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我开始注重在他心中的位置
(1996年7月15日)
开会最后一天。
中午,总编专门召集我们参加笔会的作者开会。在总编的桌子上发现商痕的一篇采访稿《五月,我们拜访南瓜妈妈》。总编开玩笑道:“多年不改稿、编稿了,这次破例给商痕当责任编辑。”看得出总编很重视这篇稿子。不知咋的,开会时我老走神,总想拿过那篇稿子看看这家伙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劳得总编大驾,在紧张开会的间隙,亲自改阅。
晚上安排了卡拉ok比赛。
我选了罗大佑写给三毛的那首《追梦人》,这种略带忧伤,惆怅人生味道的歌我很偏爱。他的歌安排在我的前面,是一首极抒情的老电影插曲《送别》,他的声线真不错,是那种通俗味道的民歌嗓子,和他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和他抢眼出格的装扮很不相称。歌曲的最后一句很高很有些难度,我挺为他捏一把汗的。轮到我唱时我竟有些担心自己唱砸了会不会惹他笑话——天晓得怎么回事,我竟然越来越在意他,这一路所有人中,我原本只想着要躲他的,到头来我竟开始斤斤计较在他心中的地位,印象。
晚上回去,喃喃已洗完了澡,说想找人打牌,我为了早一步先见到他,竟顾不上洗澡就跟着喃喃上了楼。找到他时他们的牌摊正打得难解难分,他赤着上身坐在那里,问我:“洗澡了吗?”我说没有。他就说:“那你离我远一点。”我立刻就恼了,转身就走。
几分钟后他就打电话跟我解释,说他当时以为我会说洗过澡了,他就会接着说那就坐到我跟前来,没想到我会说没洗,他就跟着把话说反了。
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我真的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