瞬之间,就跑到了县令大人面前。并且激动地用双手抓住了县令大人的胳膊,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突然出现的县令,不仅令小孩儿的母亲颇感意外,也令三手张和陆七颇感意外。因为这个县令竟是吴先安。
小孩儿母亲的突然举动,也令刚刚进来的县令猝不及防。县令大人也登时愣在了当场。而这一切,则被那个跟随着县令吴先安一同进来的漂亮女人看在了眼里。这个漂亮女人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吴先安的举动。就见吴先安先是愣了一下,刹那之间,就回过了神儿来。一挥手狠狠地给了小孩儿的母亲一个耳光,并且嘴里狠狠地骂道:“那里来的泼妇,竟然乱认丈夫,大庭广众之下,这成何体统。”
这一耳光,把小孩儿的母亲打倒在地,只见这位母亲并没有失望,还是深情地说道:“吴先安,我是你的妻子秦雪莲哪!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年轻的母亲又跪行着,上前抱住了吴先安的双腿,仍然是以哀求的口气,对着吴先安说话。“先安,我是雪莲哪!你看见那边的那个小孩子了吗?他就是你的儿子。”
小孩儿的母亲由于见到了自己的丈夫,自然是激动万分。而吴先安倒显得十分的冷静,抬起一脚,把这位年经的母亲给踢了出去。嘴里还恨恨地说道:“今天真创他妈的晦气,就是出来吃个饭,都他妈的不顺气儿。走,咱们不在这儿吃了。”吴先安说完了,就想转身出去。这时候,一直跟在吴先安身后的女人说话了。
就听那个穿着华贵,气度非凡的女人说道:“吴先安,这个女人和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对我说你没有家眷吗?”
就听吴先安说道:“夫人,这是小人的罪过,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疯婆子。”
这个女人仍然不不依不饶地问着:“那她怎么知道你叫吴先安呢?”
吴先安一时被女人问的语塞,顿时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眼看见了陆七和三手张,马上就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必是受小人唆使吧!”
吴先安说完,领着一众人马,声势浩大地走了客栈。而小孩儿的母亲,秦雪莲,还想爬出去去追自己的丈夫。一边的陆七赶忙走上前去,把秦雪莲给搀扶起来。低声地说道:“你不要再追了,你没有看见他身边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吗?那可能是他的新欢。你这样追出去,对你不会有好处的。你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待我们打听清楚,咱们再定夺怎么办吧!”
秦雪莲说道:“恩人哪,我没有骗你们,他就是我的丈夫吴先安哪!”
陆七也说道:“大姐,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们。就凭你一见面,就一口道出了他的名字,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吴先安的为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放心,就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你样追出去,定然不会对你有好处”
秦雪莲听了陆七的话,思索了一下,转过头来冲着陆七点了点了头。然后说道:“恩人,我们娘俩儿听你的。”
陆七把三手张叫了过来,悄悄地和三手张耳语了两句。就见三张收拾一下,就走出了客栈,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之中。
客栈里,陆七在劝解着吴先安的妻子秦雪莲,至于陆七如何劝说秦雪莲,暂且不表,先说一下三手张。
三手张自客栈里出来,就施展出了跟踪的绝技。悄悄地尾随着县令和美貌女人的轿子,一真跟随到另一个也比较气派的客栈‘醉仙居’。迎接的热烈程度和热闹程度我们也暂且地放在一边。先说三手张,眼瞧着县令一行人进了客栈,也就尾随着走了进去。先拣了一僻静的所在,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点了一壶酒几个下酒的小菜,就慢慢地自斟自饮。趁小二上菜的当口,三手张同小二攀谈了两句。就听三手张说道:“小二哥,我问一声,刚刚进来的那位官员是一个什么官呀?”
