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冷冷的看着王风。.冷声说道。
声音不大,却象是晴空霹雳般在三人的头顶炸响。把三人当场就惊得目瞪口呆。王风停下了解绳子的手,转过身来看着白云。忽地又是一股恶风吹来,把王风吹得朝前走了一步。这才站稳身形。王风的身形太过于单薄了些。
那两木柱旁数十米的地方,建有一个完全是木结构的房子。房顶上由数个巨大的石头压着。不过,就算有大石头压阵,那房子在这般大的风中,还是让人觉得即将就被风吹走一般。
白云的话音刚落,那木房门就吱的一声打开。从那摇摇欲坠的木房中走出两个人来。身材高大,极为强壮。看到是白云,便急忙快跑,到白云的身边行礼,称呼道,“大当家!”
“恩,这两人昨晚还算好吧?”白云看到两人过来,也就不搭理王风三人。
“是的。两人昨晚都醉得人事不省,我们还以为他们死了呢。”两汉子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直言不讳的说道。也许,在两人的脑中,根本就没有说话要拐个弯的想法。
“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谁叫两人嘴硬!哼!”白云冷冷的说道。自从到白云寨这后山上,白云的脸色似乎就极差,根本就没有好转过。说话也是冰冷的,仿佛是在冰水中泡过一般。
王风呆站了一会,看着白云那举止言行,似乎是胡礼魁把白云得罪过份了。刚开始的时候,王风本以为是白云闹着玩。当看到两人被捆在悬崖边上,这才发现事有不对,如果是闹着玩,白云没有必要把两人捆在这般险要的地方。接着,王风便想到是不是白云无理取闹。但看着白云脸上那怒气难消的样子。这似乎又不象。王风抵着风,站在那里这一会,心中无数个想法都绕了一圈。不过,都被王风完全否定了。
“王风兄弟,我要下去了。你要不要随我下去,如果不想下去,就在这里陪他们吧。他们至少要在这里捆上三天。我才会让兄弟们放了他们!所以请你不要有把他们放了的想法。如果什么时候我上来看到两人被松了绑,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我白云可是说到做到的,虽说王风兄弟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分开来看较好!”白云看着王风站在与那木柱一步之遥处,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开口警告道。说完,转身便走。
站到白云身后的两个汉子,急忙一闪,让出一个空间来。让身材不大也不高的白云走了过去。只见白云身形挺快,转眼间便朝来路上跃下,不见了踪影。
看到白云离去,王风的心里却是隐隐的冒出一种哪里不对的感觉。就是哪里不对,王风也说不出来。是不是错觉?王风忽然想道。
这白云与去年王风胡礼魁他们救下的汉子。的确是十分相象。神态举止动作说话,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王风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与去年那人不是一个人?可也不是啊,这世上不会真有这般无聊的主,冒充别人来认救命恩人。如果是那象的话,那这人岂不是大便上了头,想出来的全是屎主意?
而且,从白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真的是真诚的眼神啊。想到这里,王风忽地摇了摇头。就象是要把那头中的屎主意甩走般。
两个汉子看着白云的身形消失了。便朝王风走来,一人一边,把王风架住。就朝那木房拖去。
“两位兄弟,别拉我!别拉我!”王风忙叫道。
“老兄,不要为难我们,如果你去放了他们,我两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白云大寨主,可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主!你就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吧!”两人边说话间,就把王风强架到那木房中。王风的身体瘦弱,被两人象提稻草人一般就提了进来。进了木房,两人把王风一放。另一个就去把木房门关上。
再坐下时,却是在门口。那表情很明显,就是看着王风,不让王风出去。另个人放了王风以后,就去另一边掏摸。似乎要找什么东西一般。王风心中有些惊奇,看这连根毛都藏不住的地方,还能藏出什么来?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说被两人提了进来,但王风没有反抗,也不打算反抗。面对两个大汉,王风反抗也是自找苦吃。苦?王风的那把小身板,可受不了那些折腾。心中的确有气,但更多的是疑惑。那就先解惑,再消气吧。
那守在门口的汉子,本以为王风定会吵闹着冲出去。当看到王风那般安静的样子,却是有些吃惊。说到书生,许多人都会用手无缚鸡之力一词来形容。但是,那汉子看向王风时,虽说王风的身子的确是单薄了点,但却没有那般柔弱。眉目间,还有一股男子汉般的气色。
