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十一）

我打电话给以前的同事现在农行信贷部的汪二哥，汪二哥存有我的电话，汪二哥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说，你到农行来！于是我到农行去，汪二哥正在接电话……

汪二哥是艺术家，汪二哥与我一起在大牛场中学教书时，汪二哥教数学，我也教数学，可是汪二哥多了一门爱好，汪二哥喜欢美术，汪二哥的画画得跟照相似的准，汪二哥说，那不叫艺术，即便叫艺术，那只能算临摹――

我就觉得汪二哥在艺术上的功底非同一般，我曾几次想问汪二哥，什么叫艺术？实话说，那时候，我对艺术没兴趣，因为我感觉艺术离我太遥远了。可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像我这种功底的人，就是问了，汪二哥也未必会告诉我，他觉得告诉我没用，即使汪二哥告诉我什么叫艺术，我也白搭，因为我的确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w/w/w/.xiaoshuoyd/.c/o/m 首发汪二哥经过专业培训过，听说，汪二哥是在中央美术学院培训的，那时我觉得中央美术学院，就像另外是一个天地，那里是一个理想的国度。我记得，原本汪二哥的头发就长，加上进了中央美术学院后，那头发就越发的长了。汪二哥说，艺术家就要有艺术家的样子，其表现形式就在头发的长短上，艺术家都是走极端，要么很长的头发，要么就是光头。那时候，我急于想弄懂的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艺术，所以我常常巴结汪二哥，希望能与他成为很好的朋友。汪二哥没让我失望，他真的成了我很好的朋友。汪二哥成了我很好的朋友后。没想到后来汪二哥改行进了金融部门，我却改行进了搞艺术的部门。这世界就是爱跟人开玩笑，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当然从报酬上来讲，谁都知道，公务员与企业相比，尤其是银行这种企业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所以汪二哥选择进农行，那是明智之举，是跟上当下这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度的节拍的，但是我有一事不明白，那就是汪二哥的思维是如何从艺术转换到金融业务这个角度来的。还有就是，汪二哥业余时间有没有继续搞艺术，我想汪二哥业余时间如果继续搞艺术的话，那他的生活是太滋润了，因为艺术能使人年轻，尤其是书画，她是一项修身养性的活动。当我每次见到汪二哥的时候，他都一脸的笑容，我就想，肯定他还在搞艺术，还在画画，当然经济上去了，自然也会高高兴兴的，但是根据我对汪二哥的了解，他从来没有愁眉苦脸过，他说，搞艺术从来就是一门修身养性的好事情，如果进入状态，她会让人非常快乐。所以我们要用乐观的态度来对待艺术。

汪二哥虽然改了行，而且从表象上看，他已经与艺术脱钩了，可是他的那一头长发还在，而且时常保持一张笑呵呵的容颜。汪二哥冲对方说，……嘿嘿，我还不是要你批准了我才敢确定啊，你是领导了嘛，领导说了，我们就照办，对不对，嘿嘿嘿嘿――

从汪二哥的话语中得知，他是在接听他的上司的电话。我进屋后，被汪二哥一眼就瞄到了，汪二哥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坐。我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汪二哥又接了一会儿电话，才坐下来冲我说，你们忙吗？我说，不是很忙。汪二哥说，哎呀，我们这里可忙了，想起在学校教书的时候，几节课一上，就自由活动了，真幸福啊！我说，是啊！汪二哥说，你怎么想起贷款呢？我说，因为我打算到樟木头去买房子，没钱，所以就想到贷款了。汪二哥说，樟木头在哪儿啊？我说，东莞市的一个县级镇。汪二哥说，哦，那么远啊？我说，是的！汪二哥说，为什么买那么远呢？我说，那里的房价低是一回事，关键是那儿建有一个作家村。汪二哥说，要在那儿大干一场罗？我说，也说不上大干一场，只是在这儿杂事太多，想摆脱一下那些杂事，专心把拟好的主题写完。汪二哥说，哦，那好，工资抵押？我说，是啊！工资抵押！汪二哥说，那行，我们到信贷部去，因为那儿要履行许多手续。我说，行。于是我在汪二哥的带领下，来到了信贷部，信贷员是一个女生，胖胖的，正忙着呢，听了汪二哥的介绍后，很客气地冲我说，你坐嘛，我把手上的业务忙完后，再来谈你的情况好吗？我说，好的。汪二哥冲我说，她给你办理，我走了。我说，好，谢谢！临走时，汪二哥没少给信贷员说，他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很好的朋友，麻烦小李给他办理一下！于是我知道那个女生姓李，我看见姓李的女生把头仰起来，笑眯眯地瞧了汪二哥一眼，说，没问题，你去！

首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