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梁姑娘已经觅得佳婿,那李某就告辞了。”李云瞥了眼那案桌上纪昌写的诗词,在待下去只怕是会更丢人,只能拱手转身就走。
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孙喜还不甘心道:“小玉,你爹好歹也是吃皇粮的,他不会让你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外乡流民的。”
“嫁不嫁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诗会招亲结束了,你可以走了。”梁小玉别过头哼道。
孙喜看梁小玉态度坚定,心中恶念丛生,目光生寒的转身离去。
“小玉啊,你既然已托付终身,为何不问他的来历,家住何处,何时上门提亲。”老夫子看人都走了,这才对梁小玉说道。
“我...。”梁小玉看着那首诗词征征出神。
“哎,还是去与你父亲商议吧。”老夫子叹了一口气便急匆匆的走了。
“纪昌,你能参加这场招亲诗会,定是对我有意,希望你不要让我久等。”梁小玉抱着那首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
“喂喂喂,你跟着我干嘛。”纪昌出了一品居,那跟屁虫一直跟着他。
“那梁小玉的诗词给我看看,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清秀公子哥伸出一手气呼呼道。
“少爷,这不好吧。”那矮小公子哥瞥了眼纪昌提醒道。
“你别说话。”清秀公子哥白了他一眼。
“看来你对梁才女很痴情啊,这样吧,这首诗词卖给你,不多,就五十两。”纪昌嘿嘿一笑道。
“五十两啊,老爷两袖清风,要是知道小...少爷要花五十两去买一首诗词非得气的吐血不可。”那矮小公子哥嘀咕道。
“噢...你老爷是什么官?”纪昌不怀好意的看着那矮小公子哥问道。
“我们老爷那是...呜呜呜...。”他还没说完就被清秀公子哥捂住了嘴巴。
“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我叫纪昌。”纪昌看这架势,也不多问,伸出一手道。
“你伸手干嘛。”清秀公子哥松开手脸色有些绯红道。
“噢...没事,握手,就是我们家乡的礼仪。”纪昌尴尬的收回手解释道。
“你人怪,家乡的礼仪也怪,我叫商修。”清秀公子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纪昌手中的那张宣纸。
“双休,双休好啊,呃...好。”纪昌将那宣纸递给他道。
“你怎么知道我好。”商修红着脸低头看着诗词小声问道。
“呃...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喜欢脸红呢,男人脸皮很薄,会没朋友的。”纪昌伸出手在他脸皮上捏了捏道。
“啊...。”商修吓了一跳,不过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好多了,只是目光幽怨的看着纪昌。
“你干什么...。”矮小公子哥看纪昌居然摸自家少爷的脸,顿时护犊子般的喝道。
“咦...你一个男人能有如此之胸,怪哉,怪哉啊。”纪昌歪着脑袋看了看矮小公子哥挺着的胸口嘿嘿一笑。
“不要脸...。”矮小公子哥小心的扶着商修,防备的看着纪昌。
“喂...双休,看完了没,看完了,我要走了。”纪昌余光瞥到了远处那些气势汹汹奔来的家丁,显然是冲自己来的。
“看这首诗词,梁小玉之才,确实比我强,爹没的说错。”商修有些钦佩的呢喃道。
“还研究什么诗词呢,快走吧,等下被殃及池鱼了就别怪我啊。”纪昌看越来越近的家丁,一手把那宣纸抢了过来,折好,放进马裤背后的口袋里。
“你喜欢梁小玉?”商修没来由的问道。
“放心,不会抢你心头好的,走走走。”纪昌一把推开商修,正好闪开了那凶狠的一棍。
“你又发什么疯...。”那矮小公子哥还未说完,便目瞪口呆,看到那凶恶的孙喜,吓的动都不敢动。
“小子,敢抢老子的女人,不想活了。”数十个家丁狗腿子将纪昌围住,孙喜从后面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块寒瓜啃着,随地把瓜子吐在地上。
如此可怕的阵仗,顿时把行人吓的躲的远远的,生怕遭了横祸。
“就你这熊样,还想娶才女,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哥没空跟你玩。”纪昌死死的压住刚才那立功心切狗腿子的棍子,那狗腿子使出浑身解数都抽不出来,脸色涨红,干脆一拳向纪昌脸上挥去。
“哎呀,敢打我英俊的脸,去你的...。”纪昌随意的一脚向那狗腿子裆下踢去,众人只听到鸡蛋啪叽的声音...。
“呜呜呜...。”被一脚踹飞撞到孙喜的狗腿子,落地后在地上疼的翻滚。
“咦,我没用多少力气啊。”纪昌摆了摆毒龙腿,捋了捋腿上的腿毛。
孙喜被那狗腿子一撞,动都不动,将那寒瓜皮往地上一丢目露凶光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怪不得敢怎么嚣张。”
“别,我就是个低调的好人,我的拳脚只打一些乱咬人的阿猫阿狗什么的,你要不要试试。”纪昌对着自己拳头呵气道。
商修噗嗤一声笑了,看到孙喜的目光毫无畏惧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敢行凶?”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留一口气就行了。”孙喜看一个白面书生都敢斥责自己,愤怒到了极点,横肉抖了三抖,一挥手道。
那些家丁狗腿子顿时凶猛的朝纪昌扑去,那蛋碎的狗腿子,则不敢去打纪昌,缓过疼来,捡软柿子捏,捡起棍子,猛的朝商修胸口拍去,似要将蛋蛋受的伤害全部找回来。
“啊...少爷小心。”矮小公子哥看着那木棍凶狠的挥来,吓的闭上眼睛惊声尖叫。
“喂,他真是你少爷?”纪昌听到尖叫声,身子一纵,点在八九根横扫过来的棍子上,翻身一跃,探手一抓,抓到了那棍子对那只顾着自己害怕,浑然不管自家少爷的矮小公子哥笑道。
“我...我...害怕。”矮小公子哥脸色涨红,感觉有些丢脸,委屈的想哭。
“双休,劝你还是找过一个跟班吧,他实在是太不靠谱了。”纪昌离商修有些近,鼻子又嗅了嗅,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