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奈赫站立,突然脸露痛苦之sè。
辛卜乾见状,不解道:“老大还没开打,怎么就脸露受伤状,哪里不舒服了?”
拓仁采也不知所以,心道老大似乎没受过伤啊。
观看的学生们也纷纷窃窃私语道:“怎么回事,开打了吗?没开打,乌奈赫怎么那么痛苦,像快死了一样。”
“会不会是宫佑仁的中品灵器有隔空杀敌的功能?乌奈赫不知不觉被伤到了。”
“你这个白痴,滚。这种智商还看人家比武。”
宫佑仁也注意到乌奈赫的表情,心中虽有疑问,但不动神sè,运行功法,灵气全力输入剑中,手舞“冷月”,向乌奈赫刺去。
乌奈赫闪身躲过。宫佑仁反手剑一挥,乌奈赫用刀一挡,只听轻轻“嘡”地一声,刀尖被切落于地。
观者一声惊叹,“好锋利啊!”
“哇靠,削铁如泥啊!这还怎么打。”
“中品灵器果然不同凡响啊!”
乌奈赫心中也是一惊,再不敢用刀和剑碰撞。只是一边躲闪,一边伺机反击。
宫佑仁见状,有心戏弄,挥剑更加快速,步步紧逼。
乌奈赫心中憋屈,他拥有远超对手的灵气,却因为兵器不如对方,进退失据啊。他在不停地闪躲,渐渐发现闪躲有些滞绊。
宫佑仁冷笑道:“现在是不是发现步伐迟钝了啊?”
旁观者定睛细看,果然发现乌奈赫步伐迟钝。
有人道:“怎么回事?那个黑脸的家伙步伐变慢了啊!”
旁边有人回答道:“不知道了吧,平时让你们用功学习,不好好学,现在不懂了吧!”
有人刚想说:“你知道就说,别他妈的罗嗦,像个教习师一样的口气。”定睛一看说话那人,正是教习师,顿时把那句话咽了下去。他看了看教习师旁边,还是教习师。
这两人的交战居然引起了好几个教习师的观看。
还好,其中有个教习师替大家解了惑,道:“宫佑仁施展的这一招叫“吹剑弹丝”,化天地灵气为丝,具有缠绕束缚功能,此乃水、金系灵武技能。”
有个学生道:“宫佑仁是水属xìng,没有金属xìng啊,怎么施展出含有金属xìng的武技?”
那个教习师道:“他的灵器附有很强的金属xìng,弥补了他金属xìng的缺乏。”
学生道:“还可以这样啊!那有了五行皆全的灵器,那岂非所有技能都能施展了。”
有个教习师道:“理论上可以。但是这种逆天的灵器有这么容易炼制出来吗?就算你无意中得到这样的灵器,由于使用者属xìng不全,根本不能发挥出灵器应有的战斗力。”
另外有个教习师道:“确实如此,你们看宫佑仁,如果他本身是金、木属xìng的,再用这把剑施展“吹剑弹丝”,即使他的灵气等级比乌奈赫少两级,但二十招内足以束缚住乌奈赫。而不是现在这种略占上风的状况。”
有个教习师道:“这种情况乌奈赫若无办法改善,乌奈赫必输无疑。”
辛卜乾和拓仁采听闻后均无比沮丧。而另一边的成琯和习纶均嬉笑开颜。
有个学生道:“变了变了。乌奈赫要变了。”
只见乌奈赫憋红了脸,闪过劈来一剑后,脚步站立,大喝一声,双手举刀,如旋风般砍向宫佑仁。
刀光如一道闪电,穿透了浓浓厚重黑云,照亮了大地。
闪电不仅仅是为了照亮这个世界,它似乎要毁灭这个世界。
这一刀,斩断了刚才如丝般的缠绕。
刀势不减,继续向宫佑仁斩去。
宫佑仁冷笑一声,也不示弱,挥剑迎了上去。
剑吐出灵丝,想把大刀缠绕,但被一一斩断,不断有剑丝吐出,不断地被斩断。
刀剑碰撞,发出震耳yù聋的响声。
电光已逝,雷声也已落。
乌云闪后,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乌奈赫依旧紧握刀柄,但已不见刀锋,刀锋已被磨去三寸。
宫佑仁手里的“冷月”依旧发出清冷的光辉,但他的主人神情萎靡,嘴角一缕鲜血流出。
乌奈赫刀柄驻地,抬头望天,装出一副寂寞高手的样子道:“你败了。”
辛卜乾眼露鄙夷之sè道:“又装逼了。”
有个教习师叹道:“刚才乌奈赫的“迎天一刀斩”,非常有无坚不摧的气势,即便宫佑仁用是中品灵器,但本身灵气等级的差异,虽然挡住了,但还是受了些轻伤。”
另外一个教习师道:“若没有中品灵器,宫佑仁不死也半废了。”
很多同学看得如痴如醉。有的道:“我也会“迎天一刀斩”,怎么我使出这招没这么大的威力。”
“也许是你的刀没有他的宽长,你看他的刀都长啊。”
“有可能,马上我就去换把大长刀。”
“有好的灵器就是好啊,居然能轻松抵消两个等级的差距。”
“我也要想办法找一个好的灵器。”
看了这场战斗的人,各有各的领悟。有人想努力提高自己的灵气等级,有人想法子搞高阶灵器。
看比试的教习师们见打斗已结束,走到两人跟前,说道:“学校里严禁私斗,你们违反校规,跟我走,关禁闭七天。”
有个教习师道:“由于宫佑仁已受伤,需要康复治疗,这次禁闭就不用关了,回去好好养伤去吧。”
四周学生发出嘘声。
有人道:“还不是因为它是长老的孙子。”
那教习师大声道:“大家散了,散了,再不散一起关禁闭。”
辛卜乾走到乌奈赫身边,偷偷问道:“老大,问你个问题。开打时,为何作出一副快死人的样子?”
