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凤雪舞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随后,难看的石绿色外套应声裂开。
只见她肤白胜雪,黑色裹胸被顺带着扯松,酥胸半露,半遮半掩间更具诱人风情。
她倍感羞辱地闭了眼,急中生智地想着对策。
待她再次睁开眼后,神色已经大变。
只见她眼波似水,对着楚瀚海嫣然一笑,眸中的柔情似乎就要滴出水来。
她笑吟吟地说:“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的粗鲁了?
你想亲热吗——现在——好像不是时机!
还有,我只是在担心——担心你面庞的蜂针,如果不及时取出的话,你的面部神经会得到极大的损伤;
可能从此后就会成为一个面目猥琐的眨眼男,那可就可惜了你的好资本了。”
楚瀚海的脸疼得一阵抽搐,胆战心惊地抬手想要摸摸脸,却因为极度疼痛,使他不得已又放下了手。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焦急地回头,求救地看了眼焰倾天。
焰倾天瞥了眼凤雪舞的身体,勾唇轻笑地点点头。
对一直垂眼站在不远处的御医招招手,说:“赶紧过来,先给楚王面孔上的伤看看,里边被刺入了一根诡异的会自动扭曲的蜂针。”
又侧过头问凤雪舞说:“那暗器是我说的这样的吗?”
凤雪舞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她长颈优雅地弯成魅惑的弧度,垂眸默认。
楚瀚海顺着焰倾天的目光看过去,那凤雪舞的优柔风姿,让他目迷五色。
他舔舔嘴唇咽下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你等着,看我今日可会轻饶你!”
凤雪舞娇媚一笑说:“赶紧治疗吧,你看我这样子,有可能不等你吗?”
楚瀚海冷哼一声走向了御医。
焰倾天微微地思量片刻,走了过来,貌似殷勤地把凤雪舞滑落的衣衫轻轻拉上。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地抚过她莹润白皙的肩头。
轻轻舔了下薄唇,低低地对她说:“这样鲜嫩的花儿一样的肌肤,怎么可能是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不要自找苦吃了,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说出刚刚在那大阵中,那个死去的女人告诉你的秘密;
只要你说出来,我保你全身而退,并且锦衣玉食,富贵安乐地度过下半辈子,可好?”
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她的发际,声音充满温情的魅惑。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话。”
凤雪舞强压心底的惶惑,她对他简直是手足无措,只好迟疑地说。
“唉,大家都说本太子是最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时间,我竟然对你有些舍不得了,那些问题,如果你说了,我就会一直这样温柔地待你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焰倾天的手指顺着她优美的锁骨,向上滑动到她粉嫩的唇,眯眼神情柔和地看着她美艳的脸,不自觉地舔舔薄唇。
凤雪舞紧张地看看他充满柔情的面颊,却无法忽略他眼中那单薄虚假的温柔。
“报——太子,燕不惊大人有急事面禀!”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
焰倾天不悦地回头,看着门口处大步走过来的燕不惊,抬起轻抚着凤雪舞唇瓣的那只手,转身缓缓踱了过去。
燕不惊顺着太子的动作,瞟了眼凤雪舞的面颊,意外地有些迷惑地眨眨眼,呆呆地看着。
“你这下流的色痞子,到哪里狗眼都只会看到女人,说,什么事,这么急急地过来。”
焰倾天啼笑皆非,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属,不过,这燕不惊可是很少如此失态的。
“嘿嘿,主子英明,卑职哪里是在看美人,这是在为太子的超人智慧震惊呢!”
燕不惊恭敬地行礼,满脸谄媚的笑意。
“有屁快放,放完快点回去继续你的监视工作,不是说取得了明显的进展吗?”
焰倾天根本不接他的话头,不耐烦地催促。
“太子爷,你这也太为难卑职了,你明明命令卑职不要轻举妄动,怎么你自己竟然忍不住就把人给掳了来?人你都抓了,我还回去监视什么啊!”
燕不惊陪着笑说着,狐疑地瞅着焰倾天的神色。
焰倾天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寻思:这燕不惊是他特地秘密地派去寻找凤雪舞的,现在,他竟然说了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人都抓来了,我还回去监视什么啊!”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吊着的女人竟然就是——就是——那个该死的把他玩得团团转的凤雪舞。
他侧头看着吊着的那个女人陌生美艳的面颊,刚刚他也摸过了,那样的水嫩,不是面具啊!
