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炎替冬月出头,痛惩蔡昕,这让沐府上上下下的佣人都极是感恩,对这个曾经恶少的好感顿时激增,虽然不至于誓死相报,但比之以前表面恭敬、内里不屑的情况来,那绝对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休炎的强势崛起,却让西门刚急坏了。
&ldqo;娘,你以为那败家子是不是真得变了?&rdqo;书房之内,西门刚正和他母亲商量对策。
&ldqo;只怕,以前我们都太低估他了!&rdqo;沐翠英摇了摇头,道,&ldqo;昨天他玩得一手很是漂亮,把大姐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说,蔡家这次在你外婆面前是失了宠,于我们大大有利,但在你外婆的心里,咱们永远都是外人,只有那败家子才是她的心肝宝贝!&rdqo;
西门刚道:&ldqo;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应该提前执行?&rdqo;
沐翠英想了想,道:&ldqo;你尽管放手去做,万一真被那败家子借故将我们两家赶出沐府,那即使他死掉了,这笔家业也未必会落到我们的头上!&rdqo;
&ldqo;是!&rdqo;西门刚露出了阴毒的笑容,道,&ldqo;吃了乱真散,让这败家子极乐而死,也算对得起他浪荡公子的声名了!&rdqo;
[***]
这几天,休炎过得很闲,就修修功、练练体,佣人们更是对他恭恭敬敬,心悦诚服,沐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时地跟媳妇说,咱们沐家终于熬出头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丁广然这只瘦皮猴每天都要来炫耀一下他和妙艳的&ldqo;战斗纪录&rdqo;,这小子还真被那假尼姑迷住了,连续几天都没有出去花天酒地,他家里人虽然不满妙艳的风骚,但见到丁广然也有浪子回头的迹象,就忍着没有将妙艳扫地出门。
更可气得是,韩月语因为恼恨丁广然的脏嘴,这两天连带着对他也是不理不睬。这一天晚上,休炎决定使上老招,用别人的诗词来逗弄这个大美人,非让她开口不可。
还没有爬上墙去,却听&ldqo;扣扣扣&rdqo;的敲门声,丫环春梅去开了门,让进西门刚这个表兄来。
&ldqo;有事吗?&rdqo;休炎对这两个表兄都没有什么好感,问得很是直接。
&ldqo;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炎弟?&rdqo;西门刚笑得好不欢愉,一点也没有把休炎的冷漠放在心上,&ldqo;来来,炎弟,到我的那里坐坐,表兄给你看样好东西!&rdqo;
这家伙所谓的好东西,不外就是美女了!休炎忆起当时痛惩蔡昕后,西门一家兔死狐悲的样子,想来这表兄必然没安什么好心。他淡淡一笑,道:&ldqo;那就去看看!&rdqo;
西门刚带着休炎来到自己的住处,命人布好酒席,招待休炎坐下,道:&ldqo;小兄前几天听说邻近的乌江城来了一位绝色舞姬,所以特别命人花大价钱请来,给炎弟表演助兴!&rdqo;
他拍拍双手,一个脸上蒙着轻纱,身材曼妙的女人已是婀娜多姿地掀帘进来,随着器乐声的响起,她轻扭柳腰,缓舒玉臂,勾动长腿,以极其诱惑力的姿势展开了妙舞。
休炎不知道他使得是哪一出,不禁想要耍耍他,道:&ldqo;怎么不见表嫂,快把她唤出来,我们三人一起喝酒赏舞!&rdqo;
西门刚顿时脸色一变!他的妻子也是临江城著名的美人,也因此一直躲在东厢房整日不敢出来,就怕撞到休炎这个色鬼。他尴尬一笑,道:&ldqo;你表嫂有些身体不适,正在里屋休息!&rdqo;
&ldqo;啊,表嫂生病了?&rdqo;休炎故意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ldqo;那非得去看看她不可!&rdqo;
见他站起身就要往里屋走,西门刚连忙将他拦住,道:&ldqo;没病!没病!只是有点头晕罢了!既然炎弟相邀,那小兄就让她出来,一起喝酒!&rdqo;
他提高嗓子,道:&ldqo;金莲,快出来见见你表弟!&rdqo;
环佩叮当,一个身着彩衣的大美人出现在了客厅里。她向休炎微微一福,坐到了西门刚的边上,琼鼻杏目,果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虽然还比不上韩月语,却也差距不远了,怪不得一直深藏闺中!