心中思索已定,王风便心安了些。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席地坐了下来。
那一直在掏摸着的汉子,终于也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手中拽着一小壶酒。
“林一远,你不会要拿这酒……吧!”那坐在门口的汉子看到,惊奇的说道。
“最啊,有什么惊奇的。王风可是咱们大当家的救命恩人。当兄弟的,喝了这酒也没会么大不了的。款待好了,王风兄弟美言几句,一大壶都会有。这点酒,还真看不上眼呢。”那被称作刘一远的汉子信心满满的说道。
“得了得,大当家不许私下藏酒。这酒可是兄弟想尽办法才藏下来的,只待风大太,天气太冷时喝点暖暖身子。如果喝光了没有续上的酒,兄弟们责怪,我可不会帮你遮掩!”那坐在门口的汉子道。
“王风兄弟,这酒可如这李意所说,来之不易呢。不过,你是咱们白云寨的贵宾,绝不敢怠慢。就算是我们所有兄弟的一点心意吧!”林一远说着。就把那酒壶往王风手中塞来。脸上却有些不忍的样子。
“两位兄弟,不用这样。王某本来就不好酒,也不胜酒力。昨晚你们可就看到王某的那般难堪了。今天定不会再喝了!请两位兄弟原谅!”王风忙伸出,把酒壶挡住。急忙道。
“也是,我怎么就说王风兄弟刚开始还见到,到后来就不见了踪影。我们还以为王风兄弟溜号了,原来真是不胜酒力。那这酒就省下了。王风兄弟可不要怪罪兄弟们待客不周啊!”坐在门口的李意听到王风如此一说,便马上把话茬接上。道。
听这话,王风有些不高兴。不过,这心情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王风还另有所求,当然也不会得罪两人。笑了笑,这才说道,“两位兄弟不用客气,关于酒的问题,王风过会定会向白云大当家讨要。就请放心得了。”
王风看到两汉子都是极噬酒的主,当下便卖出一个人情。果然,两汉子听到王风的话,心中顿时大悦,高兴的笑了起来。两人都是粗莽汉子,本就不会隐盲情绪,心里作何想法,脸上就自然的表现了出来。
“那真是谢谢王风兄弟了。说实在的,在这看守的众兄弟们一无所好,就是爱酒。但是在这险要的地方值守,实在是太危险了。特别是喝了酒,以前有人把酒喝多了,出了事故,大当家便禁了酒。所以在白云寨中,你如何喝都可以,就是在这山下不能喝,如果擅自喝了,轻则重打,重则赶出白云寨。不过,还请王风兄弟讨要酒时,一定不要提及酒是为这里值守的兄弟讨要的。”林一远高兴的说道。
“这个请林兄弟放心,这些分寸小弟可是有了。只不过,王某想问一件事。”
“请说请说!”两人都心不迭的接道,就象那酒已经摆在两人面前一般。
“不知那悬拴在外面的王某的那两兄弟是犯了何事,让白云大当家如此怨愤生气?”王风小心的说道。
“那两人啊?王风兄弟,其实没有什么,只不过,两人酒德真的太差。喝酒吃肉就罢了,喝醉了就安安的睡觉。不要四处胡闹。但是两人把酒喝高以后,十足的两头公狮子,在酒桌间四处游荡,到是凭添了许多乐趣。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两人不该做出那般事情来。那事情一出,连我两都没得好闲,上来这里值守。真是郁闷得紧呢。酒酣人酥好睡眠。我两却是闹得个酒酣人酥吹凉风。我两都吹了一夜凉风了。”王风才说出来。李意便满心怨气的诉说起来。
“李意说的没错。我们喝到正酣处,便忽地听到白云大当家愤怒的狂吼起来。召集了一群人,就朝大当家的住处奔去。当把大当家的房门推开时,差点没把众人气死。只见王风兄弟的那两个兄弟醉到在房中大当家的那床上。一股臭气熏人,打上火把细看时。地上被两人糊乱的吐了两大团不说,墙角处还被两人大大的种了两团黄金。散发着冲天臭气。”
“当时,白云大当家脸色惨白,喘着粗气,那样子,吃人的感觉都有了。白云寨中众兄弟都知道,白云白铃两…两兄弟妹最是受干净了。房中出这般事故,两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只记得当时,白云大当家把剑都拔出来了。如果不是二当家眼疾手快。你那两兄弟估计早见了阎王了。二当家死命把大当家拉住,强拖了出来。几个当家围住大当家,把事情的轻重说明。白云大当家这才打消了杀死两人的想法。改为把两人拴在这里。而且当场发誓要把两人捆上三天。如果少于三天,大当家便自决而死。就这样,那两兄弟就落得那般下场了!”
王风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酒德也真是太差了。这般胡闹,又不是在家中。连个轻重都不分。如果这白云寨真对他们有恶意,那他们的货物人命岂不是全失了!胡礼魁与他王风丢了就丢了。但是那些马锅头的性命将如何。
想着想着,王风额上的青盘一股一股的显现出来。猛地站起来,就要朝门外冲去。坐在门口的李意脚快,急忙站起。挡住门口,伸出手去,把王风一挡。
“王风兄弟,请你冷静,不要让我们难做!”
“冷静冷静,这两个混蛋,不知道如此做来会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