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露出一脸痴呆
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在电影电视里,他发誓没接触过如此完美的女人。
光是席冰男丽质天成的容颜,已让很多见过她的男人睡不着觉;再加上她让人喷血的三围尺码,辅以方青与她共同拥有的“舞”彩魅力——
在深山老林里,与之单独相处却还能循规蹈矩的正常男人,那么亦会在世人眼中显得不正常了
而这个时候,刘俊则承受着理智与私念、道德和性欲的双重煎熬!
DV画面里的刺激,远远不足与这亲眼目睹的感受相提并论——
方青一头青丝蓬乱,面泛桃红,胸部因劳累喘息而变得“波涛”起伏,一双玉腿更是勾引起他无限的遐想
她只想着尽快拿掉嘴里的东西,可以开口说话
如果人在任何情绪下都能顾及到自己的形象,那么“失态”二字,在词典里便显得毫无意义了。
睡衣是从腰间打的一个活结给系上的,这段时间里剧烈的摩擦,她根本不知道泄露了春光——
只听得刘俊一声愤怒的翱叫,猛地一手按住她的肚脐、一手稳住她的蛇腰!
她立时清醒过来,低头一瞧,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说不出来的淫荡
“够了!!”刘俊咆哮道,“你骚扰得我还不够吗?”
方青眼里充满了畏惧,她很清楚自己刚才的挣扎激发起对方什么样的念头,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
手触在“席”小姐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眼看着她那深邃的乳沟和在凌乱睡衣下隐约可窥的橘黄禁区,刘俊偌大的眼球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快!
喂!你要干嘛,我可不是你认为的席冰男!!
方青恐惧地睁大眼珠,丝毫不敢动弹
刘俊鹰爪一般的大手,猛地按到她肩头,撩起腋窝下胸罩的带子——
眼看那对“玉兔”就要蹦出!
“唔————”方青凄惨地哭叫,眼泪刹那间犹如决堤的洪水
“野兽”却并未继续下去,反而怔怔凝视着她
方青哀求地摇着头
“你有个对我不错的父亲!”良久,刘俊把下唇咬出了血,慢慢直起腰来,“而且我对他有过承诺不伤害你!”
方青有了虎口逃生的庆幸,刚想缓出一口气,又惊恐地看见他在脱外套——
你这个没信义的东西,你出尔反尔!!!
“给我记好!若你有事没事再挑逗我,我他妈会会让你知道老子是个正常的男人!!”
吼完狠狠将外套砸到她身上,转过身去,郁闷得给了自己好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冲出去,重重关上门
汽车的引擎声逐渐远去,方青终于摆脱了阴影的笼罩,长长吁出一口闷气
从前她没觉得刘俊身上那些微的狐臭有什么,而这个时候,她嗅着那外套上熟悉的气味,居然有几分反胃起来。
刘俊临走时甩下的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她的心——
可笑的是她并未以一个女性的心理去把“正常的男人”与“强奸”划上等号,而是主观的认为这话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刘俊驱车来到接近市区的一个小镇上,胡乱点了些吃的后,拨通席董书房的电话。
“我是刘俊。”
席成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阿俊你听我说,我们已经联系你的原告销案了。警察表示不插手,你把我女儿送回来吧!”
“会的席叔!”刘俊警惕地环视着四下,“你得叫他把我的护照交给你,否则”
“没问题没问题!阿俊你听我说,男男心脏有问题,别让她给冻着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你能向我保证吗?”
“我不会虐待她我会再联系你!”
刘俊说挂就挂,来到餐桌上,看到要的东西都已摆上——
“老板,拿酒来!”
酒足饭饱后,他来到一家服装店,比画着方青的身材,叫销售小姐包上一套厚厚的冬衣。
付钱之时,小姐打趣道:“这位先生好福气呀!”
“何以见得呢?”刘俊感到有些好笑。
“你这些是买给你女朋友的吧?”
“算是吧!”刘俊伸手拎起袋子,苦笑道。
“你女朋友的身材真棒!我好羡慕”小姐由衷地赞美道。
“谢谢啊!”刘俊开始别扭起来,匆匆离开。
方青一上午都在思索一个矛盾的问题:
这段离奇的遭遇,是否应该找个机会告诉傻乎乎的“绑匪”
刘俊做事不太考虑后果,只是令她最担心的地方,而且他对承诺的人格历来看得最重,他从小信守自己的誓言,不会违背。
来韩国之前,他说过就算干了什么坏事,也不会让韩国警察抓住,现在居然敢挟持人质来体现当初的表白;刚才在险境说过不动席大小姐,竟然能在“火山爆发”的千钧一发稳住自己的情欲——
那么他说过要照顾妈妈一辈子,看来亦不会逞一时的豪迈感慨
算了阿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陷得太深,你根本拉我不出来!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刘俊掀开门之时,她还沉浸在深沉的思忖中,还是那刺鼻的烟酒味,让她回过神来。
“听着!”刘俊扔掉烟蒂,把手里的东西甩到地上,坐到她身边,“我现在给你二十分钟的自由,吃东西、上厕所,完了之后,还得给你绑上。你觉得怎么样?”
肚子倒是没饿,不过整整几个小时下来,方青的确需要上厕所,一听这话,连忙点头。
“不过你不许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刘俊又点上一支烟,“否则我特别喜欢你那有磁性的声音,很容易刺激到我;再说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既然你是在中国长大的,应该清楚‘酒后乱性’指的是什么?”
方青明白现在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即使这块柴是湿的,那么烈火同样可以燃起来
松绑后,刘俊命令道:“你老爸嘱咐我别把你弄感冒了,把这些衣服穿上!”
