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
作者:若水年      更新:2020-04-29 17:54      字数:3045

萧湛为保护顾弦歌在穆府大杀特杀,士兵们一批批倒下,萧湛的体力也在极力耗尽。

顾弦歌听着他的粗喘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忽然看穆秦川阴冷一笑,趁着萧湛不注意的时候,一剑朝着她刺过来。

顾弦歌下意识尖叫一声,"萧湛!"

萧湛入目,那剑离顾弦歌已经很近,他没有了攻击的选择,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了顾弦歌面前,血肉被利刃刺破的声音传来,顾弦歌看着最终被穆秦川打倒的萧湛,悔恨不已。

"萧湛!"

顾弦歌想要去扶起萧湛,却被穆秦川单手拎着衣领扣进怀里,他的长剑指着萧湛的心口,以萧湛冷冷要挟顾弦歌道:"无欢……既然我始终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陪着我,那就用他做筹码吧,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他一条生路,否则,他现在就会死。"

萧湛目赤欲裂,"你敢!"

话音刚落,穆秦川狠狠一脚踩在他心口,只见笑着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睁睁看着顾弦歌瞪大了眼睛,之后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得含泪答应。

"你别伤害他,我答应你……答应你!"说到最后,顾弦歌近乎于嘶吼了,看着穆秦川的眼神尽是仇恨。

而萧湛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生生晕了过去。

俩人进屋之后,穆秦川好心情地遣散了下人,之后好整以暇地捏着顾弦歌的下巴,悠然道:"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顾弦歌咬唇,看着床褥,"我们去床上!"

穆秦川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她忽然这么主动,转而又哈哈大笑,主动转身朝着床边走去,"早知如此,何必我大费周章?"

顾弦歌握紧了袖子中的手,在他要转身坐下之际,忽然握着袖子里的匕首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她掏出匕首欲杀穆秦川,没有想到那人反应如此快,毫厘之间,就在顾弦歌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没有想到他居然躲了过去,还迅速伸手打掉了她的匕首,长腿一绊,将她整个人压到在床上,火热的唇愤怒地压了下来。

"想杀我?现在还早了点啊。"顾弦歌被穆秦川制服,已经心生绝望,他对自己觊觎已久,这一次怕是插翅难逃了。

想着,顾弦歌愈发屈辱,她挣扎不得,只能闭上眼睛默默流泪,仿佛死鱼一般躺在床上,真正的任人宰割。

穆秦川期盼已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美味,他一边含着她的唇攻城略地,一边将大手探入她的衣襟里上下摩挲,听着顾弦歌隐忍的痛呼声,他的身体愈发兴奋。

"无欢……我要你……"他说着,大手斯拉一声,就扯破了顾弦歌的上衣,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让顾弦歌一阵颤栗,难以抑制地睁大了眼睛,"不……"

穆秦川对于她的拒绝置若罔闻,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而就在顾弦歌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要被褪去之际,闻讯赶来的穆子归再次踹开门,大吼一声,"穆秦川,放开她。"

穆秦川脸色骤冷,接连被穆子归坏了好事,他暴跳如雷,一手握着顾弦歌的小白兔,一边冷笑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穆子归,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穆子归看着顾弦歌赤身裸体地落泪的样子,顿时皱眉攻击过来,不给穆秦川还手的机会,一手抢过顾弦歌抱在怀里,在穆秦川再一次攻击过来之前,他冷声道:"穆秦川,你再敢动一下,我就让父亲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穆秦川脸色陡然阴沉,原本要挥上穆子归的大手也收了回来,在穆府,他的地位自然不如状元郎穆子归,他是父母的心头爱,而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一般的存在,父亲那里,从来都是偏心的。

但是更可恨的是,他现在依仗的也是穆府,所以他不能动了穆子归!

"穆子归,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穆秦川咬牙切齿地放狠话,眼睁睁看着穆子归再一次从他手中救了顾弦歌和萧湛。

这一次,顾弦歌对穆子归更是感激涕零。

穆子归将她和萧湛送回住处,又陪着他等到萧湛醒来才安心告别,"无欢,若是有事,你切记要来寻我,莫要在轻信他人。"

得知了顾弦歌上当的原因,他一半是欢喜,一般是心疼,心中对顾弦歌的爱怜之意更甚,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温柔如水。

"我若想你,便会自己来看你。"说着,他摸了摸顾弦歌的头发,动作轻柔,好似怕弄坏了她,"知道了吗?"

