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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野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51

作者有话要说:</br>私心很喜欢平子大剌剌的样子,看起来不正经的其实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注意:咱没说全部事情噢

<hr size=1 />十番队的预习队长迎新会最终在三更鼓响起时一哄而散,剩下一片混乱的大厅留给我们一众组员收拾。

由里还在那儿绘声绘影口水飞沫地说着我在前厅的丰功伟绩,说我怎么用一双盈荡着泪水的勾魂眼让自家队长帮自己挡酒,还说我在事后娇羞地拿着袖子给蓝染队长抹嘴,煞有其事一般地让人愣了愣。

我坐在空木酒桶上,微微叹口气,顺手抄起纸扇就是一敲,“柑子由里,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说一声,我现在就帮你结算这个月的薪水。”

于是自称为万事通的由里终于肯闭上嘴巴乖乖工作,话说要制住这爱钱犹在我之上的小妮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简单。

我对各类八卦也很热衷,但可不包括自己的八卦在内,也许只有松本才能津津有味地边喝酒边听自己的八卦,末了还兴致勃勃地问上一句“然后呢?”甚至还比手划脚地教对方怎样把八卦说得更好。据说此招百试百灵,以前爱在她面前说些不好听的人,现在都被她那积极态度给吓跑了。

点了点出席的组员,按个人工作量分发了部分薪水,我拍拍手,示意各位可以解散回家了。

我们和各个番队的队员不一样,因为不属于前线战斗人员,我们的薪金少之又少,员工福利只有例假,连新年红包年底红利什么的都没,也没有宿舍分配权。有很多人选择在瀞灵廷工作在流魂街一区生活,为的就是要更加省钱,尤其是有家庭的负担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我这头刚做好手上的工作踏出十番队后门,那头那个男人就撑着伞走前来,看肩膀上雪屑,大概从散席后就一直站在这里了。

“我送你回去吧,红叶。”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早就对他的温柔攻击免疫的我只是别过头去,紧紧地拉着冬衣外襟,“那就拜托你了,蓝染队长。”

他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替我系好了冬衣的带子,随即拉起我的右手,轻轻地引着我回家。

有时候我在想,我跟他之间,到底该算是姻缘还是孽缘,相识了百多年,却一直这样不冷不热地相处着。

我和蓝染惣右介,在很早很早之前,我们俩都还在流魂街还没考上真央时就认识了。

说起来也真好笑,流魂街的家人,其实大多是随便找个人一起生活,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而我跟蓝染惣右介的关系,那时候说是姐弟,后来认真算算年纪,貌似他比我还要年长,于是这辈份什么的就给搁下了。

能够当上后备资源物流组组长,我的厨艺并不是骗人的,也许就是当初在流魂街那苛刻的环境给磨练成不管什么食材都能变成可口的食物。

蓝染惣右介和我之间的感情也是很简单:他给我地方住,我给他煮饭吃,就这样。

反正我也只知道他叫蓝染惣右介是个男性最爱的是豆腐喜好是看书挥墨,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就拿着一张纸回来,说要去考真央,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还记得那时候我捧着冒着烟热腾腾的丸子汤,正对着丸子呼呼地吹气,被他这么一说,差点没把热丸子就这样给吞下去呛着自己。

后来,后来又是怎样了?

好像是他拉着我去一起考入学试,就和现在一样手牵手的,我们俩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一堆同是流魂街出身的考生中,差点被拥挤的人潮分开。

也许是从那时候起,他就老爱牵着我的手,仿佛害怕转过身就不见了自家的小狗。

我和蓝染不一样:他是个很勤奋上进的青年,对于所有的入学试都有大约了解,而我不过是他心血来潮拉来作伴的可怜人。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以拔尖的成绩进入了真央,我居然也以吊车位的成绩挤进了一年级的最后一班。

因为班级不同,宿舍也分开,我们俩在真央的交流很少,半年才见一次是很正常的。到最后,我几乎都快忘记自己同居人的姓名,他却还能在暑假寒假前准确找上我,拉着我回流魂街的家去。

后来,后来我怎么没去当死神,反倒进了后备资源物流组呢?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天才和白痴,终究是不会长久在一起的。

我在真央的成绩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不管后来蓝染帮我补课了多少自己也补考多少门课勉强争取及格,但是死神最关键的力量却没办法到手。

走出刀魂宫那一刻,我清楚看见褐眸深处的失望,可他很快打起精神,笑着说没斩魄刀也没什么不好。

我当初能进真央,最大的原因是和当时蓝染不相上下的灵压,但糟糕的成绩和没有回应的刀魂,却说明了人我不适合从事死神这一高风险事业。

离开真央后,我在隔壁热情老头的建议下,为了生活毅然加入当时在招人的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原以为从此和蓝染分道扬镳,倒是没想到他在毕业后居然申请加入五番队。

那时候的五番队队长是平子真子,于公,他的战斗力出色;于私,他待人比较随便不计较。撇开他三天两头翘班不说,他其实还是个蛮好的队长。

虽然,嘛,他总爱在看见女性就冲上去握着对方手深情款款地说你是我的初恋,害得他每来一次厨房就被前组长扁一次。

可就是这样的队长,在六十多年前和十番队队长等一众队长同时殉职。消息传来的时候,我们一组后勤人员都愣了好久。

直到当时的副队长蓝染接任队长职后,五番队里的沉重气氛才稍稍好转。

而我跟蓝染,就算他升任了五番队队长,也不曾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喧闹开。

身为一介后勤人员,要是被人知道我跟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情人榜第一名的蓝染队长在一起,说不准我早就被各位后援会会员给扁死了。

蓝染在五番队宿舍内有间房,但没有公事的时候,他更喜欢回到我们毕业后在一区新买的木屋里,点名说要我这位平日在五番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后备资源物流组组长亲自下厨做饭去。

大家知道我住在一区,也知道蓝染队长常常外宿少在宿舍,却都不知道我们俩私底下是住在一起。

蓝染的指尖微动着,轻轻地滑过我的掌心。

“都冻僵了,”他微眯着双眼,反射在雪上的月光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很冷么?”

我摇摇头:体质的关系,我一直对寒热等很敏感,并直接表现在肢体上。

蓝染伸出手,这下把我全揽在怀里,鼻尖满满的都是酒宴上的气息,混合着他的男性味道冲击着我的味觉。

“冷了就说,别闷着不出声,”蓝染微笑着轻点我鼻尖,说话呼吸间都是一片白蒙蒙,“冻死你的话没人煮饭给我吃了。”

我很想说那雏森副队长呢,却只是在他前袍上蹭了蹭冻红的鼻子。

温柔的蓝染,从来都不是我个人专属的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