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真相 一
作者:老三的烟头      更新:2020-03-04 21:21      字数: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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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真相(一)

无耻!无能!愤怒的怒火充满了胸腔,眼中充满了血丝,牙根咬得死死的。这不仅是针对张琦龄,更多的是冲着张成福和史大妹。

根据张琦龄的供述,刘茵茵在一次趁他醉酒的时候,同他发生了不伦之事。事后他惶恐不安,害怕被自己的父母知晓,一直躲避刘茵茵不同她单独见面。经过一两次后,刘茵茵抓住了他的这种心理,便接二连三的制造出两人独处的机会,一来二去,两人就搅在一起。在被史大妹发现之后,深感愧疚的张琦龄向其做出保证,割断这段不伦恋情。刘茵茵得知后,勃然大怒,恶由心生,告诉张琦龄如果中断两人的关系,她就对外面公布两人之间的恋情。张琦龄想过杀她灭口,又怕连累父母受罪,便委曲求全答应了继续下去。时间一长,两人之事除了张成福一人不知外,家中之人无人不知。

要说到杀死自己的父亲,张琦龄是一万个不会做的。案发当天,他跟刘茵茵两人颠鸾倒凤之后,坐在床上喝酒,结果被张成福推门看到,大怒之下甩门而去,吓得张琦龄害怕得要死。刘茵茵见状便给他灌酒,还喂给他吃了福寿膏,精神恍惚下,被她怂恿着拿起刀,在敲开父亲的卧室向父亲刺了一刀,直接刺中了心脏,导致张成福当场流血而死。

其母看到后,悲痛万分想要报警,但看到张琦龄意识模糊,认为他可能受到诱惑胁迫才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便把他藏了起来。等她藏好儿子回来之时,警察已进入家门,开始搜查凶手张琦龄了。

对史大妹的供状,上面写的供词则是对凶案一问三不知。经张琦龄解释,史大妹是怕家丑传出去,加上儿子还是行凶之人,让死去的张成福更是不得安灵,只能回避事实经过。

而刘茵茵的供词则是添油加醋,乱说一气,什么父子两一直不和,经常为了经营之事吵吵闹闹,还常常连累到她,让她成了出气孔,如果不是她在中间劝解,两人早就水火不容了,那还等得到现在才发生父子相残的事。

陈伯康觉得张琦龄没对自己全部说出来,其中应该另外还有隐情,追问之下张琦龄懊悔地说了出来。原来,两人勾搭成奸之后,他时常被刘茵茵带着出去。到外面的赌场去赌钱,先是小赌,跟着越赌越大,最后在外面欠了数万元的巨款,又害怕被父亲知道。在案发前,被父亲发现两人苟且之事时,愤怒的说出要赶他出门的话,让他一下就崩溃了。刘茵茵从旁怂恿说他被赶离家之后,追债的人一定会让他求生不成,求死是不能,不如做个了断,杀死张成福,接收财产,了却欠账。一时间心中难定,灌了酒,吃了福寿膏,添下狠心,这才做下弑父之事。

陈伯康越听越觉得这里的问题很大,不是说张琦龄不是凶手,而是这个刘茵茵很有问题。一个舞女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量,又不是红牌舞女,就算听得多见得多,又怎有这样毒辣的心肠怂恿一个儿子去杀自己的父亲,而且事到如今,不管不问,这太反常了。

为情?为财?

陈伯康不相信刘茵茵对张琦龄会有这样的感情,既然能勾引他上床,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明,张成福就这么一个独子,还会不舍的这么个小妾?还有两人在一起,居然撺掇他去赌钱,还欠下巨额赌债,这也会是情?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欢场的女子对能进入有钱人之家,已是天大的福分,做出这种事,就绝不是个简单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为财。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在演一出戏,就是为了谋取张家的财产,这出戏的时间就有点太长了,居然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只是这剧中的幕后主角一直深谙幕后,不露面目,到是让人大为好奇。

“一定要找到这位幕后之人!”陈伯康在抓到张琦龄之后,就让杨吉生告诉外界已抓到凶手,即日起将送交法院,提起公诉。同时,安排可靠人员秘密监视张家之人,其实就是暗中监视刘茵茵。这个刘茵茵自案发以来,一直都低调做人,对张琦龄被抓也不过问,反常得很,根本不像一对情侣该有的反应。

