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息正要说话,突然瞥见周国清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于是告罪一声,起身迎了上去。周国清满头大汗,一脸慌乱的神色,在风太息印象里,一直以来,周国清都非常沉稳、山崩于前而不露声色,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惊慌失措?周国清连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去就急冲冲的说道:“太息,罗宾逊和几名队员打算离开佣兵团,你看该怎么办?”
什么?!风太息的心一下子绷紧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雪崩的前照吗?在闭眼沉默了半晌后,风太息猛的睁开眼睛,睛中暴发出一团精芒,风太息冷冷道:“国清,你还记得一年前我说过的话吗?”说完就快步朝自由佣兵团设立在村外的营地走去,但是刚走出两步就被周国清用力拉住了。周国清把风太息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太息!冷静点!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你别插手!你就假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周国清不等风太息回话就转身离开了,他在操场上悄悄的集合了二十多名团员后就领着他们急匆匆的离开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从自由佣兵团临时营地的方向传来紧急集合的军号声。嘹亮的军号让广场上的狂欢活动停顿了下来,游击队员们都警觉的握起身边的武器,阿廖莎忙将所有的孩子都聚集到自己的身边,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一名自由佣兵团的战士跑了过来大声喊道:“自由佣兵团全体紧急集合!”虽然风太息安排人手向村民和游击队解释,这只是自由佣兵团的正常演练,但是大家都在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所有人都失去了继续狂欢的兴致。
不到一分钟,自由兵团的所有成员就已经列队集结完毕。副团长罗宾逊和几名队员被绑得结结实实,横七竖八的倒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佣兵团的另一名副团长周国清则带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团员肃立一旁。虽然大家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无法理解,但是军人所特有的纪律性让他们静静的列队等候团长的到来。
风太息和几名队员在安抚好村民后快步赶回了营地,风太息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几个人,心里不禁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是…何苦………
风太息在罗宾逊面前静静的站了片刻,淡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团长,副团长罗宾逊和这四名团员要求退役离团。我曾经试图劝阻,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最后他们准备凭武力强行离开,不得以,我只好缴了他们的械,将他们全部捆了起来。”听完周国清的话,自由兵团所有的成员都感到非常的吃惊,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风太息深深的看了周国清一眼,沉默了半晌后才低头对罗宾逊说道:“罗宾逊,你能不能向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宾逊一声不吭的垂着头,躺在他身边的一个叫车毕贤的高丽国人开口道:“团长,我们都是被人贩子卖到苏俄的。在离开东西伯利亚后,我们就尝试着与各自的家人取得联系,也非常幸运,我们几个收到了家人的回信,于是就期盼着能够在三年之后回家与家人团聚,但是前天的那场遭遇战……实…实在…是太……危险…了…,…险些…全…全…军覆…灭……”可能因为自己身为一名战士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羞愧,车毕贤的声音越来越低,过了片刻,他又抬起头,“不错!我确实害怕了,害怕再也见不到我的妈妈了,我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她了,我想活着回去见我妈妈。”
“罗宾逊副团长,你又是什么理由?”
罗宾逊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我妹妹在收到我的信后几乎不敢相信,家里人以为我早就死了。她在回信中说现在家里的情况非常糟糕,父亲早在三年前就病逝了,母亲身患癌症,瘫痪在床,她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够见再我一面。妹妹一个人根本无法支撑起这个家,虽然信中没有透露,但…但是我……我一想到她为给母亲的巨额医药费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我就再也无法在哥伦比亚待下去了,我要马上回去。”
“是啊,哥伦比亚又不是我们的祖国,我们有必要为一群毫无关系的人拼死拼活吗,有必要为一群毒贩子买命吗?”另外一个叫胡安里亚斯的巴西利亚人接口道。
