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大海的几声敲门之后,不久门应声缓缓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位年约十八上下的小姑娘,使得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很兴奋,心想可能真就找到传说中的女儿村。若不是我们幸运望见升起的坎烟,靠它指引来到此处,换而言之,还真不好找。
小姑娘模样长得还算周正,胜在肌肤白嫩,这可是纯天然的,不像城里姑娘抹得是bb霜。梳一头大辫子,衣着黑色拖地长裙,瞪着一双大眼惊奇地看向我们。
我们几个老爷们见开门的小姑娘一脸惊讶之色,不免呵呵一笑,心想这儿如果真是女儿村的话,小姑娘恐怕很久都没见着男人了,今个几个帅小伙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可不把她给愣住。见小姑娘穿着可能属于彝族服饰,本该由彝族当地人拖觉有古上前问话,自然方便省事,但周大海为了在小姑娘面前大献殷勤套近乎,抢了个先问话,怕小姑娘属少数民族又深居简出、听不懂汉语,于是周大海一脸猥琐地向小姑娘道:“我们滴,是路过滴游客,大大滴好人,因迷路、想在你们这借住一晚,咪西咪西滴。”
听完周大海的讲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并朝周大海嚷道:“我说周书记,你是最近看抗日神剧,把脑子看秀逗了吧,怎么连日本鬼子的话都冒出来了。闪一边去,关键时候还得靠我。”说罢,我也不管周大海同不同意,挡在他身前,同是一脸猥琐表情地向小姑娘道:“我们呀,都是路经此地的游客,因迷失了方向,想在你们家借宿一晚,思密达。”
听我前面说得好好的,最后收尾居然来了一句“思密达”,周大海当即不乐意了,冲我埋汰道:“我还以为你说得比我有多好,笑我冒出日本话,你不也冒出韩国话吗!你怕是棒子戏看多了,脑子出毛病了吧。”
见我和周大海在那耍宝,陈蓉不耐烦地嚷道:“你们两个都闪开,竟耽误事。拖觉有古是当地人,让他来问话。”
我一脸坏笑地向陈蓉说道:“我这不是与小姑娘初次见面,为了拉进彼此的感情,开个小玩笑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行行行,依你,咱闪开一边便是。”说罢,我与周大海很自觉的各自退开一边,腾出地来,好让拖觉有古上前问话。
可还没等拖觉有古迈出步子时,门里的小姑娘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汉话,令我们在场众人大感意外,只听她笑道:“不用担心,你们的汉语,我能听懂一些。”道完,小姑娘大开大门,客气的引我们一行人进院。
当初我就说过,我这个人性情属于多疑,刚开始我尚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当我进院后一刹那,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心下起疑道:这荒山野岭,穷乡僻壤的地方,怎得这小姑娘生的如此白净……?虽然我不是农村人,但也大致清楚农村的人文风情。但凡农村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天天风吹日晒,那是家常便饭,所以皮肤显得略黑。当然,现在的农二代多数皮肤显白,走在城里单从外表看不出,并且打扮时尚,你不十分熟悉他底细,还误以为是城里人。上述这些,仅限于离县城较近的农村,农二代观念贴近城市,不愿随父母下地干活,一心想在城里落户发展,所以近乎一半的农二代连地都不会种了,这皮肤显白,倒也不足为奇。至于那些偏远山区的农二代,生活则苦些,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随父辈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辛勤耕耘,不管风吹日晒,几乎一年到头下地干活,这皮肤久而久之自然晒得黝黑。想我在农村工作的时候,结识的初恋女友,才不过十七、八岁,不也是从小帮着家里下地干活,脸蛋被常年晒得略显黝黑。按正常道理来讲,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过活的人,种地属于家常事,可这天天顶着太阳下地干活的人,怎么皮肤会生得如此白嫩?简直比美容院和那些美白化妆品效果还好,人家小姑娘那肌肤是真白真嫩,不是靠美容化妆品做的“假白”。那么问题来了,莫非眼前这位小姑娘是这家的千金小姐,不需要下地干活,所以生得白净……!?
