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舞讶然地说:“你觉得一个人会把自己用来保命的暗器一五一十地告诉别人吗?再说了,我真的是第一次使用,根本不可能了解它的性能。”
焰倾天的眸光闪过一缕暗晦的压抑,他俊脸生寒。
低低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如何才能更有效地降低对身体的伤害和痛感?”
说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的手,关节格格叭叭地响了一遍。
寂静的刑房内,随着他阴冷的目光和威胁性的动作,凤雪舞的身体凭空生出凉飕飕的寒意。
她恐惧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有点……”
“快说——”焰倾天薄唇狠绝地抿紧,强忍着几乎无法忍受的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你让御医先去给那个楚瀚海疗伤,他中的暗器如果取出来,御医想必就会凭着丰富的经验找出最有效快捷的方法,来帮你取出。”
凤雪舞小心地开口,紧张得身上冷汗直冒。
“这就是你的建议?”
焰倾天怒极反笑,他眯眼盯着凤雪舞,咯咯地磨着口中白石块一样的牙齿,俊美的脸撒旦一般扭曲地狞笑着。
“我只是恨楚瀚海,并没有试图要了他的命,所以,这暗器就是会让人受些折磨而已,你受伤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你和我这样一个被抛弃的可怜的女人,有什么计较的?”
凤雪舞尴尬地陪着笑,在焰倾天暴怒的气场压迫之下,她本身是装可怜,却也变成真的很可怜了。
毕竟,对面这个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焰倾天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个样子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怨妇,你看看你的那张脸;
高贵优雅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你这脸哪里有一丝可怜的弃妇的意味?
你刚刚和楚瀚海的对话,怨而不伤,口气凄婉,却并无刻骨之色,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伺机射出暗器罢了;
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假话,我就捏断你的一根骨头;说两句假话,我就捏断两根,怎么样,受什么样的惩罚,主动权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焰倾天显然被自己的创意鼓舞,看着凤雪舞惊惧的目光,他觉得终于扳回了一点面子,笑得万分的得意。
凤雪舞看着他那扭曲得让她心生恐怖的笑脸,身上冷汗涔涔。
真的有这样残忍的人吗?
“我现在开始问你问题了,你最好想好再说,不然,你这样的美人,想必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会非常清脆的,我想听到的愿望很是迫切哦!”
焰倾天得意地看着凤雪舞那惊惧得发白的小脸,低低地说:“你的暗器是什么形状的?”
他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了凤雪舞的表情,十分冷酷。
凤雪舞垂下长长的睫毛,想着对策。
焰倾天显然没有什么耐性,他看她并不言语,气得啪地一下点住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抬手撕扯着缠在她身上的长绳,把她掂到旁边的木柱上捆了。
轻轻捏起她的小手说:“这么白皙纤美的手儿,摸在男人的身上该有多么的,你再不说,我就从这些手指骨开始了。”
凤雪舞被他捆得几乎缓不过气,听他此言,眼睁睁地看着他抚摸着她的手,却无法缩回。
“我的暗器的形状是——是——细丝状。”
凤雪舞喉咙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焰倾天俊美的五官忽然异常明朗地笑了,轻轻摸摸她的小手,送到唇边,暧昧地轻轻吻了一下,说:“好乖哦,我喜欢聪明的女人,那暗器是什么质地的?”
凤雪舞闭了一下眼,额头的汗珠缓缓从她的眼帘划过,痒痒地漫过她的面孔。
“是动物身上的骨骼提炼出来的。”她艰涩地说。
焰倾天讶然地拧了眉头,说:“什么动物的骨骼?”