“住口,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言而有信吗?当初在野狼学院立下的誓言你都忘记了?没有人强迫你参加自由佣兵团,如果你不想参加完全可以留在东西伯利亚。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帮助了我们?正是你嘴里的毒贩子。拉萨尔为了帮我们摆脱黑手党的控制,一次付给别列佐夫斯基两百公斤海洛因,比我们要求的足足多出了一倍。按市场行情计算,这一笔报酬致少可以雇佣我们在哥伦比亚待上十年,而FARC却只和我们签订了三年的雇佣协议。先不说佣兵永远不能背信弃义的法则,即使冲在拉萨尔无私帮助我们的面子上,我们也应当尽量回报他们,不是像这样无耻的抛弃他们。为一群毫无关系的人拼命,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这样想的,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最好早点打消这个念头,现实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不希望我们当中出现忘恩负义的混蛋,也不希望自由兵团因为成为佣兵界的耻辱而被全世界的佣兵追杀!”风太息愤怒的咆哮起来。回忆起过去的种种,有的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风太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起伏的心情,“罗宾逊,你身为副团长,应当比普通的团员更加了解佣兵团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们是军人!你首先是军人,是自由兵团的副团长,然后才是你母亲的儿子,你妹妹的哥哥。”
“记得在三个月前,我们接受了一个袭击政府军临时武装直升机场的任务,虽然正如游击队所设想的那样,驻扎在机场的守军被他们的佯攻调动了。”风太息一边说话一边在背着手踱来踱去,仿佛他不是在同罗宾逊说话而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由于情报失误,当我们和游击队发起总攻时才发现,机场的留守部队当中居然有一支花旗国特种作战部队。虽然机场守军不超过两百人,在人数上我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花旗国特种部队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根本不是FARC的游击队可以相提并论的,层次分明的交叉火力网将所有人都封堵在机场大门之外。由于缺乏重武器支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突破花旗国和政府军的防线。更糟糕的是,动作必须尽可能的快,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否则等战场形势稳定下来,飞行员冲到停机坪驾驶飞机起飞后就一切都完了,我们不但不能挫败花旗国和哥政府联合策划的突袭行动,甚至行动的参加者都无法安全撤离。于是我们决定孤注一掷,一方面继续从正面发动强攻,吸引敌人注意力,另一方面,我们先下手为强,把停机坪和机库里的直升飞机飞起来,借用飞机上的重武器来改变战局。”
“那次战斗远比前天激烈,但是我们佣兵团牺牲了几人?而游击队又有多少人丧命?游击队主动承担了伤亡率最高的正面强攻任务,却将危险性相对较小的从背面迂回偷袭机场的任务让给了我们,这又是为什么?”
风太息停下脚步走到罗宾逊面前寒声说道:“那个时候我们兵分三路,我带领一部兄弟去开飞机,国清负责掩护,防止飞机刚上天就被政府军打下来,而你带着剩下的人拔除设在机场四周的火力点。敌人的迫击炮弹打到你的藏身隐蔽点时,是**夫一把将你推开吧?你是活下来了,但是**夫却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他为什么要舍命救你?你的命就这么值钱?还不是因为你是佣兵团的副团长,是他们行动的指挥官吗?是因为你的身上背负着众多队员的安危!从那一刻起,不,应该说从你担任自由兵团的副团长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对得起为你而牺牲的**夫吗?”
“还有你,车玄毕。有一次,你不是脚中弹了吗?是谁把你百里迢迢送回后方的?是游击队的队员吧?还有你……”听着风太息一一细数往事,罗宾逊他们都羞愧的低下头。
“这些我们都暂且不提。这四年多来,从东西伯利亚到哥伦比亚,我们一直都朝夕与共,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可以完全信赖的战友,你们怎么如此轻易的将生死与共的战友抛弃了?将自己的同伴抛弃了?你们离开战场,可以就此活下去,但是被你们遗弃在战场上的伙伴怎么办?将生的希望带走,将死的威胁留给自己的同伴?我们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起着无法代替的作用。自由佣兵团从成立之时起就没有抛弃过一个成员,我们一直都以此为荣,而你们却将所有的战友都抛弃在哥伦比亚的战场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你们离开了,剩下的同伴的危险系数就会大大增加,难道你们就如此妄顾大家的安危吗?如此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周国清接口道:“团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我认为应当按照佣兵世界的法规来处罚他们。”
逃兵,最可耻的字眼,仅次于背叛,无论是军人还是对雇佣兵都是如此。逃兵将会受到最严重的处罚,军人临阵脱逃将受到军事法庭的审理,而雇佣兵对于这种行为更是深恶痛觉,认为这是既是其耻大辱,双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因此给予退缩的人的惩罚也是最严重的。
就地枪决!!所有的人脑海里同时蹦出四个字来。周国清话音刚落,操场上变得鸦雀无声了,静得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在成为佣兵的时候,曾经身为雇佣军人的海茵茨带着大家以佣兵的名义立誓,而誓言的内容正是雇佣兵必须遵守的法则,但是这条法则真的要套用到自己的伙伴身上吗?