顾弦歌响起自己愚蠢地上了当,给大家都造成了麻烦,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恼不已,只能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然而这样的神情在两个男人眼中看来却是羞涩之意,穆子归是欣喜,碍于萧湛还在,只得收敛,而萧湛则是心痛。

萧湛自知顾弦歌的爱情不属于他,所以即使两人发生了关系,他也没有任何奢求。现在看着那一对金童玉女,他疑为她真爱的是穆子归,心中痛苦难忍,只眼睁睁看着顾弦歌亲自前去送了穆子归离开。

自那日在穆府受了外伤,加上气急攻心,萧湛虽是苏醒了过来,但身体还是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损伤。不过好在他平日里的底子不错,外加自己的医术与顾弦歌的细心陪伴,伤势很快就恢复了。

"萧湛,今日的药可喝了?"顾弦歌放下手中的画笔,扭头看向身后的萧湛。萧湛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若不是他的轻咳声,她怕是没那么快能察觉出他的存在。

萧湛笑了笑,看到顾弦歌倾城的花容上挂着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心头一紧,眼带宠溺地摇头,"我这伤势早已无碍了,无欢你不必太担心。"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画作上,"今日怎么突然想要画画了?"

说来,自顾家家境衰败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景伤情,他很少见到她有闲情逸致去吟诗作赋,反倒近日她却一改往常,又将自己的小爱好拾了起来。

"今日闲来无事,就突然一时兴起了。你瞧,这是我新做的小诗,我念与你听,你帮我看看有何不妥。"见萧湛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画作上,顾弦歌莞尔一笑,拿起了自己刚完成的画,点了点画卷上一行清秀小楷的字迹。

也不管萧湛是否愿意听,是否懂得诗词歌赋,顾弦歌像是来了大兴致,亦步亦趋地念着自己新作的小诗,踱步在院中。

直到抑扬顿挫的声音吟诵声停止,她回身看向萧湛,满目期待地询问:"萧湛,你觉得如何?"

萧湛面无表情,只瞧到顾弦歌那歪着脑袋的模样时,眼中有些暗淡,"很好,在萧湛的眼里,无论是诗歌还是画幅,最好的作品无一都是无欢的作品。"

他其实很想告诉顾弦歌,他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不懂的欣赏她的诗歌,但看到她期待而璀璨如星辰的眼神,他不忍告诉她这个事实。

顾弦歌并未察觉萧湛的不妥,自顾自地轻叹了一声,道:"萧湛,你是这是抬举我了。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都及不上穆子归的文采,他的文采,可是世人公认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弦歌眼神黯淡地垂下了眼眸。

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萧湛的心里,那被穆秦川踩过的胸口仿佛又被狠狠地撕裂了开来,疼痛而麻木。那日醒来,顾弦歌就将穆子归救了他们一事告诉了他,他十分心怀感激。只是近日来,她多次提及穆子归的文采,想必不是只因惦念穆子归的救命之恩吧……

"萧湛,你说我的文采什么时候才能及得上穆子归?萧湛?"顾弦歌察觉萧湛的不对劲,径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难道她说错了话?顾弦歌内心不由地犯难。

眼前切切实实存在的女人,是自己多年来的心上欢,他随时都可以触手可得,然而却心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萧湛捂着胸口,愣怔地往后退了一步,与顾弦歌拉开距离,"我没事,只是刚才晃了一下神。"

"嗯,那便算了。外面风大,你的伤势才刚好,进屋休息一下吧。我去打理一下药草便也进屋陪你。"顾弦歌不疑有他,一边点头说道,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画作折叠起来,等到他时,再与穆子归欣赏。

萧湛抿着,深深地看了一眼垂头认真叠画的顾弦歌,便应了她的话,回到了屋里。当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时,萧湛陷入了沉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