抱着心头一系列问题,借着降至半空的落日阳光,我伸长脖子向前边引路的小姑娘脚下仔细观望,发现有影子,便放心了少许,暗想:既然有影子,就不可能是女鬼,再说了,如果女鬼能在大白天活动,那道行得多深。她如果真有那么深的道行,若要害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跟我们磨叽。
跟随小姑娘步伐,我们走进宅院,有一种“庭院深深”的感觉。院内依次设有龙门、天井、厢房等,布局严谨,功用清晰。
虽然院内建造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甚至龟裂斑斑,但我们仍能从中辨认出它当初的辉煌。我们穿过龙门,步入天井,只见天井四周房屋均以原木为柱,青石为基,且全部采用榫卯结构。房屋雕梁画栋,装饰相当精致,大气十足。门窗、廊柱上、挑枋上雕饰的图案大多为中国古代所有寓意吉祥的事物:祥云、蝙蝠、佛手、如意、石榴、锦鸡以及串枝花草等,寓意多子多福、事事如意、金玉满堂、富贵连绵。浅层镂雕,错落有致,层次分明,真可谓巧夺天工。
尾随小姑娘脚步,我们随意目扫了周围环境,心中不得不佩服古匠大师级的精神,仅一杯茶的工夫,我们被小姑娘带到了正厅大堂。当我们几个老爷们瞪大双眼,瞧见一屋子女性后,心里那是无比兴奋,心说女儿村果真在此,终于让我们给找着了。
大堂里聚集了十几位女性,并且多是中年女子,皆身着黑衣长裙,看年龄最大不过四十上下,最小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而且各个姿色艳丽,肌肤胜雪,论模样、一点不比当今网红女主播差。
十几名艳丽女子正坐在椅子上绣花,打发时间,此刻见我们几个大小伙子突然闯入她们的视线,令她们立时停止了手上的针线活,一双双惊呆的凤目射向我们几个老爷们,顿时让我们几位雄性升起一股优越感来。小姑娘见姐姐们一副副呆若木鸡的表情,便忙上前向众姐姐们解释,但说的话好像是彝族语,除了当地人拖觉有古能听懂外,我们一个个跟听火星语似的,完全不清楚她们在那说啥。
“喂,拖觉有古兄弟,她们在那说啥呢?”周大海侧头向拖觉有古嘀咕道。
拖觉有古不以为然地回答:“没什么,就是我们和小姑娘之前说的那些话。”
在小姑娘与她的众位姐姐们说话的工夫,我开始还是蛮喜欢现在的气氛,但没过多久,另一种疑问忽然冒出心头,觉得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暗想:不对呀,怎么整屋子的女人,皮肤都这么白,难道她们都不需要在外顶着烈日下地干活吗,那她们吃什么?
当然这种突发性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也就停留了一会,便被眼前众美色融洽的气氛给打消了。当一屋子美女听完小姑娘的解释之后,从中则站出一位最漂亮的女性,用跟小姑娘一样不太流利的汉语对我们众人说道:“既然是远到而来的客人,我们姐妹们自然以礼相待。客人们,请稍坐片刻,我去叫她们准备酒宴,款待各位。”说话间,她便命余下众女子去准备酒菜招待我们。在众女子离开前,她们尚还不忘含情脉脉的向我们几位男性投来不舍目光,眼神中似乎透着股饥渴。
见众女子如此热情开放,心中最不快的就是陈蓉,当然她不好发作,只能在一旁默默生闷气,而最为开心的就属周大海,心底直呼过瘾,并热情地快步上前,死死握住最漂亮的那位女子玉手,笑开花道:“哎呀,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借住一晚,想不到你们还要设宴款待我们,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呀。我周大海也没什么好回报给你们的,要不……以生相许,怎么样?”
听罢周大海的话,最漂亮女子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噗嗤一笑。见周大海仍死死握住女方的手不撒开,我“英雄救美”地冲周大海嚷道:“嘿,我说周书记,你老差不多就得了,见好就收,人家美女的纤纤玉手都快被你握成肘子了。”
见我拆他的台,周大海不好意思地放开漂亮女子的手后,朝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正堂里的女性皆被最漂亮的女子支走,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与我们聊起天来。从彼此的聊天当中,我们得知了眼前漂亮女子的名字叫舒宜尔哈,但当我们听到她名字后,似乎不像彝族姓氏,不由疑问,而舒宜尔哈也不避讳,坦然回答她与她的姐妹们乃满族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