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林山一下跳起来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今日才看你牛逼一次,你是谁,党的主席,还是政府总理?”
廖长青吓得直哆嗦,说:“这种政治玩笑是开不得的,一搞不好,就说不清楚,人家告你密谋篡党夺权,你栽不栽呵你!”
陈国良比林山要冷静,欲言犹存,举起手抓了抓头上几根稀拉的头发。
一直坐在一旁很老实的玫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滚进了中平的怀里,大声叫嚷开了:“这只是开局牌,如果我预料的没有错的话,下一步的牌就该这样打:×月×日,人大常委会公告,同意国务院的关于成立我国最大特区市W城直辖市的报告。特区筹备组组长,×将军,组员×××,等多少人。×月×日,筹备组宣布,经中国**与各*党派协商,推出市长候选人×××,×××……刘中平是其中排在末尾的一个。×月×日为W城市民间接大选日。”
恰好这时牡丹一脸汗水跑进来,说:“什么刘中平是最末尾的一个?”
玫瑰说:“市长候选人呗。”
那语气好像她就是中组部部长。
牡丹心里虽然像小刀捅了一下,却仍是高兴地跟她抱在了一起。
她说:“权当我在做梦,先让我享受一下刺激。”
廖长青几个人被闹得懵眨眨,起初还以为他们出了毛病,后来一联想,并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儿,却仍是半信半疑。
鲁林山一急,不由分说分开了两位女将,蹲在中平身边问:“你心里有没有一点谱?我们可不像女同志那样,容易让你糊弄得上当受骗。”
廖长青说:“是呀,我们今天像春雨中的鱼儿在欢跳,过不了几天要上纲上线,都成了刘中平的死党集团,那可是惨了,那可是冤了。”
中平浅浅喝了一口茶,把司马曼从北京带回来的信息综合分析了一遍,推出了自己的一些设想,末尾说:“*五•二九的讲话,就是一个重要讯号。我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有所准备,我不搞什么竞选班子,但要把这特区市成立的目的先议一议,各种困难要估计充分。”
鲁林山担心说:“问题是八字要给撇上了,才有你说的二个问题。众多候选人,你就能稳坐钓鱼台吗?”
中平说:“有没有把握,我能够把胸脯拍得咚咚响,说我一定能行吗?我是这样寻思的,首先要看特区市唱的是什么主调。假设能把我列入候选名单之一,特区市的主调就基本定下来了,国有企业可以加入私营股份,也就是说,国有企业的老板也可以由资本家来当。其次,要看政绩,我可以大胆地断言,四零的经验,不出一周,各报刊都会开始陆续报道起来。最后一点,就靠我这二片不吸引人的厚嘴唇,能不能战胜其它候选人。”
牡丹说:“难怪你看大连市长的报告文学,只怕你背得瓜滚蒂熟。有时我还这样心思,做市长梦不需要上头批,看来你是老谋深算,想学姜昆哥们,去玩嘴皮上的功夫。”
轻易不插嘴的桑律师也说了话:“有这种可能。这一次调查组,严,这本身就是不同凡响。我跟了老板二、三年了,从第一眼就瞧不起他,但再接下来,就被他吸引住了。从法律的角度看,三零集团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生意,但营销胆量大的可吓死人。”
玫瑰说:“怎么没有违法乱纪活动呵?他犯有重婚罪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