“是蜂后——腹中待产的蜂群——体内的——蜂针。”凤雪舞紧张地看着他搓揉着她柔软的小手。
咯地一声,凤雪舞嘶声惨叫,她清晰地感觉到左手的小指被捏断了。
“你这死变态,我都实话实说了,你为什么还捏断我的骨头?”凤雪舞疼得泪水狂飙。
“假话,蜂针怎么可能会弯曲?这东西明明到了体内就缩成了一团,揪得人最敏感的肌肉神经疼得发狂。”
焰倾天说着顺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说:“再撒谎会继续捏断你的指骨的。”
凤雪舞雪白的面颊瞬间肿起,红红的指印衬得她颜如桃花。
她疼得浑身发颤,又被他搧得头发蒙。
“说!”焰倾天轻轻地捏着她的无名指,作势就要捏下去。
凤雪舞疼得泪落如雨,她惊惧地颤抖着开口说:“世间的事情诡异万千,你见识过的毕竟有限,这只蜂后是在一只极大的——千年琥珀内,身体早已经被树脂异化,我用强力砸碎了琥珀,这些东西就是里边最柔韧的那部分——变异的蜂刺,遇到体内的热血,就会自动蜷缩成环状。”
焰倾天听得异常愕然,他目露惊憾说:“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这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可是,这根骨头已经断了,没办法,谁让你刚刚不说清楚呢。”
“怎么办呢?”
他万分惋惜地看着她说着,竟然分外怜惜地低头吻吻她肿胀的面颊,冰凉的唇厮磨着她热涨的脸。
他低低地说:“你别哭了,我看到流泪的女人,只会更加的暴虐和兴奋,请你不要再刺激我,不然,我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你。”
凤雪舞吓得赶紧收住泪水,她低声地哽咽了几声,缓了缓紧张恐惧的情绪。
焰倾天正要开口,门外的侍卫进来说:“太子,楚王过来了。”
焰倾天勾唇看了看凤雪舞,低低地说:“先放过你一会,待会一起看看这楚瀚海脸上取出的暗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回头大声说:“请他进来。”
楚瀚海疾步进入,端方清雅的面孔被琥珀金丝扭曲着,疼得他不听地面部抽搐。
他狠狠的看了眼凤雪舞,转而低头凑近焰倾天的耳朵说了句话:“阵中的那女人已经烧成了一堆灰。”
焰倾天咧嘴怪异地瞟了眼凤雪舞,笑了说:“这么说,那个死了,她就来了,你说,她们会不会就是一个人呢?”
楚瀚海万分困惑地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
“刚刚,她亲口说了,这世间的事情无奇不有。”焰倾天扬眉看了楚瀚海说。
“再无奇不有,想活着逃离那万年寒冰笼和手铐脚镣也是不可能的,这女人和我有些渊源,当年,也的确做过对不住她的事情,她是来寻仇的。”
楚瀚海说得很笃定。
“这女人和你有渊源,你确定她是你十多年前抛弃的那个女人?”焰倾天无语,这家伙的眼睛是摆设吗?
楚瀚海凝视着凤雪舞,长叹一声说:“太子你这样一说,我想起了,她十多年前是这个样子,怎么如今还是这么的鲜嫩美好,岁月在她的身上全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怎么可能?”
他说着伸手探探她的鼻息,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人。
凤雪舞和焰倾天都对他这可笑的举动神色困惑茫然。
“她究竟是不是你当年的那个女人,想必,这样的尤物,楚王定然也是记忆犹新的,仔细地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焰倾天的话适时地响起。
楚瀚海的脸抽搐着,笑得很是猥琐,他连声说:“太子提醒得好,这女人的身体的确是有着和别人不同的记号。”
他说着,弯腰捡起一根绳索,束住凤雪舞的双手,震碎她身上捆在柱子上的绳索,把她的身体轻轻吊起,保证她不会摔倒地站在那个刑架下。
他紧张地舔了舔唇,抬手就要剥了凤雪舞的衣服。
凤雪舞又羞又怒,她大声说:“楚瀚海,你要再敢动我,我立马死在你的跟前。”
楚瀚海笑得很恍然,他低声地说:“小雨(西蝮王妃的昵称,闺中的名字),如果真的是你,我楚瀚海认打认罚,再无怨言;
当初,做出那种选择也是无奈之举,你身受重伤,又极力地阻止我带走圣女,西阿育王就埋伏在我退兵的神殿之后的月亮峡谷,他怎么可能让我带着你活着离开?”
楚瀚海说着,一把撕去了她的上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