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朋当村支书这十几年来，玩弄过多名妇女，可以说是老手了。他深知哀求远不如用强奏效，便不顾周慧敏的推拒，把她强行抱到炕上，手忙脚乱地给她脱掉鞋，就按在炕上扒衣服。

周慧敏撕扯一阵，觉得无法避免，就红着脸，喘着粗气说道：“表叔，就这一次，只一次，算是报答你。”说完脱去外衣，穿着小衣和裤衩钻进被窝。

苏有朋乐了，“好吗，这就对了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先别说得这么死，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了。

苏有朋毫无避讳地在明亮的灯光下脱光衣服，钻进周慧敏的暖被窝，帮她除去小衣和裤衩。他暗自告诫自己：这可是个美若天仙的黄花闺女，别猴急。苏有朋控制住自己急迫的心情，开始温柔款款地亲热着只有像这样妙龄美女才特有的沁人心脾的芳香的身体。

满足了**，苏有朋还赖在被窝里不走。含着眼泪，表情既羞涩又痛苦的周慧敏反复哀求他，直到答应他明天可以再来，苏有朋才起来肆无忌惮穿好衣裤，心满意足地离开。

上床这事，好多男女都有同一认识：一回百回都一样。尽管第二天晚上周慧敏要了个可笑的名分：等到了结婚年龄，嫁给他的大儿子苏永康，以免将来这事哄扬出去没人要自己。

第四天开始轮流值班了，苏有朋以守家就近，冬闲着没事为名，将值班的事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别人可以不来，女会计周慧敏是个例外，苏有朋每每找事故将周慧敏招来研究工作，夜晚也忙得脱不开身子。值夜班的门卫的除了时常都得到口食，还得到评先进的许诺。

按照民族传统，夏历岁晚，单位都要表彰一批先进。尽管北砖厂当年投产就赢得了开门红，可苏有朋力辞先进，而是将书记、副厂长、两个车间主任、三个班组长、会计、现金以及黑白班的门卫等一干人都写在了先进的名单上，上报给镇里，并在上缴的26万元利润上跟镇领导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方式的磋商，终于要回一万元作为表彰先进的奖金，获得厂内一片喝彩。

所有的先进除了奖状，都有红包：班组长以及门卫50元（一月工资），主任100元，现金100元，后勤主任兼会计150元，副厂长150元，书记200元，连同奖状在内，总共花掉1100元。这些奖金虽说包在红纸包里，可总会有人泄密，所以包在红纸里的钱看起来似乎比较合理。

所有这些事物，都需要周慧敏协助。年底村里事务繁多，苏有朋授权周慧敏一手操持，晚上到她的独楼里听取回报。

欧庙镇各单位将先进名单上报镇里之后，就轮到评选镇先进个人和集体的事宜。砖厂因管理得当，当年盈利，被授予先进集体，给奖金一万元，用作单位职工福利和先进个人的奖励；苏有朋贡献突出，风格高尚，荣获欧庙镇先进个人，奖励1000元。苏有朋的这一手真是令人叫绝：名利兼收。

表彰完先进，就该过年了。苏有朋下令给镇政府主管工业的领导以及副镇长以上领导每人送一份年礼，而且要送大礼，并作了具体指示：猪肉20斤，牛羊肉各10斤，刀鱼10斤一坨，胖头鱼一条，至少要10斤以上的，粉条10斤，面粉50斤一袋，大米100斤一袋。

细心的周慧敏知道出纳心存不忿，便建议苏有朋招他来厂部协办采买年礼事宜，使其从中得到些实惠，以收其心。事情并不难办，几分钟就商量出结果：一个主管工业的副镇长，一个办事员，外加财务所的会计出纳，还有另外两个副镇长，两个副书记，一个镇长一个书记，共是十个人，加上厂子的七个值班人员，一共17人。

那时猪肉八角钱一斤，牛羊肉也是这个价，刀鱼一坨十元，十斤的胖头鱼得十块钱，粉条十斤五元，面粉25元一袋，大米50元一袋。这样一计算，每份年礼得花132元，17人就是2244元，加上发红包的1100元，镇里给的一万元只剩下6656元。

算完账，苏有朋摇摇头道：“花这么多钱，我们手头就没剩下多少机动的了。你二人忙碌了一年，本来还想私下里给你们个加厚的红包呢。”说完面上现出难色。

出纳一直记着苏厂长对他说的到时候红包加厚那句话，等红包分到手里后忙找背人处拆开，看到自己只得了100元，不禁大失所望。偷偷一打探，知道自己跟主任一样，而周慧敏却得了150元，不禁就有些眼热：按说自己跟主任一样多，应该知足，可周慧敏这个主任却多50元，表面看她兼着会计，应该多得，可是她还可能……

苏有朋也知道他不会满足，发过红包后，私下里安慰他说等送完年礼，可根据手里的余份钱再给他一份。

今天听苏有朋这样一说，不禁就有几分激动，语无伦次地说道：“其实这也好办。书记、镇长、主管工业的副镇长的年礼可以一样多，其他人减半吗。像那个管工业的办事员，财务所的还可以再减点吗。”

苏有朋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到底是年轻人头脑灵活。但是你可能忘了：县官不如现管。办事员，财务所的都管着我们，万一他们挑毛病就不好办了。好了，就是三个主要领导一样多，其他人减半，可咱们这七个人一点也不能少，还要每人多加一袋面粉和大米。周会计，你算算这回得花多少钱？”

周慧敏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好算的。”说着拿起算盘，“刚才不是算了嘛，每份年礼132元，只有七个人减半，共省462元。我们七个值班的每人多加一袋面粉和大米，七乘以75等于525，比刚才算的还多出63元。这样一来，只剩下6593元了。你们两个看看我算的对不对？”说完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她心里明白苏有权是在戏耍出纳，省得他以后胡言乱道。因为就凭剩下的六千多元钱，给谁加个红包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苏有朋道：“这点事还能算错吗。”说完又想了想道：“镇里给的这一万元是奖励。我想了一想，也应该给放假在家的那部分人买点什么，省下钱干什么。”

“这是大快人心的事，理应如此。”周慧敏笑吟吟地接口道，“只是咱们七个人多发的一袋面粉和大米还要缓些时日，可以先存放在库里，等过完年节再发不迟。因为一旦传扬出去了就会得罪人的。”说完又拿起算盘，边打边说：“除去我们七人，全厂有一百七十名职工，含车间主任在内，每人照20元花怎么样？”

苏有朋点头道：“行，只是车间主任应该加厚些。周会计，你看应该买些什么合适？”

“每人一条毛巾一块钱，五斤二两半猪肉五斤牛肉一斤羊肉九块钱，再加十斤一坨的刀鱼十块钱，这就正好20元。主任可以多给一条十斤的胖头鱼。170乘以20等于3400，两个主任每人多十块钱的鱼，那就是3420元。6593减去3420，等于317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