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汪国忠竟然毫无惧色,不,简直是充耳不闻。
方子舟将扬起的手掌放下,嘀咕道:“想不到你还视死如归,真是难能可贵!”
红衣剑客娇笑道:“方大侠错了,他不是不怕死,而是肯定了我们不让他死。”
方子舟茫然道:“这又何解?”
红衣剑客道:“所谓关心则乱,想不到一遇上感情纠葛,往日机灵百变的方大侠也会变得迷糊,真是可悲可叹!唉!方大侠难道忘了耿云还在他们手上?”
方子舟一拍大腿,白面微红,大觉丢人。
汪国忠道:“这位女侠说得不错,耿云的确在我手上,只要你们答应饶我不死,让我回东盟,我一定将耿云毫发无损的还给你们。”
白衣剑客只冲中毒众人一挥手,众人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劲力置体,少倾,中毒者,被点穴者,皆一一被这股柔和的劲力所解。
众人皆获得自由,皆惊惶极了。
铁功绩由衷赞叹道:“阁下武功之高,江湖实属罕见,恐怕要直追当年的刀王耿直公先祖。”
白衣剑客也不言语,只是挥手示意。
红衣剑客,便娇笑道:“大哥是说不敢当,不敢与刀王先祖相比。”
方子舟笑道:“二位果然是心意相通,这位大侠不言不语,姑娘仍可知他心中所想,实属难得啊!”
红衣剑客冲白衣剑客眨眨眼,二人便走至一处,携着手,一转身,人便在百丈开外,众人一转眼的当儿,便没了二人踪迹,众皆骇然,幸亏此二人是友非敌啊!
众人平白无故的遭受一番苦处,除了泪无痕外,都十分气恼方子舟。
泪无痕见此情状,忙道:“方大哥是个义薄云天的好人,方才是为了奴家才冒犯各位虎威,请各位看在奴家份上,原量我义兄的过激行为吧?若各位真的放不下,那就把怒火和仇怨发泄在奴家身上吧!”
大荒三庄的各大要人,都是干大事的,个个心胸开阔、目光远大,到没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唯独小心眼的汪国忠,现在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自身难保,没了发言权.
众民众中一年长的颤巍巍的上前两步,颤抖着声道:“方香主爱民如子,他老人家担任咱们香主后,对大家可是秋毫无犯,还时常接济贫困人家,他老人家制止了小偷强盗人贩子的恶行,咱们才能得以安居乐业……难道这些大家都忘了?大庄主已经是说得够清楚了,方香主是为了助人,才将咱们迷晕,晕就晕罢了,又有什么打紧的?方香主真若要对咱们不利,就算咱们有千条性命,也不够陪啊!走啊,咱们回去吧!”老者说完,当先走了,民众立即响应老者号召,跟在他后边走了。
众人也各回处所,汪国忠回到东盟城,换回了耿云,在红白双剑客的监督下,浑元真人与汪国忠断绝叔侄关系,并将汪国忠革职为民,永世不得启用,浑元真人也因疚辞职,他为人还算顾全大局,向武林盟主萧千秋推荐了铁功绩为继任东盟主,得到萧千秋许可,择日上任。
耿云忍痛将耿竭忠逐出英雄庄,并勒令耿竭忠放还韦幽兰,并不得以英雄庄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
耿云与云燕语似乎相处得甚为容恰,韦幽兰和方子舟则走得很近,宋琼花弃俗从道,跟随浑元真人修真了道。
方子舟已经辞去香主之职,却去向不定。
唯有泪无痕,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这夜,月色甚美,泪无痕又在美人庄花园借月遣愁。
“洨洨明月,冷冷孤夜,凄凄美人,此情此景,为兄心碎。”方子舟跃墙而入,从容不迫地落在泪无痕面前。
泪无痕喜道:“大哥,你缘何至此?”
方子舟道:“为兄有许多事情不明白,现在特来向义妹你讨教!”
泪无痕道:“大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武双全,要说请教,也该小妹向大哥请教呢!大哥有何疑问,小妹一定知无不尽。”
方子舟道:“义妹能将不与铁功绩结合的原因告诉我吗?你俩真心相爱,若不能在一起,岂不叫为兄终生难安?”
泪无痕叹道:“大哥,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何必又对小妹这般好?你若得知我的真正身份,恐怕会终身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呢?但我若不说,恐怕将陷你于万劫不复。”
方子舟讶然道:“请妹子细道其详,为兄洗耳恭听!”
泪无痕便向方子舟讲明自己真正身份。
方子舟略略后退数步,沉思良久,方苦笑道:“若妹子所说属真,那当日井田丰胜不是骟了我吗?想不到他身为一岛之主,居然将亲表妹也拿来做生意,居然连亲表妹也算计,想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澶。”
泪无痕问道:“他骗你什么?又骗我什么?”
井田丰胜突然飘进庄来,瞬间逼近方子舟,一掌按上后者胸膛。方子舟身不由己的后退丈余,方拿桩站稳,喷出数口鲜血,一时竟难以开言。
并田丰胜笑道:“百合,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须知这天底下,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有我才会真正的对你好。我怎么会拿你做买卖?甚至还欺骗你?”
泪无痕质问道:“那你缘何一上来便打伤我义兄方子丹?这不证明你二人之间存在一定协议?”
井田胜犹半响,方坚定道:“我现在就杀了这卑鄙小人,然后响俩便归隐山林,从此丰胜愿意放弃争霸大下的大志,终身为百合你画眉添妆!”
泪无痕叹道:“你勉强答应,又有何益?百合又有何德何能?能享此殊荣?何况纪香对你情深似海,你却不顾她的感受,令她以色相诱惑汪国忠。就算你计划成功,将来又有何面目见她?”
井田丰胜道:“我一直当纪香为妹妹,你应该早就知道。现在,此地危机四伏,我不可能再让表妹你冒险犯难,我马上带你回东瀛。”
泪无痕喃哺道:“是啊,我来大荒镇美人庄是专司刺探武国侵犯东瀛的消息,这些年来两国和平共处,两国人民皆安居乐业。于是我便开始在确定不再对东瀛用兵的前提下,尽力促进两国和平共处的路程,东三瀛生我,恩比天高,我当然希望它繁荣昌盛,但武国养育我十八年,恩同再造,我更不希望它被我国之铁蹄溅踏,如今两国关系犹如崩紧之弓弦,战争一即发,这叫我如何以忍心离开?表哥,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