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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好了的？”
妇人说：“轻松多了的！”
男人说：“轻松多了就好了的。”
妇人说：“可不是吗，像屁急找到厕所。我受不了，要单打摸双打的！”
音调语气能撩起男人，想烧起一把火，再来烤自己。让女人都嘣嘣心跳，他稳的住？
男人却说：“她警告了的，不能像香港的周末电影，一炮双响。”
********正文*********
竹叶是性情人里的顶尖，哪听不出菲菲话里的渣儿，眼珠一转，说：“你喜欢生吃牛肉，吃着就吃转了性，成了牛，被人牵了牛鼻子，自己还三脚并作二步，就不知是跟在后面蹦，还是贴近闻？喏，这半边刚才没用，老毛病又犯了，快来帮我一把吧。”先爬进了内室。
中平站起来，涎了脸，眼泛着光，手搓手的，说：“牛鼻子既被你牵了，索性就跟你走吧！好在也是生的，潮州佬的习惯，先喝汤再吃菜。”
兰萍笑着推了一把，啐道：“还‘踩’你的头！我这房里，可不供你们双打双响的。”
小菲生疑，问：“兰姐，三姐刚好生生的，一下又冒出个病的，喊着就疼？”
兰萍话里有话：“你就当她演话剧的，扮娘扮儿的。”
小菲莫明其妙的酸，支离耳朵。
里面妇人说：“又猴急了？小心呛……兰姐，人家是带红的刺激，带白的更刺激。”
兰萍冲里面，嗤嗤笑，说：“不让他又卡壳了，又来人工呼吸的！”
里间的妇人说：“扮娘的是过来人，会有尺度的。”
小菲知道是啥回事了，恨这薄情人，口里说：“一口一个母亲的。今日个是他的生日，倒是把真正的娘忘了，奇怪的很，他从不提他的父母。再有成就的人，也不该儿嫌母丑呵？”
兰萍慌乱地乜了里间一眼，压低嗓门，冲着她耳边说：“轻声点。我给打过招呼，要你在他面前不提他父母，你啥又绊动这个筋的！”
小菲说：“这门隔了一层门不算‘当面’的。再说，又不是天王老子，啥不能绊动的？关我什么事，只是路见不平。”
耳朵却听着里面的。
男人说：“好了的？”
妇人说：“轻松多了的！”
男人说：“轻松多了就好了的。”
妇人说：“可不是吗，像屁急找到厕所。我受不了，要单打摸双打的！”
音调语气能撩起男人，想烧起一把火，再来烤自己。让女人都嘣嘣心跳，他稳的住？
男人却说：“她警告了的，不能像香港的周末电影，一炮双响。”
门拉开，他衣冠仍如旧，神情无异走出来。女人仍是爬出来的，脸上，头发走了形，敞开的领口里，一览无余，两团玉峰像气球拴住了把儿，按捺不住要嘣出来似的。
小菲心灰更凉了，想自个的小板凳不知啥时到位，却横中杀出个一身肉滚鲜嫩价钱无比的尤物。从两人暧昧得耳鬓厮磨，神情自然流露里看得出，这尤物抢了先，冲上终点线，时差还不是一天两天的。
她仍不甘心，只好自己宽慰，自己欺自己，他属古圣先贤讲伦理的人，待人接物，比一般人文明有修养，伦理道德更就高人一筹。他俩中间隔了伦理道德这四个字，要热乎也只能是家庭关系的亲近，兄妹间的情谊。火车不是说，没有司机，也越不了轨……
兰萍见她发怔，嘻笑道：“我们真被培养了，触景生了春，要发情的了！我说了半天，你走神走到南天门了？”
小菲这才忙乱说：“说啥的？我……在想老板的母亲是啥样子的。难怪人说，辫子三寸长，娘、老娘。辫子三尺长，只有娘子、没有娘。现在身有三、五个小娘的，倒不知记不记得有老娘存？”这才脱了窘境。
竹叶的包袱泄了，还了小菲的愿，说：“是这个理儿。细算一下，你穿开裆裤那阵，他就离开娘再也没见的。”
一句开裆裤听得小菲心跳耳热，端起茶大气也不出。
兰频：“他娘年青时，比我们几个都要靓。生他时不知是把关太严，一下憋出个丑八怪，还是猪八戒心慌投急投错了胎？二个人的面孔，完全翻版走了形！当年是打了对半折，我才收他的。”
出口贬意，眼里辉生熠。
竹叶说：“女人漂亮捺耐不住，他娘难怪……”
中平截住话，说：“这话是在告诉我，你一去河内，也寂寞耐不住，对吗？”
竹叶说：“耐不住怎么样？要我像你娘那样，打了脱离，还要受谁的清规戒律？”
中平噎住，猛地抽了一杯酒没吱声。
兰萍见她数落他娘，心提在喉包上，又见他没发脾气，眼睛一亮，趁势说：“今日到底是过生日，有涵养有姿态，一反往日那股犟牛脾气的。往常只要在他面前谈他娘，头昂得像野狮子，眼球瞪成猪卵子，恨不得一口把你当枣儿吞的。”
小菲听多了婚后语言，倒不多厌耳了，反觉得自己也进了一家人里，男女混在一起，相互吸引，相互愉悦、相互融合，离真实生活近了，有情趣，有陶醉，也有莫名其妙的骚动。不像在家里，除了他爸爸一双马列的脸孔生动外，伴着她的就是看不完的书恨止尽的夜。
于是，她壮了胆子问：“儿不嫌母丑，娘俩间还有过结，解了二十多年还未解开吗？”
兰频：“问得对了，他娘生了他，他还没我知道的多。”
中平略迟疑，放下杯，没表情说：“你已见过她了？”
兰萍摇头晃脑，说：“不该见吗？三个月前，我刚回W城，见了我妈的遗物就勾起对她的思念。念着念着，我想到了你的娘，二十年听你说在Y县县城，我就托人打听，不几日有了回音有了眉目，我大包小包出了Y县，见到了她和她的一家人。”
竹叶说：“你以啥身份见她的。”</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