他头疼地揉揉眉心。
“燕不惊,别给我打哑谜,快说,你的话给我直直白白地说出来。”
焰倾天懒得费脑子了,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让人直接地证明出来的好。
燕不惊笑得很狐狸,他知道这太子一向喜欢卖弄,更喜欢属下变着法子奉承他。
当下清清嗓子说:“回殿下,这女人就是你让属下一直寻找着的凤雪舞,也就是你的太子妃,也是刚刚崛起的地仙门的掌门,我是刚刚才想到她就地仙门那个神秘的门主。”
焰倾天纠结地紧紧扭曲了一下英俊的面颊,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嗯——”楚瀚海在不远处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伴随着丝丝冷气抽出的声音。
焰倾天和燕不惊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焰倾天立刻大步走过去,凑近了看楚瀚海脸上的伤口。
只见楚瀚海的头部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中间的圆孔内,想挣扎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血流满面。
御医遒劲的手,挥动着薄薄的手术刀片,片刻间,竟然活活地把楚瀚海的面颊豁了个深可见骨的洞。
生生地把面颊上、那被蜂针纠结着的、一团鸽子蛋一般大小的肉团给割了下来。
楚瀚海疼得压制不住叫声,麻沸散也无法减轻、他看到自己面颊上的那块肉被割下时候的恐惧。
焰倾天看得心里一阵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御医太狠,还是暗器太阴毒,总之,这看着也太折磨人了。
三人都低头,看着御医把手中的那团肉丢入特制的药液中,血水没有弥散,反而立刻止住了。
御医快速地给楚瀚海清洗伤口,利落地上药,很艰难地才把他的面孔包扎得成了独眼龙的形状。
他低低地叹口气说:“好诡异的暗器,王爷,您的这张脸,没有一年半载,绝对恢复不了,伤口太深了。”
楚瀚海虚弱地抹去涔涔而出的汗水,嘶哑地说:“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那暗器给我扯出来,竟然选择割去了我的面颊,你不想活啦!该死的庸医!”
御医不紧不慢地躬身施礼说:“楚王爷,此话可是误会卑职了,我这是最好的方法,不然,你会失血更多,请三位一起看下,这暗器出肉的整个过程,你就知道,我这方法是最佳的。”
三人都觉得有些愤然地看着御医的动作,也觉得他割去那么一大团肉,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中过暗器,隔开皮肤,取出暗器,缝合伤口就是了,他竟然干脆把楚王的脸颊割成了个洞,莫不是楚王得罪过他,他借机公报私仇了。
只见那御医把那团肉从液体中取出,置于指尖,狠力地捏紧指尖的那团肉,说:“你们看,这中间最紧的纤维聚集处,就是暗器所在的地方,这样你们能看见暗器吗?”
三人轮流地凑近脑袋看了个仔细,只能看到一团过于紧致的肉,看不到一点其他的东西的痕迹。
御医说:“这必须用刀片把它割成碎肉,然后,才能碰到那所谓的暗器。”
说着,手指飞快,手术刀把那肉均匀地往下剁,十几刀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丢下刀片,换了一枚尖尖的勾钳,刺入那团肉中,用力一拉。
勾钳的顶端出现了一根带极细极细的半寸长的金丝。
御医轻轻地把那东西举到眼前,看得出神情极其的惊讶。
三个人也都看到毛骨悚然,那刀片哪里是割肉,分明就和凌迟处死的刑罚一样残酷啊,谁能够忍受自己受伤的部位被刀片如此地惨无人道地蹂躏?
御医的目光转向焰倾天,那神色充满同情。
焰倾天下意识地抬手掩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臂的肱二头肌处,他一想到自己也要忍受那样的痛楚,忍不住就有些发傻。
“太子,该你了!”御医轻轻地提醒说。
“嗯——那个,你验验这针有没有毒,没有的话,我还是晚些再动手术吧,你看,我现在多忙,还要审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焰倾天的脸立刻变得有些苍白,他缓缓地辩解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