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罪不可赦
一连两个‘当斩’,那一条罪状农姜都甩不开,现在不是开玩笑,一旦罪名扣在头上那可是砍头的死罪。可是辩白有用吗?他农姜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牌,就算回京被押解到都审院受审又怎样?凭自己的来历背景当朝皇上也要思量酌办,大不了扔了皇家的官儿不做。到时候张狂的小兔崽子鞭长莫及,还不是干瞪眼的分儿。农姜暗暗恨道:“哼!小兔崽子想办老子立威,可惜瞎了狗眼选错了对象。”
“既然农将军默认,本军师只有秉公执法了。来人,将左将军农姜押到点将场,午时一刻全军列阵公审公判。”蓝羽凌果断下令,而且来了个这个世界史无前例的民主裁决-----公审公判。
“蓝军师稍等。”庞刚佐立时沉不住气。“此事按帝国刑律该将农姜押回京中由律政殿都审院审理,所以在北关如你所说的‘公审公判’有违帝国律法,恐有不妥吧!”
被四位近卫挟制的农姜也是挣扎叫喊道:“本将不服,你一个军前的虚职之衔,即无朝文任令,又无正统军阶爵位,有什么资格判我?”
蓝羽凌怒极而笑,“呛喨”一声拽出别再腰间的尚方宝剑,寒光一闪剑锋指在农姜胸前,面目狰狞狠狠道:“老子不但有资格,还有『性』格。因为你的惧战驻关违令不出,帝战关枉死多少人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让众将士一解怒怨,老子现在就可以一剑砍了你这狗*娘养的。”
农姜急了,在北关这种『乱』法之地,行刑可不像朝中那样考虑多多,没有势力权衡的顾忌,大有枉死的可能。怒极之下高声叫道:“本将军可是出身修真大宗‘五峰宗’农氏一脉,就算当今天子亲审,最多也就是削去官职罢了。五峰宗农氏一脉,连皇家都要给面子,你小子思量清楚了!”
“五峰宗?哼!就是六峰七峰宗又怎样?老子要杀人管你什么宗!”说罢蓝羽凌挥舞着利剑一声厉喝,众将领甚至被震得一哆嗦,四位近卫立刻将农姜向后拖去。
农姜能充任左将军一职,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眼见蓝羽凌判了他的死罪怎会甘心,生死攸关之时困兽犹斗做垂死挣扎。双臂叫力抖动,擒拿他双臂的两人被巨力甩的飞了出去,直接惯到仗外,痛呼声中眼见摔得不轻。紧接着农姜背部后撞,“呯、呯”两声,扣其肩胛的两人同时被撞飞,骨裂的声音响起,这两人受伤更重。
农姜方才顺势抽出了近卫腰刀突然发难,距离蓝羽凌又近,农姜冲向小军师的当口众将大惊失『色』却反应不及,绝大多数不知蓝羽凌底细的将领只能高喊提醒。上将军杨彦翰距离稍近,立刻口中疾呼退开,身子前欺抬手力图阻挡。右将军司寇寅紧随其后,长柄大刀直指农姜、、、
杨彦翰够快,有人比他还快,一道身影自身侧闪过。
蓝羽凌处事不惊,已经刀锋近身的农姜眼见挟持人质就要得手,不想蓝羽凌身侧闪过一道身影,速度极快还未看清面目,手中长刀一震已被拍飞,接着一只芊芊玉手隔空按向胸口,劲气震『荡』之余,口喷鲜血的农姜如受重锤,顿住的身形速度更快的倒飞出去,“呯”的一声摔在赶上的众将脚下,又是几口血沫涌出,脸『色』苍白已然气弱如丝。众将恐再有变故,管他是死是活,呼啦围上几人按胳膊踩腿,将农姜牢牢压制住。
谁干的?蓝羽凌当然知道。除了在墙栏处看热闹的苑尊雅还有谁有如此身手?令他满意的是小丫头苑尊雅这回总算没吃白食,关键时候给他长了脸。其实面『色』俊俏的小妮子再怎么掩饰,老到的众人也看得出她是女儿之身,只是从头到尾这位女眷始终跟着小军师,明眼的人谁都看得出她是蓝羽凌的人,虽然明令军中不允许带女眷,但还没有人笨的去找这小子的麻烦。看看一脸得意冲他眨眨眼的小妮子,蓝羽凌努努嘴示意出了风头可以闪开了。
苑尊雅翘着小下巴一副骄傲之态,拍拍手溜达到一边继续看着城下瞧热闹。
蓝羽凌走到农姜身边蹲下身子,看看重伤趴在地上的农姜还死不了,摇头道:“凭你?老子一根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今天的鬼门关你不进也得进,认栽吧!”
