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爱很多个人， 但只有一个人会让你笑的最灿烂， 哭的最伤心。\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

于我――应该都笑的灿烂， 但我不明白给我最灿烂的是谁。

哭，那是经常的吧。

但是我不明白伤心， 让我最伤心的是谁。

只是心太痛，太痛…… 之后便不觉着痛了。

也记不清楚那些班驳的光影。

她竟然记起了一首诗，席慕容的。初读时觉得意境模糊，摸不着头脑，又有种刺心的闷痛，竟然记了下来。讽刺的是，如今好像应了景儿。

……太痛…… 之后便不觉着痛了。

一滴水落在鞋面棕色的柔软皮革上，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用力揩去。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起，仰起头，让泛滥的水分流回体内。呼气，一团白雾从口中吐出，戛然而止，似乎呼吸中再无温度。

不需要再多的提示，她知道，这件事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了，一如自己想要。

弯起嘴角，站直身体，毅然地走进酒吧。

客人还是不多，乔阳依然坐在吧台，与身边的女人低着头喁喁私语，间或漏出一两声娇笑。夏子衿独自一人坐在酒吧一隅，静静地注视吧台那个昂藏的背影。鱼小晰走过去。

“夏老师，您想喝点什么？”

夏子衿的目光转到鱼小晰脸上，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毒药，你有吗？”

“抱歉，这种东西也许别的地方有卖。”鱼小晰放下手中的纸笔，淡然说。

目光重新回到那个身影上，乔阳抓住女人的手，暧昧地轻笑着。

“你……不会介意？”

只是回身瞥了一眼，又怜悯地看了看眼前握紧双拳的美人，摇摇头，走开了。

不知道她几时才能看开啊……

找了不起眼的角落，坐进阴影里，鱼小晰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出挨在一起的那两个号码，删掉，动作熟练地拇指，有一瞬地颤抖。

“表姐……”哀怨而发嗲的声音，让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后，确定那个称呼针对的是她，是叫遥遥吧？

“什么事？”

遥遥嘟着果冻般的小嘴，坐到鱼小晰身边。

“乔阳他整晚都不理我！”

“哦……”鱼小晰漫漫地应着，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想去你家，可不可以啊，表姐。”遥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撒娇地摇晃，最后那句也叫得人浑身发麻。

这个……鱼小晰无奈地看着冲自己放电的遥遥，这些女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教训吗？那样的人，一个两个的都巴巴地在屁股后面追着不放。

“遥遥，你喜欢他哪里？”

“酷啊！”遥遥的眼睛迷离起来，“懂得多，好有风度，会讨女生开心，而且……那方面也……”意思已经到了，她没有说明。

这些真的那么重要？重要过天长地久的承诺？

“你应该知道，他那种人，对谁都不会有长性。”鱼小晰抽回自己的胳膊，她的晃动牵疼了肩上的伤，那疼，一直插入心底。

“而且……他有未婚妻的。”在意吗？不在意吗？对现在的她而言，好像都不重要了。

“表姐你好土哦。”遥遥冲她摇摇头，小脸上是与她年龄不符的世故，“两人在一起刺激就好，何必想那么远。”

跟他一样的说辞。

“那你们现在结束了，你又何必吃他那回头草？”

“可我们只在一起一天！”遥遥不甘心的瞅着鱼小晰，又转头看向吧台处的乔阳，那女人已经腻在他的身上。

“一天与一年，结局都是一样的。”鱼小晰站起身，认真地对遥遥说，“抱歉，我帮不了你。”

只要不是一生，多久的承诺都有一个终点，你说你不要永远，但是你不了解人心的贪婪。

一句贱人，可以让她了悟，该是幸事吧……

一个客人点了几瓶啤酒，鱼小晰拿着单子走到吧台，交给小唯。小唯收下单子，从柜台内拿出几瓶科罗娜，放到她的托盘里，伸长手臂，敲在她的额头。

“小鱼，怎么又萎靡了？”

“还不是被你们店给操的？几天没睡好了，什么时候不用通宵？”鱼小晰撅撅嘴，恨恨地说。

乔阳坐在旁边，她不想自己的表现不自然。

小唯趴到台上，摸摸她光滑的小脸，嘻嘻一笑：“看看，这小样憔悴的，心疼死姐了，下班跟姐回去，给你补补？”

因着明了小唯的取向，对待那触摸无法像之前那样坦然，偏偏头，又怕反应过度会造成尴尬，就挥手打掉那只手，瞪她一眼：“去！你是姐还是我是姐？没大没小的！”

淡淡的烟味飘来，余光捕捉到乔阳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的那跟燃着的香烟。

小唯却揉揉她的头发，纤细的手指趴乱了她的刘海，目光饱含关爱，笑说：“明天你就不用通宵了，我听经理说的。”

“当真？”鱼小晰眼睛一亮，又立刻黯淡下去，“那工资是不是减半啊？”累一点她可以忍，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流不到自己口袋，扼腕啊。

“那是当然！”小唯受不了地用力把她的头发抓得更乱，“你以为这里是红十字会啊？！”

“小唯，再给我一杯。”乔阳掸掸烟灰，低声吩咐。小唯立刻回身拿过那瓶轩尼诗，给他倒上。

鱼小晰偷偷瞟他一眼，只看见他雕塑般的侧脸，长睫微垂，猜不出情绪。心中有些堵，憋着一口气，端起托盘转身离开。

“阳哥，很少见你抽烟……”小唯的声音不高，随着距离的增加，也就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