店小二见有人向自己打听事情,也非常高兴。同时也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知道的多,以便提高一下自己在众人心目当中的威望。就问道:“怎么了客官?你不认识刚才进去的那位吗?我可告诉你,那就是才到我们这里上任不久的县令大人。可能还有一层你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三手张听了店小二的话,也装作漫不经心是说道:“拉倒吧!就一个县令的破事儿,还值得讲什么代价吗?有什么好听的,你也就是故弄玄虚罢了。”
店小二听了三手张的话,明显地感觉到了三手张有点轻视自己的意思。于是,也就不在卖关子了。不但不再卖关子,同时还把声音提高了。大声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位县令大人马上就成为西安侯府的乘龙快婿了。怎么样,你知道吗?我还告诉你,也就是差不多将近半年的时间,县令大人就要完婚,而且婚宴庆典还特意地安排在我们这里。”店小二洋洋得意地说着,似乎也是在表白他们这家老店的声誉和地位。
三手张听了小二的话,看看外边天已过午,也就匆匆地结账。辞别了店家,回到陆七和秦雪莲母子二人所在客栈。
见陆七仍然在客栈里的桌子旁边坐着,好像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归来。于是,三手张一进店门,就抢步走了过去。三手张刚要说话,就见陆七冲着自己使了一一个眼色。于是,三手张就顺势坐在陆七的旁边。就见陆七用眼角示意了给三手张,在距离他们三张桌子远的地方,有两个人也在坐着,好像也是闲的没有什么事情干。三手张看了二人一眼,刚扭过头来,就听陆七小声说道:“我看形势有点不妙,你见那两个人了吗?那是吴先临走的时候特意安排下的,目的好像是为了监视秦雪莲母子二人。因此,我就故意早早地安排这母子二人休息去了。等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再看看情况。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三手张也把嘴凑近了陆七的耳朵说道:“打听清楚了,跟着吴先安的那个女人是西安侯爷的女儿,也是吴先安的新欢。”
陆七听了三手张的话说道:“如此说来,根据吴先安的为人,秦雪莲母子二人危险了。你想啊,吴先安为什么要和西安侯爷的女儿来往呢?他是为了寻找靠山。你想如果这母子二人一出现,势必会打乱了吴先安的好事。也可以说吴先安如果认下秦雪莲她们母子二人,那么,对于吴先安来说,就等于断了向上爬的阶梯。他肯吗?他不肯!他不肯,就会怎么办?他就会想办法不受到秦雪莲母子二人的骚扰。如果想要绝对地不受到骚扰,仁兄,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三手张想了想说道:“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们母子二人永远不要在这里出现。”
陆七说道:“对了,如果想让这母子二人永远不在这里出现的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那就是让她们母子二人变成死人。”
三手张闻听陆七所言,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然后低声地说道:“那可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呀!”
陆七说道:“仁兄,请相信小弟一次,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的。”
三手张听了陆七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可能吧!看这个小子以前和咱们称兄道弟的时候,那个亲热劲儿,也挺像个人。可是刚刚得了一点小志,就和咱们反目成仇了。这样的人是说不准的。”
陆七侧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今晚,咱们不如这样安排一下。等后半夜,咱们悄悄地把这母子二人安排到咱们俩个人的房间。咱们在这母子二人的房间里张网已待,待咱们拿住了前来行刺之人,再当着秦雪莲母子二人的面,审理清楚了。然后,咱们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母子二人带离这是非之地。给她们母子二人找寻一个安稳的所在,好让她们母子二人安身。”
际七和三手张二个人正在说着话,看看太阳已西斜,顶多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正在这时候,就见坐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站了起来,悄悄地走了出去。陆七和三手张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也悄悄地站起身,尾随着二人走了出去。
只见吴先安留下来的两个人,出了客栈的门儿,径直地来到客栈的后街,四处蹓跶着转了一圈儿。无心的人看起来,俩个人就是在游玩儿。而三手张和陆七二人心里明白,这二人是在寻找晚上进入客栈的通道,以便在后半夜替他们的主子行使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先安留下来的人,沿着客栈的四周转了一圈儿,就悄悄地蹓走了。
陆七和三手张也没有管这二人去了哪里,也就匆匆地回到了客栈,随便要了两样吃食。一共要了两份儿,一份送给了秦雪莲母子二人,一份二人就在客栈的客厅里吃了起来。二人吃了晚饭,就上楼向着自己的寝室走去。在经过秦雪莲母子二人的门时,就听里边秦雪莲仍然在低声地抽泣着,而秦雪莲的儿子正在劝解着自己的母亲。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妈妈不哭,妈妈不哭。”这个声音让人听了,觉得好生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