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夜,独孤奕却再没提到过这件事情,这让我更不安。
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一如既往的按时往琼逸轩来。
因为我的剑伤还很严重,他就还像那几天一样陪着我,我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连像以前那样胡闹任性的勇气都没有,每天惴惴不安的等着宣判。
可是在于他,就像过着正常的生活。
我都开始怀疑他那天说怀疑我的话了,他真的说过吗?
在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过给那个冒牌的皇甫昕一笔钱的,我真的没有想过那样做的后果会不会威胁到我的安全。
但是,他刺我的这一剑让我彻底无法释怀了。
其实,那天是流风先安排了他和我比剑,故意在独孤奕面前让他刺伤我。
然后那个时候,皇甫昕正好赶到,流风便把皇甫昕逮起来。
那人刺我一剑然后领赏,让真正的皇甫昕担上罪名。这个计划明明万无一失,我要的,只是皇甫昕出事,然后我才好在独孤奕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弄走。
可是,那个人竟然真给我下了黑手。
他的剑法到底是有多么糟糕呢?竟然还敢接这个活儿。
他真的觉得,就算把我杀死了,也不用偿命的么?
流风那天见我伤的重了也生气了,直接把他锁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想着,至少他的身形更像,干脆让他再替皇甫昕死一次好了,我连替死鬼都不用再找了。我承认这个人是莫名其妙天降横祸,可是我真的想帮皇甫昕一把。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我甚至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我总是梦到有人鲜血淋漓的死在我面前,像独孤奕,又像皇甫昕。
本来我睡觉就很轻,这些日子以来就更难安稳。
经常一身冷汗醒过来,浑身哆嗦、毛骨悚然。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是真正的断子绝孙的事情,时间越久,我越没有勇气去想。我真的害怕,甚至不敢让自己静下来,因为静下来之后,我都觉得有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我面前。
我在不安中进行着计划,对于皇甫昕,独孤奕果然不闻不问了。
可是我心绪非常乱,就是自己不能过了自己这一关。
我在杀人,有两条人命就要死在我手下了。
流风紧紧抓着我的手,他说我的手冰凉冰凉的,问我怎么回事。
可是,我怎么跟他说我每天都在自己和自己斗争?
“把皇甫昕送走吧,那个人……要死的文雅一点,一杯毒酒好了。”
“什么?”流风成了我真正的共犯,可是他似乎从来没有紧张过,连声音都一如既往的冷漠,“你不怕败露吗?皇上看一眼都能看出真假。”
我往后靠靠身体道:“如果皇上要验尸,除非我们将他挫骨扬灰。相信我,皇上不会看一眼的,也没有第二个人敢在我面前揭开他的脸看一看到底是谁。而且,如果死的太难看,也不像我的风格。”
“好吧。”流风不再说什么,直接办事去了。
我在那道铁门外等着,等着假的皇甫昕被横着抬出来,送进棺材。
我扶着棺材的盖子,把他身上的布揭开,喃喃道:“你尽管去吧,我这条命,会还给你的。”
我觉得我的心脏又一次颤抖了,可我还是咬着牙回了琼逸轩。
流风放走了皇甫昕,并亲自送他上路,我没能再见他一面,让流风给他带话:“如果你想回丘阳,就让流风亲自送你出去,如果你不想回去,就自己找地方落脚吧,别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我们缘尽于此,各自保重。”
我的眼皮一直在跳,跳的我心烦意乱。
即便此刻,我依然绷着脑子里的那根弦,到底为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人被我亲手杀死了,独孤奕也要死了。
我这条烂命,真的够抵吗?
我……我真的杀人了。
我恍惚的坐在桌边,一直坐到后半夜,后心上一抽一抽的痛,连独孤奕进了屋都没有听到,当他的手摸到我脸颊上时,我竟吓得大叫了一声。
“玉儿?”独孤奕也被我吓了一跳,手指倏地收了回去。
我长呼口气,抓住他的手倚到他怀里。
“怎么了?”独孤奕坐到旁边,拉着我坐到他腿上。
我枕到他肩上,他起伏的肩头让我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事,我……困了。”
“好,我们睡觉。”他直接翻个身,两人倒在床上,他就着衣服将我满怀抱住,下巴在我鼻子上蹭了蹭,“玉儿,你脸色这么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润润唇,深深吞了口气:“我杀了皇甫昕。”
独孤奕嗤的笑了:“嗯,怎样?”
“没有了。”
他用热热软软的舌尖儿在我脸上舔了舔,慢慢的变成啃,再然后就到了嘴里。被他带动着一番激情后,我终于懵懵懂懂忘了恐惧。
“傻瓜,杀就杀了,不是图个消气么?你这哪里是惩罚别人,分明就是惩罚你自己。”他说。
我无力的笑,对于我来说,杀一个人那是一件天打雷劈的事情,他永远不会懂。
他可以一气之下掐死我,可是,让我来杀他,依然是一场灵魂的折磨。
在如此清醒的状况下,我让自己双手染上别人的鲜血。
这不是心理变态是什么?
独孤奕拉着我的手贴到他腹部,一点点向下滑落,我按到他硬硬的上面,脸便瞬间烧红了。不管多少次,当我没有意识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总会先羞透自己。
“玉儿,朕已经禁欲很久了,你倒是快点好起来啊。”他在我耳边笑道。
我的脸更烧了:“我……”
那……我狠狠心紧紧抿住唇:“那就做吧。”
他笑着用手捋我的唇:“瞧你,朕又不是要杀你,至于这个样子么?”
他放开我的手将我抱住,衣服贴着衣服:“睡吧。”
我愣了愣,大腿有意无意的从他那里擦过,就跟绷着的是自己一样:“那你……我帮你吧。”
我小心翼翼的向下爬,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掀开。他也愣住了,直到我的手碰到他那里,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伸手将我抓住。
我把头凑过去,想了想说:“我技术应该很烂,而且看不到你的表情,所以……你最好把感受告诉我。”
我用舌尖轻轻舔舐几下,然后紧紧缠住,笨拙的裹入口中。
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栗起来,似乎是这种方式本身的刺激让他的感受也放大了。
……
我从来没有试过用嘴,就是当年也没有。
其实那时候有人和我说过,很多人都会要求用这种方式,这就像用骑乘的方式做/爱一样,让他们有种无法言喻的优越感和征服感。
但是我遇到韩非南过早,而他从来没有让我为他做过。
他甚至连后面都不常使用,最多的时候,都是让我用手替他解决。
其实,他一直很体贴。
……
独孤奕这一次却坚持了很久,我想或者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到最后我觉得腮帮子都酸了,可他依然没有发泄的意思,我就只能坚持。
他倒没说我做的不好,可是我真的抽到麻木了,连背上也带的一抽一抽疼起来。
不得已,他把我们两个人的上下位置换过来,我躺在床上只紧紧含着,他自己来动作。
终于,我感觉到了他忽然又胀大一圈。
然后他的几次顶撞,直接贯穿了我的咽喉,我呜呜的开始挣扎,连眼泪都冒了出来。他直接释放在我咽喉深处,嗓子一堵我竟直接吞了下去。
他理理衣物重新躺下来,声音磁磁涩涩的,很荡漾:“玉儿,朕刚才……伤到你了么?”
我摇摇头,因为说不出话,便懒懒的笑了笑。
他接着和我接吻,像是在奖励我,于是,我们口中翻搅着他的味道。
终于筋疲力尽的那一刻,我伏到他胸膛处安静下来,睡意很快便袭击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