休炎看着西门刚难看的脸色,不由地心中暗笑,学那纨绔公子的兴致更浓了,道:&ldqo;表嫂真是漂亮,哇,这奶≈子好尖、屁股真圆,啧啧啧,真是好看!&rdqo;
他虽然阅女无数,但从来没有对美女污言秽语过,只好临时学下丁广然了。
西门刚气得是嘴都歪了,偏偏还不能开口斥责,坏了大事,只好硬生生地忍住。他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站起身,拿起休炎手边的酒壶,替他斟上一杯,道:&ldqo;来,炎弟,小兄敬你一杯!&rdqo;
休炎端起杯子,却并没有立刻就饮,以他这个回元天心经丹药篇杰出传人的眼力,哪会看不出这酒里给人下了药!他轻轻一嗅,立刻分辨出这酒中的药性:春药,而且,还带有强烈的麻痹心脏的作用,喝多了,会让人淫≈兴大发,心脏衰竭而死!即使验尸,也只会得出&ldqo;极乐而死&rdqo;的结果。
见他举杯而不饮,西门刚有些着急,道:&ldqo;炎弟,可是嫌酒不够香吗?&rdqo;
这个家伙还真是够毒的!休炎心中冷笑,脸上却浮起淫≈荡不堪的笑容,道:&ldqo;香是香,可是还不够!我要表嫂喂给我喝!&rdqo;
他那表嫂金莲顿时羞红了脸,忙撇过一边。
&ldqo;你!&rdqo;西门刚气得是七窍生烟,差点耐不住扑过去掐他的脖子,好在还算有几分定力,只是坐着喘气。
休炎站了起来,道:&ldqo;唉,既然不肯,那就算了!我到窑子里去逛逛,那里的婊子抢着要喂本少爷喝酒呢!&rdqo;
听他将自己的妻子比作妓女,西门刚才压下的火气顿时又升了起来,他红着眼睛,道:&ldqo;别,炎弟,小兄难得请你一回,哪有让你扫兴的道理!金莲,去好生服侍炎弟!&rdqo;
反正就要送这小子上西天了,就让他占些小便宜,可不能因小失大!
金莲绝想不到向来疼她爱她的丈夫居然会答应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委屈得差点哭出来。但出嫁从夫,她又是软弱的性子,却也不敢逆了丈夫的话,只好勉勉强强坐到了休炎的边上,端起他放落的杯子,往休炎嘴里送去。
&ldqo;表嫂,青楼里的女人可不是这样的喂的!&rdqo;休炎笑得更坏了,他嘟了嘟嘴,&ldqo;是嘴对嘴的!&rdqo;
&ldqo;卡卡&rdqo;,骨节暴响,西门刚双拳紧握,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眼睛里射出择人欲噬的凶光,但一对薄唇却始终闭得紧紧的,没有张开过。
金莲本以为丈夫定然会劝阻,谁料半天不见西门刚有所动作,不禁悲从心起,含了一口酒,将红唇向休炎凑去。
&ldqo;哈哈哈&rdqo;,休炎大笑,一把就将金莲推开,道,&ldqo;表嫂,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像我这样的堂堂男子,怎么会不知道长嫂如母的道理,哪会做这种无耻下流的勾当!唉,偏偏表嫂却如此不知自爱,我真是替表兄蒙羞啊!&rdqo;
&ldqo;噗!&rdqo;气怒攻心,西门刚和金莲同时喷出一口血来。也幸亏金莲将嘴里含着春药的酒混着鲜血喷了出来,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要香销玉殒了。
金莲悲泣一声,哪还有脸再待下去,水袖遮脸,奔回了内室。
&ldqo;金莲‐‐&rdqo;西门刚极宠这个娇妻,连忙追进去安慰她。
休炎嘻嘻一笑,趁那舞姬一个转身之际,将两只酒壶对换一下。
&ldqo;炎弟,你表嫂脸皮薄,开不得玩笑,你莫怪!&rdqo;西门刚很快就出来了,脸色还是挺难看的,却勉强挂着笑容,比哭还难看。
休炎点点头,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慢慢啜了一口,道:&ldqo;表兄,你这个媳妇太随便了,还是赶紧休掉得好!不然的话,可就要败坏门风了!&rdqo;
西门刚见他终于饮了&ldqo;毒&rdqo;酒,不由地大喜,虽然娇妻被休炎说得不堪,他也只好强自忍耐,想道这小子嘴巴再毒,也快要一命呜呼了,那说过什么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ldqo;是,是,炎弟教训得是,小兄明天就休了她!&rdqo;
休炎又饮了一口,道:&ldqo;不过,这样的美人白白休掉也太浪费了,不如,把她送到我那里去,我正好少个婢女!&rdqo;
西门刚又差点喷血,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想道:&ldqo;臭小子,你再狠,只要你把这杯酒喝光了,就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rdqo;
&ldqo;好,明天我就把金莲送到炎弟那去!&rdqo;
休炎见耍得也差不多了,一口将剩余的酒喝干净,道:&ldqo;那就多谢表兄了!看舞!看舞!&rdqo;
西门刚如释大负,脸上终于露出阴侧侧的笑容,就等着药性发作,然后将他与那舞姬送进房间。等明天抬着死尸去见沐老夫人,最好是将老夫人也活生生惊死,这样一来,那就万事皆安。至于蔡家,他们在沐家丢脸可丢大了,凭什么和西门家争?
&ldqo;咦,怎么身体好热?&rdqo;休炎装出药性发作的模样,以灵气将脸色逼得通红。
&ldqo;炎弟,你是上火了吧?来,这美人本来就是为兄替你请来的,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rdqo;一切都按着计划发展,西门刚很愉悦。
&ldqo;这女人太丑,我不要,我要去找嫂子!&rdqo;休炎&ldqo;淫笑&rdqo;连连,没等西门刚阻拦,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内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