对于自己的这个安排,陈伯康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因为,如果刘茵茵一直这样守下去,自己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只能将案卷卷宗提交法庭审理。自己这样大张旗鼓的向外宣布消息,就是要让她放松警惕,急切之下,会同密谋之人见面,为的是下一步的打算,说到底就是如何分割张家财产的事。一旦张琦龄被判死刑,张家就史大妹一个一字不识的妇人,跟这么个玲珑巧变的小妾了。如果等到这一切定了,她刘茵茵一定会被扫地出门,不会有好下场,想要夺取张家财产就成了妄想,所以她必须要在张琦龄被判死刑之前,做好除掉史大妹的计划。

一个人心慌之下,必定会出现漏洞,就看能不能抓住漏洞,把握机会。机会也许就会稍纵即逝,但还要看是不是事先就做了周密的安排,只要安排得当,就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探长,目标有动静了。”当陈伯康走出审讯室的时候,立刻就得到了负责监控人员的杨吉生报告。

“很好,不要惊动她。让她继续走,监视的人不要靠的太近,互相交替跟踪,以免被她发现,否则的话,我们就失去唯一的机会了。”

“是,我立刻通知他们。”说完陈伯康出了门,坐上车,让杨吉生给自己安排的司机开车向追踪的路线行驶。

半个小时后,民国路,靠近南市的一侧,陈伯康的车停在了路边。陈伯康脸色阴沉的下了车,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自己安排监控的人以及车辆都隐藏得很好。

“探长,那娘们已经进去了,门外有一个我们的弟兄在监视,里面还有个在他们的旁边开了间房,要不要马上动手?”杨吉生边为他点了支烟,边悄声的问道

“你确定没有被她发现?她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陈伯康边抽烟边问道。

“确定,绝对没有被发现,您已经多次提醒,我也再三跟兄弟们说了,绝对不会出错。您放心吧。”

“那好,先让兄弟们把周围给围住,但不要惊动周围的人,做也要做得像一点,别冒冒失失的,然后你跟我带上三个人到里面去。记住到时候动手的时候,动作一定要快,不要让他们发出任何声音,出来的时候,让两个弟兄各开一辆车分别装一个人。”

“明白!”杨吉生立刻跑去安排去了。

几分钟后,陈伯康几人装成房客和找人的,三三两两的进去了。进入开好的房间,陈伯康就问杨吉生,房间的窗户下面有人把手没有,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后,才贴在木板墙壁上,听了一会,隔壁房间的声音传出的****居然越来越大。

陈伯康扭头看向杨吉生几人,发现他们都在捂着嘴发笑,恨恨的盯了他们一眼,这几人立刻收起笑容严肃起来。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虽然可以走动,也不能长时间的站立,需要躺在床上休息。

刚躺在床上,那边的声音就停了,陈伯康气的骂了句,“狗日的,就一孬货,没用的东西!”话音一落,那几人就忍不住“吃吃”的低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马上行动!记住,不要惊动了周围的人!”

“明白!”几人立刻出了房门。

陈伯康在房间里只听见“吱”的一声后,跟着就是“啊”了一声,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很快门外杨吉生对自己点了下头,他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句,“留下一个人等我们走后,等个十五分钟在离开,不要让旅馆老板太早报警。”

杨吉生满脸佩服的点点头,转身离去。陈伯康扶着床站起来,看到两人被抓走之后,走进旁边的房间,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个徽记,应该是在抓捕的时候撕落下来的,捡起来一看。“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日军宪兵队的徽记!

他默不作声的揣进兜里,默默地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一看,老板掌柜都待在一起,低声对他们说:“我这是为你们好,如果你们报了案,吃亏的只会是你们,这事你们好好想想。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好自为之吧!”说完就出去了,留下老板和掌柜面面相觑。

一个小时后,陈伯康坐在提审室,对面的刘茵茵一头乱发,满面惊恐之色,套着个内衫,两手紧抱在胸前,里面空洞洞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身体,颤颤抖抖的。

“别跟我装可伶,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你说话之前,你要想清楚,也应该清楚我想知道什么。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不过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说嘛?别想着还有人来救你,就算你神通广大有人撑腰,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要知道他有可能会没事,但你呢,你可能就是替罪羊了。”

刘茵茵抬起头,惊慌害怕的看着他,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又看到他揣回兜里,脸色一下就白了,浑身无力的说:“我说。”

原来,她受到这人的要挟,利用张成福想要混入上流人群中的心思,趁机嫁入张家,勾引张琦龄,想以此威胁张成福。哪知张成福根本没有警惕之心,更没当回事,只是将其当成花瓶,无奈之下,只好将张琦龄引入赌场欠下赌债,没想到被张成福发现两人现场苟且,就下了狠心,在张琦龄精神紧张,神思迷糊的时候,诱使其杀死自己的父亲,同时坐视让其逃离,好便于吞噬其家产。

陈伯康等她说完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不言不语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