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千钧默默点头,不再吭声,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他的体温虽说不太高,但至少能暖暖她的手。既然她玩得正起劲儿,他也不就扫她的兴。
“喂,我的表白还没成功,你们也不帮忙,恩爱一会儿再秀会死啊?”
金晓倩恨得牙痒痒,忿忿不平地吐槽。阮绵绵冷哼了一声,心说这个女人真难伺候,一会儿要她闭嘴,一会儿还不准他们秀恩爱,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是她的地盘吧!
“帮忙?刚才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呃……”
金晓倩一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目前的状况是她搞不定面前的这个老道儿,所以说过的话,就当放屁好了,她语气放软了一些。
“那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你让我说就说啊,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阮绵绵,你别太过分啊!”金晓倩低声咆哮。
阮绵绵啧了啧嘴,得理不饶人,斜睨着她,嘚瑟地回怼,“哎呀,老金同志,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我真的一点都不反对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天下男人何其多,你为毛非盯着一个出家人呢?”
“我喜欢他!”
金晓倩直截了当的回答。
“呃,那你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你呀!”阮绵绵微微叹息,“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再说了,感情的事儿也不是买卖,你想买,人家也不一定卖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
“老道儿,你喜欢老金吗?”阮绵绵话锋一转,质问起老道儿来。
“……”
老道儿一愣,突然点名,让他有些懵逼,刚才她们俩人不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仗,怎么一下子跳到自己这儿了,他这脑子,还真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说话!”
“我是出家人!”老道儿双手合十,说。
“看!”
阮绵绵两手一摊,深表惋惜,“老金同志,看吧,人家不稀罕你。你呀,早点收拾收拾,能去投胎就别耽搁,就你生前说我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个事儿,足够下个地狱拔个舌·头什么的了。”
“呸,谁说老道儿不喜欢我了!”
“那也没说喜欢你呀!”
阮绵绵得意洋洋地抿嘴,伸手在陆千钧的腰上偷摸了一把,暗道手感真好。也不知道金晓倩看上这个老道儿什么了,就像她永远不会知道陆千钧看上自己什么了一样。
“你……”
金晓倩嘴一扁,十分委屈,豆大的泪珠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吓了老道儿一跳,也看呆了阮绵绵,金晓倩这个死女人平时倔着呢,这么说两句就哭了?
她有点不信。
老道儿心怀愧疚,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上前一步,拍了拍金晓倩的肩膀,柔声地安慰,“那啥,我不会说话,别哭了……你别哭啊!”
“哼!”
金晓倩捂住脸,嘤嘤地抽泣。
阮绵绵用手肘撞了撞陆千钧,小声的嘀咕,“真哭假哭?”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刚才偷吃我豆腐。”陆千钧勾起唇角,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得人炫目。阮绵绵轻咳一声,唤回自己迷失在这一口亮白里的神智。
“我……我哪里是偷吃,自己的男人,还不能上手摸了?”
“满意吗?”
“甚好!”
阮绵绵藏着笑,小手又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揩了一把油,心满意足地笑了,“我觉得金晓倩是在假哭,眼泪什么的,对于你们男人而言,太有杀伤力了。”
“不一定。”
陆千钧反驳。
“你不怕女人哭?”
“要看是哪个女人哭,我平生只为两个女人的眼泪动容过。”他说。
阮绵绵眼珠灵动,不解地望向他,心说哪儿来的两个女人,不应该只有她一个吗。陆千钧瞥了她一眼,揽过她的肩膀,轻声耳语,“还有一个是我母亲。”
母亲?
阮绵绵微愣,跟他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母亲,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见过陆世勋,从容貌上来说,陆千钧只继承了他的三分,还有七分恐怕来自于他的母亲。
不过是七分,他就已经这么好看了。
那他的母亲,得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啊!
“你没哭!”
老道儿的一声惊呼,将浓情蜜意的两人唤了回来,齐齐朝金晓倩看去,果然她的脸上,一点泪珠都没有,强颜欢笑地看着他们,阮绵绵耸肩,看样子老道儿好像还挺在乎她,居然还安慰她。
没成想,美人只有苦肉计。
“你居然骗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我就想让你喜欢我!”金晓倩急了,一把抓住老道儿的手臂,却被一下甩开了,也不知道老道儿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有点蒙了。
“我是出家人,我以后是要修行的,是要继承师父衣钵的。”老道儿义正言辞地对她说,“我怎么能跟一个服女鬼谈情说爱呢?咱们不过是志趣相投,但也不代表我要娶你啊!”
“你……”
金晓倩委屈地站在原地,手从他的衣袖上,慢慢滑落,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这一次还真是哭了。可是老道儿,一撩道袍,朝着门口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道道~~~”
“走远了!”
阮绵绵凉凉地提醒。金晓倩怒瞪着她,“都怪你,认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除了欧阳之外,真心喜欢的人,你为毛不帮我,还帮我气走了他。”
“我?”
真是冤枉!
阮绵绵不禁气结,这事儿跟她有毛关系,她就是站在一边看戏而已,这绝对是殃及池鱼。她咬了咬唇,也是一肚子气,“是谁假哭骗人,又不是我,这事儿怎么能赖我?”
“就赖你!”
“别哭了,现在追应该还能追得上。”阮绵绵说。
“我跟你没完!”
金晓倩一跺脚,白衣莲动,一眨眼就不见了。
哎……
这世上,永远都不缺花痴!
阮绵绵心中感慨,张开双臂,一把把陆千钧禁锢在怀中,头埋进他的胸·脯,深吸了一口气,“老不死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现在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知道我好了?”
“嗯!”
阮绵绵瓮声翁气的回答。
“以后对我好点!”
“好!”
她点头,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