同为英伦国人,平时与罗宾逊关系较好的罗伯特忍不住站出来大声说道:“副团长,我认为是我们佣兵团内部的事情,如何处理应当由所有团员共同投票决定。”
周国清冷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规矩定得明明白白,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没有人可以例外。尤其,我们是一群雇佣兵,在生死未卜的战场上,任何人破坏规矩都有可能导致其他人丧命,因此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罗伯特恳求道:“周,如果罗宾逊他们是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我二话不说,即使你不杀他们,我也会亲手毙了他们。但是他们并不是临阵脱逃,毕竟现在不是在战场上,虽然他们要求退出,但是并没有给大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而且他们已经后悔了,我认为应当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说到这里,罗伯特抬头瞄了一眼周国清,却发现他早已经把头转向别的地方了。与周国清在同一个寝室住了五年的罗伯特对他说一不二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这下罗伯特急了:“23号!你太不近人情了吧!你是不是想除掉……”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周国清的肺管子,“罗伯特!我不叫23号!!我有名有姓!”周国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愤怒的心情继续说道:“罗伯特,我知道你和罗宾逊的感情很好,他是你的朋友,但他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所有人都很珍视这份情谊,但是他们……”说到这里,周国清冲地上的罗宾逊等人瞪了一眼,仿佛感应到了那股目光的灼热,罗宾逊他们纷纷后悔不已的低下了头。
“我还是那句话,任何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罗宾逊身为自由佣兵团的副团长更应当如此。凭良心说,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与我有私仇,甚至有两个和我的关系还比较亲密。但是,他们现在犯了错,我不能包庇他们。这不仅仅是惩戒他们,更是警醒在场的各位。在战场上,我们是战友,是能够彼此托付生死的兄弟。如果你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随时可能临阵脱逃的人会怎么样?他的举动可能会使你丧命,甚至可能导致所有的人都陷入危险之中。我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被叛战友却逃脱了处罚,这会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经后仍然可能发生,更糟糕的是,同伴之间无法相互信任,我们还能完成任务吗?在战场上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吗?正是因为有绝对的信任,正是因为有战友的英勇牺牲,我们才能活到今天。牢不可破的信念如果产生了裂痕就必须尽快修补好,否则信任的危机就会如同雪崩一样无法停止,必将导致我们在战场上全军覆灭……”
风太息止住越说越激动的周国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对罗伯特说道:“罗伯特,我认为你应该向周国清道歉,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非常清楚,你的话伤害了他。”
其实话一出口罗伯特就后悔了,于是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风太息大声道:“我希望大家能够牢牢记住这个教训,这种事情永远不要再发生。我是自由佣兵团的团长,但我不反对周副团长的决定,因为他说得很有道理,我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身为团长,在每次行动之前,我会尽可能周全的制定好计划,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大家活下来。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质疑我的领导能力,尽可以当面提出来,如果你们认为是我的失职而让队员们枉死,让佣兵团的伤亡率过高的话,你们可以推选新的团长。”底下的队员面面相觑,说实在话,风太息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仅用了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就将自由兵团的伤亡率减到百分之五以下,一年当中甚至有两个月创造了零死亡的奇迹,连那些佣兵界的先辈都为这个数字而瞠目结舌。看来团长是坚定的站在副团长的一方了,众人都放弃了给罗宾逊他们求情的打算。
“按照我们同FARC签订的协议,自由佣兵团所有的战利品和缴获都不用上交,而毒品和武器则可以低价转让给他们。这一年下来,我们已经累积了五百多万美金。本来我打算在三年之后再将这笔钱一次性平均分配给大家,让大家有安身立命的资本,对于已经阵亡的兄弟,如果他们有家人在世的话就给他们的家属寄去双份,希望能够安慰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先把属于罗宾逊他们的那一部分先提取出来寄给他们的家属,就按每个人三十万美金的标准吧,你们认为怎么样?”
“……”
“既然没有人反对,就全体通过了。我命令,所有人在解散后立刻回自己的帐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外出,听到没有?解散~~!!!”