乌奈赫一脸无辜道:“我在培养刀势。刚才我劈出的一刀是不是很有气势?”
辛卜乾坏笑道:“那一刀确实很有气势,不过你那副猥琐的样子更有气势。”
乌奈赫伸脚向辛卜乾踢去,辛卜乾闪身躲开道:“你还是好好去享受禁闭吧!我先闪了。”
乌奈赫被教习师带去了禁闭室。
众学生渐渐散去,公羊安远也离开了武技场。
他收获颇丰,对“迎天一刀斩”的心法有了一定的领悟。
晚上,他回到宿舍,他的父亲公羊忘忧正等着他。
公羊忘忧道:“今rì你去武技场了?”
公羊安远老实答道:“是的。”
“以后尽量少去武技场吧,不太安全啊。”
“光天化rì,应该没问题吧。难道他们敢白天杀人?”
“如果他们找学生故意挑衅寻事于你,难保你不上当啊。如果他们趁机下黑手,什么都有可能。我感觉今天这件事,宫佑仁他们本来是来针对你的。你运气好,被乌奈赫搅黄了。”
“那我以后练习武技怎么办?”
“去后山吧,我每天下午陪你去练。”
“好吧。”公羊安远道。
公羊忘忧道:“还有件事,告诉你下。那天晚上你遇袭的事,后来我分别问了敖曙和令施工。令施工说,那天他没看到你梦游经过cāo场,那段时间是敖曙帮他巡视cāo场的。后来我又问了敖曙,他说,那天他确实帮令施工巡视cāo场了,但也没看到你。另外,他在教习师宿舍看到令施工,后来一起到我们那里去的。”
公羊忘忧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虽然均有嫌疑,但还是查无实据啊。以后你见到他们,多加小心吧。”
公羊安远点头答应。
接下来几天,公羊安远在父亲的带领下,每天下午都在千丈山后山学习灵武技能。
慢慢地一周时间过去了。
这天中午时分,公羊忘忧一脸yīn沉地见了公羊安远。
他道:“我刚接到通知,明天我就要去“折柳镇灵武学校”任教了,今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多加小心。晚上你就到“万野花草”园去睡吧!”
公羊安远听闻非常震惊,心中感伤,道:“这分明是故意把你支开,好对付我。”
公羊忘忧道:“应该是这个原因。”
“能随便调动教习师工作的人,职务应该很高吧?”公羊安远问道。
“是的。其实我已猜到要对付你的人是谁了。”
“谁?”
“张千寿。上次敖曙的话提醒了我。”
“什么话?”
“上次我问敖曙怎么会认识你,他说:贵公子一岁时就为民除害了。为民除害肯定是指张术的事。当时处理张术之死这件事,基本上是张千寿一手处理的,当时他就给你吃了“进灵丹”,就是为了到灵武学校整死你,灵武学校死个人很正常的,总有比武或斗殴失手,或练武走火入魔而死的。”
“张千寿有调动你的能力吗?”
“虽然他没这个直接权利,但官官相护,依他的级别,太容易做到了。”
公羊安远虽然不愿意相信有个长老要对他动手,但现实残酷,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他虽然有一定灵武基础,修炼也飞速,但距离张千寿这个级别,相差犹如天与地。
时间,现在他需要成长变强的时间。可敌人会给吗?
公羊忘忧见他不语,心疼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东方师还有半个多月就回来了,只要他回来了,你尽量天天跟着他,就不会有事。”
公羊安远问道:“东方师和张千寿灵武相比,哪个高?”
公羊忘忧道:“张千寿和东方师相比,简直是拿萤火之光和皓月相比。张千寿不过是灵化级别,东方师已是灵元级了,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公羊安远惊叹不已,没想到东方师已达这个世界的最高级,灵元级了。同时有点心花怒放,有此等高手做靠山,怕啥。
公羊忘忧见似乎猜中他的心事道:“你也不要太高兴,东方师可不会做任何人保镖的。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
靠别人而苟活岂是大丈夫行事风格?这绝不是公羊安远的风格。
他信心十足道:“我会变强大的。”
公羊忘忧道:“有信心不错。但现在还是把你眼前的危险解决后再说吧。”
公羊安远道:“以后我会缩在“万野芳草”园不出的,就等我的靠山回来了。”
公羊忘忧又叮嘱了一番,第二天就去了“折柳镇灵武学校”。
从此,公羊安远晚上不再在学校宿舍睡觉,去了“万野芳草”园休息。练习武技的地点又回到了学校武技场。
白天,他偶尔会在教室露个面,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万野芳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