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有钱人之间的恨,我们是无法明白的。”丰越摇摇头继续说,“继续派人找李千钰,老师派出去带郑晓春和李国斌的人已经到了海京,半小时后就能送过来,楚,叶哥,这四个人交给你俩了。”
“ok!”乔楚和刘叶一起打了个响指。
“不哥!”丰越转向冯不,“我们待会儿进行第二次审讯,严谨交给你,我对付李宏建。”
“这俩货嘴巴硬得很!”冯不想起晚上的初审,俩人跟打了鸡血的斗牛一样,各种嘴硬发狠,要么就死不吭气儿,冯不是被人拖出审讯室的,不然又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刚才切到严谨的画面,他应该快撂了,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初步推断他只是起了贪念和色心,他做的一切应该是属于乘人之危。”
“这样的人更可怕好吧?小姑娘已经那么可怜了,他还要再砍一刀!日妈的!气死我了。”冯不又开始问候人家娘亲。
“我去,这猫婆死的比刘婶儿还早,那写小说的又是谁?”刘冬青又点开猫婆的小说,翻着评论区里面一片哀嚎,忍不住骂娘,“真特娘的气人!这帮吃饱没事干的家伙,还问警察被撞死没?”
“所以,我让你们一直盯着她孙子孟大林夫妇,他一直说每月都有送物资去小庙,有时候每周都去,难道奶奶死了他不知道?”丰越这才说出为何一直要盯着医院了。
喻言和黄大千相互看看,喻言说:“领导,蒋婷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今早袁木贺平去医院蹲坑,我跟大千回去洗澡睡觉,走的时候听说医院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估计不行了。”
“如果孩子没了,蒋婷的突破口就找到了,盯紧点。”丰越想起晚上跟郭敬分手时说的话,便说,“你俩休息一天了,散会后去换郭敬回去休息,他就是头牛,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今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
“收到。”
“滴滴滴!”桌上报警器响了起来,丰越按下按钮,门厅处两个小保安和一群身穿特警服的人同时出现在屏幕上,满满一屏人。丰越知道是特警送李国斌和郑晓春过来了,忙说:“田亚,让他们从院子里的嫌疑人电梯直接上四楼。”
关了大屏,丰越说:“叶哥,楚,交给你俩了,两个保姆一间,俩老的分开。”
刘叶和乔楚走了之后,丰越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起身说道:“都去干活!散会。”
“红姐!”走到门口,丰越叫住谢红,“你去休息吧。”
“嗨!我也不是病号,别总把我当病号照顾,我啥都行,只要不上串下跳一点问题没有,上回还和冬青乔楚约好,案子破了过几招。”谢红难得撅起嘴,偶见女性风采,丰越也不好继续让人家休息,只好嗔怒道:“这俩人居然敢跟你切磋?我回头收拾他们。”
“哎哎!不要,是我非要的。”谢红忙为俩弟弟开脱,丰越这才帮谢红按了电梯,他才和冯不返回会议室,进了审讯室。
俩人在二号和三号审讯室分别站好,同时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听见门响,两个男人同时抬起耷拉的脑袋,欣喜地看过去。严谨看见的是冯不,李宏建看见的是丰越。严谨像看见亲人一样,立刻奉上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脸,温柔地说:“警官!我可以回去了么?我妈身体不好,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如果找不到我,她会害怕的。”
“你来干什么?我要找律师,律师没来之前我没话跟你说。”李宏建看见丰越第一反应就是要找律师,丰越淡淡一笑:“你觉得你已经需要找律师了么?如果确定,我马上联系。”
“这……”李宏建陷入沉思,找律师意味着自己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承认犯法了,调查过程中全程有律师陪同,也就意味着,想要律师帮忙,就要一个字不能漏,如实告诉律师自己为了什么被警察查,也就是说律师会知道自己的一切。
丰越静静站在审讯桌前,并未有急着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带着微笑看着一直在思考的李宏建。隔壁房间的严谨真如丰越所说,开启半奔溃模式,眼泪鼻涕求冯不放他回去看看老母亲。
“你还知道自己有老母亲要照顾?”冯不不屑地问。
“我怎么会不知道?”严谨回答还算严谨。
“你知道,你为何还要犯法?你不知道犯法就没办法照顾她了吗?”冯不提高语调。
“我我没犯法。”严谨底气明显不足。
“哦?那我问你,小刘楠的日记本是不是你拿走了?”冯不其实也不知道日记本是什么,前面查案时也没发现小妮儿的笔记本,但是丰越让他这么问,他只好硬着头皮问。
“日记本?”严谨忽然浑身颤了一下,本能反应地重复了一次。
“小刘楠在日记本里哭诉,她是如何如何被欺负,她还说了你作为她最信任的人,居然也乘机强暴了她,这些话让你害怕了,是不是?你有胆子做为何没胆子承认?你是个懦夫,你这样的人不配去照顾年迈的母亲,你会让她离开人世前的这段时间一直痛苦下去,如果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在医院里想着你的好,慢慢地死去。”
“不!不!你不能剥夺我见老母亲的权利。”冯不的话没说完,严谨就哭嚎起来,“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猜测我在干什么,小刘楠,小刘楠她…不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你大声点。”
“小刘楠不是我杀的。”严谨提高音调说,“她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强暴她,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说服她,是不是?”冯不的语气忽然凶狠起来,“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强暴,你劝说一个内心充满伤口的小孩子跟你做那事儿,你还有脸说自己没有强暴?你这乘人之危猪狗不如的人,不!你玷污了猪和狗,你就是一个灵魂肮脏地恶魔。”
“我……我也是不得已啊!我想,我也不想啊!”为人师表,号称全校最帅的班主任,现在居然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冯不厌恶地用脚踢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你特娘的别嚎了!”