当天晚上风太息又失眠了,在床上翻转了半天仍然没有丝毫的睡意,心里总是回忆起罗宾逊他们过去的往事,但是更让风太息放心不下的周国清,周国清承担了最大的压力,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既然睡不着索性就爬起来去看看周国清。
风太息走到周国清的帐篷外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等了片刻却没有回应,掀开帐篷的门帘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行军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风太息沿着草丛中的小径爬上了村后的小山坡,远远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靠坐在一棵大树旁。不出所料,他果然在这里,周国清只要有心事就会夜里爬起来看月亮。
风太息在周国清的身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随意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在沉默半晌后,风太息轻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本来这件事完全应该由我出面处理的,最后居然让你来承担所有的压力和指责。”
周国清苦笑道:“我们两个人中间总要有一个人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吧,而且我并不完全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佣兵团里每一个人。别人说我冷血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同,你是佣兵团的团长,是军事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所有人的精神领袖。任何人都不能置疑你的权威,尤其是在战场上,你的每一个命令都必须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任何犹豫和迟疑都可能产生致命的后果,所以你必须是完美的。”
“我知道……但是,你的这份情意让我怎么才能还得清?记得我刚刚到野狼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有人看我不顺眼,经常借机欺负我,而你总是有意无意的挡在我的面前……”
听着风太息的回忆,周国清也放下了心事轻松的笑道:“太息,我记得那天你乘坐的是一架天蓝色的S76C+型直升机。飞机上走下来一名中年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那天你穿着一件黑色的熊皮外套,我们所有的人最开始都以为你是黑手党里哪个高级干部的子弟,所以我们恨不得杀了你,后来看到你和我们一起受训才知道可能不是这么回事。”
风太息耸肩笑道:“当时我什么都不懂,我的衣服都是福伯买的。在离开香港的时候,他扔了一件毛茸茸的衣服给我让我带上,说要带我去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
周国清接着说道:“在你来学校之前,应该说在海茵茨校长他们来到野狼学院之前,训练营归屠格涅夫那个混蛋管理。不知道什么原因,黑手党里一伙斗鸡走狗的公子哥迷上了军事游戏,可能认为开枪杀人很酷。他们知道野狼学院的存在后,就缠着他们的老子吵着要来野狼受训,屠格涅夫那个混蛋为了舔上司的屁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那群该死的混蛋们,虽然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却根本不把人的生命当回事,他们把杀人看成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而乐此不疲。我们被强迫扮演成猎物的角色,而他们一大帮人却拿着猎枪牵着爱斯基摩犬在后面追杀我们。那个该死的屠夫知道后非但不加以制止,为了讨好他们和他们的老子,反而拼命的出馊主意。把我们饿了两天后赶到营地外的森林里,然后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摆上一堆食物静等‘猎物’上钩。虽然我们奋力反抗了,但是毕竟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仅靠草根木皮勉强维生,而且我们赤手空拳连一把小刀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那群拿着枪的混蛋的对手。经历了几次无谓的牺牲后,我们只得放弃,所有的人强忍着寒冷和饥饿挤在一起,我们宁愿饿死、冻死也不愿意像畜生一样被他们猎杀掉。可能连续几天都没有等到猎物的出现,那群公子哥失去了耐心,朝我们藏身的地方搜索过来准备把我们全部干掉,屠格涅夫可能是怕事情闹大了没有办法收场,就出面阻止了他们。已经被完全冻僵的我们像死狗一样被拖回了营地,总共有二十多个同伴被冻死在了外面。屠格涅夫对我们说只要有人愿意站出来让那些公子哥高兴一下,其余的人就有饭吃,就能够活下去……,后来…后来……,…不知道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被屠格涅夫的对头知道了,反正这件事被捅到别列佐夫斯基那里,眼见好好的训练营地被屠格涅夫搞得鸡飞狗跳,别列佐夫就找到了刚从天狼星佣兵团退役的前团长海茵茨。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海茵茨答应出任校长,他来到野狼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惹事生非的公子哥们赶走。但是那些混蛋仗着自己父辈在黑手党中的势力,根本没把初来乍到的海茵茨校长放在眼里。后来,不知道穆撒教官用了个什么办法,有一次他们外出打猎的时候惊醒了一只冬眠的熊,那些怕死的混蛋看到狗熊后连腿都软了,哪还记得开枪,等屠格涅夫带人赶过去的时候,熊已经干掉了五个人,剩下的也吓得屁滚尿流。虽然他们的长辈知道后非常的震惊,但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得当成意外处理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野狼学院送死。事后,屠格涅夫被他的顶头上司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屠格涅夫不是在组织中小有势力,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了。虽然小命是保住了,但升迁却是无望了,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寒冷的东西伯利亚,他和海茵茨校长的仇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相比起来,你让他吃的鳖就算不了什么,姜到底是老的辣,不服不行啊,哈哈……”可能两个人同时想起屠格涅夫当众丢脸的样子,放肆的大笑起来。
“太息,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屠格涅夫把我们吃过的苦通通尝一遍!”
“虽然屠夫的手上血债累累,但是严格讲起来罪魁祸首仍然是黑手党。我们要干掉屠格涅夫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很有可能会引起黑手党的过激的反应,别列佐夫斯基也许会把这个看成是我们对黑手党宣战的信号。说到底还是我们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了,没有办法同黑手党直接抗衡。”
“所以我刚才说有机会的话再找那个混蛋报仇,我们要让所有迫害我们的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好!算上我一个!为了让那一天早日到来,我会更加努力的。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只要我们齐心合力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两只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两颗热血沸腾的心也紧紧的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