方青心里泛起一阵感动,但一瞧刘俊并没有想出去回避的意思,脸又不由自主红起来,拎起衣服默默蹲到地上
“有什么好脸红的?”刘俊大大咧咧别过脸去,“快点!真是的,先前我又不是没看到你穿的内衣,哼”
就是,小时侯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那时候咱们还是光屁股呢!
方青如是想着,扯掉睡衣,匆匆把他买来的衣服给一古脑儿穿上。
“走!跟我去瞧瞧附近有没有厕所!”刘俊温柔地向她伸出手。
仿佛又回到了装疯卖傻的日子,方青宛如一个哑巴,被牵着手走出门去
回来进屋之前,刘俊示意她站着别动,跑到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为她洗了手:“现在去吃东西!”
就几个汉堡包。
方青可不是娇贵的大小姐,狼吞虎咽起来
她真的饿了。
“慢点吃”刘俊边说边递水给她,“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女儿,若是脱离家庭独立生活,可怎么得了?”
死猪头,看你不出还挺细心的!
方青喝水前似笑非笑瞟过他一眼。
“喂!”刘俊正儿八经的制止道,“我可是很容易感动的人!别拿那样的眼神看我!”
鬼才想看你!
擦嘴后方青意外地听到一句赞美:“其实你不化妆的时候,更美”
抬头看去,刘俊却手里拿着绳索过来——
她抿起嘴唇,配合地伸出双手
这次刘俊绑得挺松,方青可以坐也可以躺下——她看出这家伙可能要在屋子里呆上一阵。
“我现在睡个午觉,有什么响动你可得叫我,否则咱们都玩完!”
他倒下去,临合眼皮时还忘不了恶狠狠的警告。
席董告诉他警方不插手后,让他心头打消了许多的顾虑
天空开始飘雪,气温骤然下降。
挨了半小时后,方青手脚被缚实在是受不住了,轻轻躺到刘俊的身旁——
她太了解他,通过呼吸的频率就看出对方只是在闭目养神。
不管那么多了,她畏冷得蜷缩起靠住刘俊,放心地睡去
“不就被绑架了吗?莫非你还要为他不吃东西?”
张为祖笑吟吟地望着丧魂落魄的儿子。
“我担心刘俊会占她的便宜”张嶙慢慢拿起叉子,又烦恼地扔掉。
“安排了多少人去找?”张为祖仿佛闻所未闻,摸出烟斗。
“爸方青穿得那么单薄,我真担心那小子”
老狐狸转悠到他身后,贴到他耳朵边恶狠狠地吼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再为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萎靡颓废,我宁可马上做了他!”
这里是席氏集团经理级的餐厅,他不便发作,边说还边狞笑着环顾四周。
“不要!”张嶙凄楚地回过头来,“我马上打起精神来,马上吃东西!”
说完狼狈地叉起一块牛扒塞到嘴里,露出比哭更难看的笑脸。
“这世上的女人哪!”张为祖骄傲地对儿子灌输自己的见解,“就是他妈的一片银河!难不成你要为了一颗星星,放弃一片银河!”
“爸”张嶙开心起来,嘴里嚼着牛扒含糊不清道,“其实你这话就告诉了我:你已经承认方青是个女人了,嘿”
张为祖想起确实是说漏了嘴,理亏得悻悻离去,临走时丢下一句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儿子的话——
“你什么都不像我,就是脸皮厚这点,太像我了!”
而在职员餐厅里,荣剑那个痴情种也面对饭盒没有食欲。
“想啥呢啊剑?”一山东籍的中国同事拍拍他的肩头坐下。
“没什么”
“你快升职啦!”同事打趣道,“是不是在为请客的事,兜里没钱在发愁?”
荣剑微微一笑:“听说,公关部附属了一个(2)部是吗?”荣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小子消息还蛮灵通的嘛?”同事几分诧异地笑道,“我怕你受刺激,所以没告诉你!”
“是不是席冰男来主持?”荣剑极力避开对方的眼光。
“得了吧,躲躲闪闪做什么?我还不了解你?我可没告诉你喔!”
荣剑皱起眉头,仰天一叹——
“是不是觉得新的希望在燃烧,明天无限美好?”同事试探道。
“阿辉,我想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荣剑拍拍他的肩头,“我的感受,你应该最深!”
“何苦呢阿剑,”同事情绪也黯然下来,凝视着饭盒,“两个人那是需要缘分的!你还在逃避她,就说明你根本没忘掉从前的那些!”
“我和她不是没有缘分!”荣剑哀叹道,“是我没有地位!她很爱我的你知道吗?与其天天都可能遇见,变得彼此都难过,我还不如离开她的视野,这对我们大家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咋说呢?你我都是穷人,我不再留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你的未来吧!”
“我好希望今天能看到她一次”荣剑憧憬着,“她今天一定很美!”
对方突然喷饭:“噢——我想起来了,你”
“阿辉别说了,吃饭!下午事还多!”
阿辉同情地注视着垂头狠狠刨饭的他,自己却没了食欲
嗅着梦中情人清新的发香和淡雅的体味,刘俊硬是一个下午都没有睡着。
曾几何时,他在冬季星空难得的流星路过时许下心愿:
这一生,每一次醒来,怀里都能抱着天使般的冰男
此刻,他痛苦的笑了:
我现在就实现了,哈哈
想起拿到护照后,就会再也见不到这个对自己颇有好感的豪门千金,他开始后悔保留下那部该死的袖珍摄象机
不识庐山真面目——
哪怕是圣人,他的面前都会有一座自己都看不穿的“山”,更何况只是生性耿直如梁山好汉的刘俊。
学习成绩历来恶劣的他,此刻居然想起了一句唐诗,来掩饰此刻作祟的欲念: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