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一个多月以来,江炎在炒股上虽然声名鹊起,可在古玩鉴定这一块,他还真的是个门外汉。
所以,在堂堂文物收藏协会会长林正阳和他之间,大家自然选择林正阳,分分不耐烦地对着江炎道:
“我说你这个小年轻是怎么回事?刚才你跑出来插嘴,还情有可原,可现在竟然还是一起会长拿出来的东西,你过分了吧?”
“就是,小小年纪,你懂什么叫文物鉴赏吗?你分得清玉石还是石头吗?赶紧下去吧!丢人!”
“质疑谁不好,竟然还去质疑会长,真不知道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没脑子的蠢货……”
……
虽然江炎在曹家出名了,可曹家的宴会规格,也只有江州顶层才能参加。
也正因此,此时江炎虽然站在这里,却没几个人能把他认出来。
而那些认出来的人,他们也乐得这些人去得罪江炎,最好能够给自己惹点麻烦,反正大家都是竞争对手,看别人倒霉,自然乐意自己。
也正因此,此时场面上,全部都是质疑江炎的人。
站在江炎身旁的阮明达,也不由拉了拉他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
“喂,我说你小子说话过几分大脑啊!就算林正阳这个人再怎么卑鄙无耻,可有一说一,他在文物鉴定上还是有点能力的!”
“更何况,林家怎么说也是传承了多年的大户人家,而且还吞了我家的底蕴,他们家不缺这些老物件的!”
“你现在虽然是曹家的干亲,可你要真在这种场面上丢脸的话,搞不好也会对你有所影响,你还是悠着点吧!”
在外人看来,江炎能够成为曹家的干亲,搭上曹家的大船,那绝对是走了大运的事情,自然不敢给曹家抹黑。
但在江炎这里,别说他本来就不用担心这些,就算他真的给曹家抹黑,那也压根不会咋样。
所以,他伸手拍了拍阮明达的肩膀,转头笑道:
“放心吧!我做事什么时候没把握过?”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林正阳,玩味的笑道:
“林会长,你想要证据是吧?那我就给你证据!”
“证据其实很简单,就是你手里的这块黄田石印鉴,它的真品,就在人家李先生手里!”
说完后,他转头看这李铭秋,耸了耸肩膀:
“李先生,我说的对吗?”
李铭秋无奈的看了江炎一眼,轻声叹气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呢?要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在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你,我都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清末名将聂士成的黄田石印章,确实收藏在李家,林会长手上的这枚,是民国时期的高仿。”
“只是因为高仿技巧极佳,所以一般人根本就认不出来,至于价值方面,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真品,但其用料讲究,雕刻工艺精湛,收藏价值也不低。”
“也正因此,虽然我认出这枚印章是高仿,但毕竟是收藏价值不低的古仿,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面对李铭秋的疑问,江炎笑而不言。
他为什么会知道?
当然是因为他重活了一次,前世,李家在三年后,举办过一场私人展览会。
展览的东西,全部都是李家的私藏,其中就有这块田黄石印章。
当时江炎恰好在南都,因为李铭秋之死,他原本就想要调查李家,有此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所以,那场展览会,江炎不但去看了,而且还把展览出来的每一件物品,全部都了解了一遍。
虽然田黄石印章虽然不是很起眼,但因为李佳安排的人,介绍那块印章曾经是李铭秋的收藏之一,所以江炎也就记得了。
而李铭秋这话一出,就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现场众人的脸上,打了他们面红耳赤,羞愧至极。
一时之间,皆是低下头,根本不敢出言半句,生怕丢人现眼。
倒是林正阳,听到这话虽然脸色变了变,但另江炎意外的是。
他脸上透露出来的并不是慌乱,反而是烦躁和恼火。
江炎眯了眯眼睛,立马就回过味来,这枚高仿,应该是林正阳为了邀请李铭秋去林家,所做的第二手准备。
因为了解李铭秋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极其正直,眼睛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看到赝品,哪怕是古仿,但只要打着原品的名头,他就必然会点出来。
而在这种场面上,这枚古仿印章的价值虽然也足够作为彩头来用,李铭秋不会当面揭穿,可在私底下,不可能不点破。
那么,林家想要把李铭秋邀请过去,成功率就会多上三成。
而江炎此时点破这个局,等于把林正阳的第2个谋划给破了,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恼火。
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鉴赏会上用高仿,哪怕是价格不菲的古仿,可对于林正阳的名声,还是有所影响的。
起码在李铭秋面前,林正阳的那点面子是炸的差不多了。
也正因此,李铭秋连半句招呼都懒得打,便直接对着江炎说道:
“好了,你要是在这里没其他事,不如我们就去看一看,你嘴里的唐伯虎真迹吧!”
江炎自然求之不得,笑着长众人点点头后,便带着李铭秋,大摇大摆的离开茶楼。
而众人虽然不甘,可在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里面,他们扮演的角色,也实在是不怎么光彩,自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言阻拦。
此处作为古玩街,除了古玩店铺之外,最不缺的就是茶楼。
没办法,但凡是玩古董的人,就算不喜欢喝茶,可也得附庸文雅一下。
也正因此,江炎三人走出门口不远,被立马找到了另外一家茶楼,寻了个包厢坐下后,李铭秋便率先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唐伯虎真迹吗?怎么又来茶楼!”
就在另一边的阮明达,也是同样满脸疑惑。
江炎笑了笑,将那只赝品陶瓷枕放到茶桌上,伸手指了指:
“我说的那幅唐伯虎真迹,就在这只高仿陶瓷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