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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玲说完,心满意足的退到暗处,但白辰辰能感到她挟着冷笑,正打量着自己。
她渐渐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蜷着,向后缩去。
那些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涌上来,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说着淫邪不堪的话语,脸上俱是贪婪猥亵的笑容,只有白辰辰一脸的惨白。
陌生男人的手摸到她的领口,那粗粝恶心的感觉令她发了狂一般的挣扎起来:“滚开,混蛋,别碰我!”
她像个落入陷阱的小兽,撕咬,尖叫,竖起全身的尖刺,手脚并用,与七八个男人踢打周旋着。
她终于明白沈曼玲为什么要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因为她要欣赏的就是自己这副无助挣扎的模样。
她如愿了,白辰辰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恐惧与绝望……比被捕入狱时还要害怕,比无数次的遭受温家人恐吓威胁还要害怕……
她好后悔那时在走廊上拒绝了温辛,如果让他陪着自己,也许就不会遇上这些事。她多么希望此刻温辛能突然出现,就算嘴上一直说恨他,不肯原谅他,可是她希望他能救自己。
空旷的仓库里一直回荡着自己的嘶哑声,衣料一块块脱离自己的身体。他没来,谁都没来,没人知道她在这,被一群混蛋欺凌着,耳边魔音般回荡着沈曼玲得意的笑声……
她一直想好好活着,可现实这样难。她从没有刻意要得罪过谁,可人人都看她不顺眼。
就像是一年前,谁也指望不了,她只能靠自己。奋起反击,或是惨淡认命。
沈曼玲扔在地上的那把刀,就在手边不远,趁着那几个男人脱衣服的时候,她摸起刀柄,将刀尖竖在胸前:“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谁!”
没人后退,他们反而冷笑着,慢慢逼近了。没人会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何况她瘦得几乎皮包骨头了。
白辰辰不会杀人。她拿刀的确只是想把他们吓走。可是这群疯子,完全不上当。
为了自保,她豁出去了!
第一个靠近的人被她划伤了手背,可男人不仅不怕,反而更加愤怒,啐了口再次上前。
情急之下,白辰辰把刀子一横,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也不想闹出人命。”这话是对着一旁看好戏的沈曼玲说的,“佟乐尧把我抓到这儿必然有用处,玩大了我看你怎么跟他交待?”
结果,引来她一阵讥笑:“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有本事就割,割下去给我看看再说。”
靠,遇到了个狠的。
看沈曼玲的架势,今天是非玩死自己不可了。
白辰辰咬紧了唇,她不想死,更不想被人糟蹋。她停了停,深呼吸一口,举刀朝着自己小腹刺了下去。她几乎听到刀身进到肉里的“噗”的一声,钝钝的,伴随着一股凉意,先是鲜血泉涌般冒了出来,然后才迟钝的感受到疼痛,五脏六腑都像被人攥了起来,挤压着痛不欲生。
刺到动脉了。血怎么也止不住,鲜红的喷在地上。那些人全都看傻了,白辰辰也有几分后悔,情急之下刺深了,自残这种事果然还得专业的来。以前看电视上,离心脏一公分都能插得准,怎么到自己就这么倒霉。
血流不止,她慢慢弓下腰,双手尽力的去捂着伤口。双唇瞬间就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几个男人都被这场面怔住了,犹疑的向后退去。沈曼玲也呆住了,倏的站起来,盯着她:“没想到你这么狠,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语气里有几分愤怒,惊讶,大概还有没能糟践成她的遗憾。
白辰辰早已没有力气说话,连呼吸都异常困难。看守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太太……这事闹大了可不好。”
沈曼玲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找人给她看看!”说完,转身出了仓库,那几个她不知哪找来的男人,也一涌而散。
看守的人一边拨电话,一边急匆匆的出去了,大门留了一条缝。看样子是找私人医生。她是被佟乐尧非法拘禁在这,自然不敢直接叫救护车。
不过这倒是个机会。
白辰辰捧着腹部,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倒,往前走去。
她不想死……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儿……
她想见闹闹……她出生就与自己分别的女儿……
头顶一束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晃了晃,还没来及看清来人,整个人已经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她竟然梦见了温辛。
很奇怪,在监狱里一年多,她一次也没梦见过他,后来出狱后也没有,可是这一刻,她却清晰的看到他。
看到他穿着一身帅气英挺的军服,仿佛是刚刚训练回来,额前的碎发上还缀着汗珠,只是霸道而肆意的冲她道:“丫头,快,过来给我按按。”
每次她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浴盆边上,然后一看到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裸口体,就忍不住狂吞口水。
站在他身后,用掌心掬了浴盐,沁了水,十指慢慢在他肩胛上揉按着。他的肩非常宽,像一座厚实的墙壁,拥抱时能把她整个人都围在里面。
而他后颈微仰,垂眉闭目,唇角轻轻上扬,似是十分享受。细腻的颗粒融合着女子纤柔的掌心力道,按摩过每一寸酸疼的肌肉,这是他每次训练回来最爱的享受,起初她是被迫,连按摩手势都是跟他学的,后来却也甘之如饴起来。
按着按着,某人转过身来,变被动为主动,一股股酥麻的热流传遍全身。
“辰辰……”他模糊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丝沙哑,温暖的浴室里已经荡漾着满室春情。
“喂,说好按摩,别占我便宜。”
“那这里也一起帮我按按……”
暧昧的轻语,他的手又热又烫,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往上,呼吸也急促起来。白辰辰觉得自己像被扔在蒸板上,全身滋滋的冒着热气,马上就要被蒸熟了,偏生那手指还在自己皮肤上游走……
“啊……”难过的呻口吟终于溢出口中,她猛的睁开眼睛,好一会子,才认出已经不是那间仓库了。
安心的同时,疲倦汹涌而来,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身旁,一直攥着湿热毛巾的男人怔了怔。以为她好不容易醒来,谁想她睁睁眼,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再一次入睡了。
温辛站起身,把毛巾丢进盆里,问站在身后的戴维:“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样算醒来了吗?”
“她已经脱离危险,应该是失血太多,导致气血虚弱才会再度昏迷。只要休息一阵子慢慢调理就会恢复过来。不过……”
他停了停,面上露出难色:“她这一刀刺得凶险,刀口极深,我在手术的时候不得已切除了她一小部分胃,带来的影响,可能她以后每餐都吃不下多少东西了……”
温辛听完,眼中阴鹜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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