这回没人管农姜都跑不了,又上来四个卫士,将软塌塌的农姜抬了下去。庞刚佐见大势已去,自己晾在这里显示多余,和几位身份够得上的客套几句后,便步伐神态间尽显夕阳落幕之势,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去。
今天在驻关将领面前蓝羽凌出尽了风头,在军中的威信自然而立,也就没了再去审农姜的兴趣。不过这个空人情不送白不送,这可是耀威扬威显『露』强势的机会,给谁呢?扫了一眼众将,蓝羽凌暗暗捉『摸』。“杨彦翰早晚是自家人,但已位极人臣,军阶威势不可能再高了,给他浪费。包伯威?一身武将卖相再加上一杆亮银枪倒像是一个将才,虽然比起常山赵子龙都不差,但眼下身份低了些,让他审左将军现在有点上不了台面。司寇寅?这老小子有气势,威武的相貌再加上万军中厮杀的胆识,给个上将军的官儿做也不为过。帝国两位最高军阶的上将军,姐姐的老公公占了一席,估计庞刚佐回到中经立刻就要被免职,马上又要空出一个肥缺,得,少爷我不如给他造造势,将此人也拉拢过来算了。所谓势力大好办事嘛!”
打定主意,蓝羽凌走到司寇寅面前有意试探。“司寇将军,蓝羽凌身份毕竟不合朝局,审理农姜一事,还有劳将军费心全权处理吧!这是代天子之威的尚方宝剑,处理此事将军可用它作依仗。”说完蓝少爷将那柄代表着至高皇权的尚方宝剑递向司寇寅。
尚方宝剑在皇权为尊的帝国,在一界人眼中那可不是凡物。可惜,不是黄金钻石打造的一柄凡铁实在不受蓝少爷器重,随意间说借就借。而且此举也是有意试探司寇寅,看他有没有魄力。
尚方宝剑就递在身前,这样转托皇权可是有违律例,不接,自己不担干系,接了,追究起来罪责自己也有份,接是不接?小军师这一举动其中含义可不简单,多方面原因着实让人寻味。司寇寅多年官场或许能会意六七分,但蓝少爷的心思他可没本事全部探知。司寇寅不是胆小怕担事之人,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对农姜始终窝着一股火,要不是农姜搪塞龟缩在锁神关不出,上将军鲁垩怎会战死?他的一部兵马又怎会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拼掉一半?其中跟随多年的几位副将营统怎会三死两伤?
司寇寅稍作犹豫便显出其本『性』放纵豁达,放下手中长刀单膝跪拜,双手擎上接过尚方宝剑。“末将愿遵命效力。”
蓝羽凌赞赏的点头,司寇寅既然上道,总算没白费心思。“众位将领,我们回帅帐,各营人马午时齐列点将场,午时一刻万军之前监审农姜,午时三刻由上将军司寇寅监斩行刑,以告慰帝战关战死的十数万将士英灵。”
宽慰过了头,蓝少爷激动之下心思所想,一个天大的口误脱口而出。
司寇寅刚站起身腿又一软,看看一众目瞪口呆的同僚。“蓝军师,末将现在是右将军之衔,你私自升降军阶会害死末将啊!”
蓝少爷出溴之下脸『色』微红,但由自嘿嘿笑着淡然辩驳。“不是口误,本军师日观天象天机顺嘴而出而已。庞大人回京都卸职,上将军便会空出一职,司寇将军北关奋勇阻敌入关,此等功绩盔缨变成红『色』指日可待,本军师还是有些卦象门道的。”
有件事令蓝少爷时常感到好笑,副将军阶的标衔盔缨是绿『色』,披在头盔上活脱脱一顶绿帽子,也不知是谁最先划下的道道。参将盔缨蓝『色』;左右将军为橙『色』,而标衔上将军的红缨头盔东川帝国只有两顶。
这些蓝少爷理解的都不错,至于眼观天象,胡说八道的蓝少爷纯属扯淡,第一场雪刚停不久,天空现在还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阴云,哪来的天象?
杨彦翰也来打岔搅混水。“蓝军师卜卦的学问不急讨论,眼见六联盟大军『乱』营退走,从新集结规整不是一天半天能完成,估计几日之内不会大规模攻击。连日抵御杀伐我方将士疲惫不堪,借此机会我们也要休整几日才好。只是蓝军师确定我们放过那处木料场?”
回到正题,胸有成竹的蓝羽凌坚决摇头。“不动,我们留给六联盟好了。不但木料,北域六联盟眼红的粮食本军师也在筹备,他们打累了我就卖他们一些,用粮食这种要命的诱饵,不怕他们不上钩。至于各位担心的攻城木楼,那种大型的攻城器械虽然本军师没亲眼见过,但其对城关的威胁可想而知。不过本军师自有对付的法子,到时候还要各位捧场,再来此处看一场好戏。”
既然主持军事的小军师态度坚决,对他有了一定信任基础的众将再无异议。城外战场正在清理当中,今日一战的大胜应该让人鼓舞才是,但是远望兵士收敛运回的一具具遗体,众人却高兴不起来。那些城墙上落下的帝**士尸体,时间长的已有数日,此刻寒冷气候虽未腐烂,但在敌军的攻城践踏下凄惨的哪有人样?
想起那些尸体里不乏往日嬉笑熟络的手下兄弟,众将领默默注视着一具具由城门运回的英烈,安然悲伤取代了胜利后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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